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鬼舞辻無慘說鬼殺隊非死不可。

鬼殺隊說鬼非死不可。

我妻家說鬼非死不可。

二比一了。

我作為鬼,內心真實的願望肯定也是死一死的,那麼我的確是非死不可。

這不是他人的意願可以改變的。

在鬼殺隊那邊因為鬼死了一堆柱,造成了無數隊員悲慘的過去,並且持續性禍害民眾時,我就知道,陣營給我的加成非常凶了。

借著這個莫須有的加成,我學東西的勁頭非常充足,也因為陣營,我可以不擇手段。這並不是說我不能勉為其難的讓自己當個好人。但是都勉為其難了,我為什麼要當一個好人?

這是我成為反派的理由。

至於讓彆人殺死我這個反派的理由?

也很簡單啊。

自古以來邪不勝正,不然也沒有人類的存續了。圈養人類聽起來是一個很宏偉的計劃,實則非常麻煩。

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全球人口數量太大,在如此龐大的基數下誕生的反抗者數量非常可觀,然後是永無止境的討伐魔王計劃。

我已經觀測過了,現在並不需要二次樣本數據。

還有就是我現在的身份轉變。

我現在不是一個參與者,遊戲的壽命與我的存在也不息息相關了,並不需要拚命的降低遊戲難度,求得一線生機。我不是那個隻要遊戲停機,就很可能被抹殺的一串數據了。

突破了次元壁後,我進化的速度竄了一大截,現在更側重於信息的收集與信息多樣性。並不需要跟一些有主角模板的人一直關聯在一起,提升自己的曝光率和知名度。

相比於在棋盤上成為參與者完成反殺戲劇,我現在喜歡架個攝像頭看彆人生離死彆,成為觀測者、實驗者。

主動權在我手裡。

不過也是換了一種當工具人的方式。他們打他們的,我隻是往天平上放砝碼,加上人心變量的工具人。

簡單副本複雜化。

一條支線可以通關的,我非要打出來一堆不存在的支線,繞最遠的路,做最簡單的事情。

我承認這是作死。

但我就是需要不停的作死。

總有一天我會碰上這樣一個副本的,我拚儘全力都沒辦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又因為能力的不足而如履薄冰。

這種事是一定會有的。

所以簡單副本複雜化隻是在做生存演練。我對鬼殺隊和鬼恩怨不感興趣,我對我妻家還是挺上心的。

但說我不了解鬼殺隊?

如果不是因為了解,誰會那麼放心大膽的以鬼的身份進入鬼殺隊,當一個傻白甜,屢次想走到陽光下呢?

我了解他們可能更甚至於自己。

我相信他們也更甚於自己。

我自己有時候都會騙自己,但是鬼殺隊不一樣,他們不會騙我,正直又有擔當。

隻要我是無害的,就算是鬼,他們也能接納,他們的包容性比我們這邊要強很多。

正因為受夠了痛苦,所以才竭儘所能的溫柔,不讓彆人受到傷害。

是的,我變成鬼毫無心理負擔,是他們給我的勇氣。他們的嘴遁沒什麼厲害的,不是原本就有點良心的鬼根本感化不了,他們的呼吸法我天天見。我比他們自己都要了解他們身體上的破綻。

送人頭保證快狠準,還看不出來。

我變鬼時候,意思意思的害怕了一下緣一,可我也知道,緣一根本不可能對我斬出第二刀。

第一刀已經耗儘了他的全部氣力。

“兄長,你為什麼,這樣做呢?”

他那時候時間好像還停留在我們小時候,我們關係還好,他暴露出天賦,我也沒有疏遠他的那一段日子裡。

我從未想過疏遠緣一。

緣一也沒這麼想過。

彆人認為緣一天賦異稟,是個大才,我也這麼認為。唯獨緣一不這麼認為,他拉著我的袖子,在我洗手的時候,他半靠著我,說,“兄長很厲害。”

“緣一才是真的厲害。”

“緣一沒有兄長厲害,不能做到兄長這樣自然。”

我和緣一的商業互吹一般都很愉快,麵部表情比較細微又不明顯的緣一,和我這個不大愛笑的繼國岩勝,互相吹捧的時候都很正經。

我是說實話的。

緣一也是吧。

通透世界這種掛出現在緣一身上,我沒做什麼偽裝的天賦就被他看的清清楚楚,他看的清我的下意識反應,也看得清我的克製。

但這個事情,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我在他沒有開口說話的時間,也就是七歲之前,就一骨碌跑到他的房間裡跟他做了約定,也是趁著他不能說話的時候坑了他一次。

每次我被訓斥的時候,或者被懲罰的時候,我就會說出有關約定的話,“緣一不要亂說哦,這是約定的代價,未來的家主大人才不會被這些打敗!”

年少,生氣勃勃,連野心都能變成小孩子間的玩鬨,清澈見底。繼國家主唯一滿意的也隻有我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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