第 1 章(2 / 2)

我講:“眼睛太閃,欠揍。”

心情不好的時候,揍揍某個心理有嚴重問題的萬世極樂教教宗,看教宗眨著七彩琉璃眼從地上恢複成原來的樣子,整理自己歪掉的法冠,心情會變好。

我有時還會蹲在他邊上問:“不能感知到情緒,總不會連痛覺都沒有吧?”

“哎呀,有哦,上弦一。”

我點了點頭:“那很好。”

我一直擔心他的病嚴重到連痛覺都沒有,不能打痛他,現在我放心了,他還是會痛的。

我同某個一點沒數的上弦二童磨不一樣,我知道我在十二鬼月裡算是不討人喜歡的,實力強大目中無人都可以安在我的身上,所以我搬出去住就隻跟兩個鬼打了招呼,一個鬼留了聯係地址。

一個鬼王無慘,一個是上弦三猗窩座。

無慘算我上司,我給上司麵子。

猗窩座算是我比較看好的後輩,而且因為我比他強,所以對我非常尊敬,給他留聯係地址完全是因為這隻鬼平常時候根本不會打攪我。

至於無慘,我不覺得天天通過我的眼睛看日出的他會不知道我住在哪。

我作為上弦一怪癖其實挺多的,看日出是一個,跟無慘麵對麵他說“繼國岩勝”時咬他是一個,還有一個是我養了稀血。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我並不吃人。

我隻喝血。

極其挑嘴,除了無慘的血和稀血,基本上不會碰其他人的血。

理由也很簡單,普通人的血對我不起作用。

至於養稀血的方法?

參考一下我養鬼切。

差不多一樣的。

不過這裡沒有策劃,所以我也不用留一手好給彆人捅刀,而是直接堵死了他們背叛的所有可能性,讓他們隻能依附我存在,脫離了我就會死。

幾歲的小孩子還好,有些成人被我養的出現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我除了在心裡不鹹不淡說了聲沒誠意的抱歉,其他什麼表示都沒有。

在變成鬼的四百年裡,我養的稀血最多隻能跟我相處二十年,再多就沒可能了。因為最能忍的那一個忍了二十年,還是沒能忍住想要帶我一起去死的衝動。

他進了鬼殺隊,向鬼殺隊透露了上弦一黑死牟的姓名後就死掉了。

見過我的鬼殺隊隊員都在無慘老板的命令下被我滅了,我也隻能利用被我迫害的稀血向新的鬼殺隊透露我的姓名。

後來的稀血則自告奮勇的幫我完善了鬼殺隊裡我的人設——“血鬼術疑似為精神控製,囚*禁了一眾稀血,實力強大”。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來,我養的稀血跟我弟弟一個待遇,我愛坑他們,他們也好坑。

甚至稀血比緣一還好用。

因為緣一是我的兄弟,很多時候我不會做的太過分,但是稀血不一樣。他們因為各種遭遇碰到了我,被我領回家,他們身上的標簽就從某個人家的孩子,某某某,統一變成了“上弦一養的”“黑死牟的東西”“被上一囚*禁的稀血”。

到我手裡的那一刻,他們的命運就歸我了。

無論他們願不願意。

你以為我是靠滿口謊言騙取他們的信任和人生,將他們攥在手心?

怎麼會,我可是不愛說慌的人。

我說出口的話基本上沒有假的。

他們問我什麼我都會儘心回答,隻是有時候他們不信就算了,連問都不問。

打個比方,我說非常明顯的可以觀察就能得出來的事實,像是我是鬼,我是上弦一黑死牟,這些他們相信我,因為我的外貌已經告訴他們了。

我說我養他們是因為我需要稀血。

他們一開始相信,後來就不怎麼相信了。

“真的隻是這樣嗎?”

“嗯。”

每一個稀血都會說我“撒謊”。

在他們眼中,我的形象有些過度同質化了。明明他們從沒見過,我也是一個養完才養下一個的,他們卻非常有默契。

“黑死牟大人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那是因為我把你當我的後輩來養。”

“就是不愛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如果他們不想給我所謂的解脫,向我索取愛意的話,他們的結果會好一點。

他們從我的庭院裡跑出去,去找鬼殺隊,是因為我說鬼能被鬼殺隊殺死。他們知道這是真的,我說鬼害怕陽光和紫藤花,他們也會信。

對於關乎我性命的事,他們總是會選擇如出一轍的相信。

“黑死牟大人喜歡陽光嗎?”

“曬不了。”

“我知道了,大人。”

“鬼殺隊研究了那麼多年,應該會有讓黑死牟大人恢複正常的辦法吧。就算沒有,我也總要去問問看的。”

大概是這樣的心情,才能讓他們看見鬼殺隊的隊員會露出微笑來,朝著他們跑過去,宛如接近一個可以觸碰的希望。

很快很快很快就可以讓黑死牟大人解脫了!!

——然後他們死去了。

他們不明白,他們站在鬼殺隊的麵前,就是我的罪證。

人類的愛情,永遠沒有辦法改變食物鏈上的對立。

讓他們死在終點麵前,是種仁慈。

作者有話要說:三月七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