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今天有個好天氣。

蝶屋裡待著的三人組將鋪蓋拖出去曬了。我將我的鋪蓋拿出來後,對著幫我掛上晾衣繩的人說了句“謝謝”,安靜的待在暗處,避免被太陽照到。

這個時候,跟我一起待著的還有灶門禰豆子。

與我不同,被兄長一直背著的少女是真正的希望,她靠睡眠就可以變強,保持著人心。按照邏輯鏈推下去,哥哥炭治郎會是殺死鬼舞辻無慘的希望,那麼妹妹禰豆子就是蛻變成完美的鬼的希望。

鬼舞辻無慘想要讓鬼和陽光共生的想法將在禰豆子身上實現。

我成了虛假的希望。

而真正的希望在我手邊觸手可及。

說起來算意外之喜吧,我隻是想混進來過著被敵人保護的生活,遠離一下鬼界的紛紛擾擾,讓自己的大腦得以放鬆。誰知道運氣會這麼好?

我成為虛假的希望沒幾天,炭治郎和他的小夥伴就遭遇了他們打得過又必須受重傷的鬼,跟我在蝶屋相遇。讓我可以理直氣壯的跟老板彙報說:

“無慘大人,我在做上次的任務,正在欺騙灶門炭治郎。您有什麼吩咐嗎?”

有幾天沒有看日出的鬼舞辻無慘:“黑死牟,你做了什麼?”

“我安排了一個棋子進鬼殺隊,現在進展良好。”

老板很上道的掛了腦內通話。

在鬼殺隊安插臥底的時候,老板還是很懂事的,告知一聲後,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電。這都是我們的血淚教訓。因為老板隨時隨地都可能會出現的腦內通話,我們死了一堆鬼了。

老板研究出藥劑後,就一直想在鬼殺隊裡安插臥底,最好到最後整個鬼殺隊裡柱級角色都是鬼,然後就產屋敷去死,天下太平了。

這個願望非常宏偉,但是想要偷家的時候總是不太成功。

塔防遊戲裡走捷徑是需要萬分小心的,雖然他們沒有五個大腦,但是一堆報警係統還是有的。

我們鬼方悄咪咪偷了他們一塔後,想要從草叢繞後,總是會差一點。

第一次是被自己人誤殺。第二次是因為臥底打架太狠了,兩個對演的雙雙死於太陽。第三次死於老板的腦內通話。第四次死於跟隊友無意間說出來的老板名字。

……

更多的就不說了,一半死在了老板的腦內通話裡。四分之一死在說出了老板名字。

讓老板說“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的話都沒底氣。除了老板,誰能知道老板什麼時候通話呢?難不成要說鬼王通敵?

那我們太慘了吧。

更尷尬的是,我一個上弦一,乾的最多的不是殺人,而是收拾殘局善後,一個武力擔當,硬逼成了毀屍滅跡的一把好手。

你們以為我很想乾這些嗎?

我養的稀血還沒哄兩句,就被老板喊去善後。準備睡覺,老板喊我。

彆的上弦都在養老,我這個上一在養老院裡當社畜。

你說苦不苦?

現在運氣這麼好讓我可以在說實話的前提下減少工作量,我覺得苦儘甘來。

另外一個運氣好,就是我在進來之前,隻想混日子的,誰知道我碰到了灶門炭治郎後,連灶門禰豆子都需要我看著了。

真正的鬼界希望就在我邊上,而我在敵人大本營被敵人保護著,成了接近鬼界希望的第一鬼。

世事無常。

我離曬著太陽昏昏欲睡的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等炭治郎他們曬完被子,我已經跟鬼界希望背靠背差點睡著了,雖然中間隔了個筐子。

“非常感謝,清介。”

“真是幫大忙了。”

麵對長男的微笑時,我清醒過來,想要動動僵硬的身體時,腿上感覺到了沉。

我妻善逸作為一個扒腿專業戶扒我腿我能理解。他畢竟姓我妻,畢竟是一個哭著說“不抱一定會死”的人,滿足一個性命隨時危在旦夕的人的願望,我還是能忍的(假的,我會踹)。

但是嘴平伊之助……

我以疑惑的目光看向唯一靠譜一點的炭治郎。

“啊,這個,抱歉抱歉,他們在曬被子的時候溜了過來。清介,我馬上將他們喊起來。”

可是炭治郎,你為什麼會這麼熟練呢?

我跟他們可以打鋪蓋在同一間屋子裡睡覺了,雖然後果對我來講有些難以承受。好像我跟誰睡同一間房,最後都會變成我一個睡相好的人碰見一群睡相差的。

我在群魔亂舞的夜間,動腳踹著滾來滾去的三人組,免得他們滾到我身上。在這大半夜裡,我思考著我那還不算漫長的鬼生,想起我老板的好了。

至少老板從來不會踹被子,也不會到處滾,更不會纏人。

在我被蝴蝶忍安排著跟他們三個人共住一間房的當天晚上,我還記得蝴蝶忍微笑的臉“聽說同齡人會有話題一些呢,清介先生要好好看著他們哦。”

我覺得跟我更有話題的是霞柱時透無一郎,他14歲,他安靜,他隻是一個人。

他們這三個病患比我這一個健康鬼還要活力滿滿,打著繃帶都很有生氣。第一晚的時候,我以為靠譜的炭治郎湊近我嗅了嗅,在我懵逼的眼神裡說:“清介的情緒很淡,都沒什麼額外的氣味。”

“你是狗嗎?”

他露出靠譜的微笑:“不是,隻是嗅覺比較好。清介現在的情緒是在驚恐嗎?”

“能嗅出情緒來,你以為是在寫科幻?不對……應該是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