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我的雜貨店裡有了新的熟人。

他是第一次來,但是我們早就熟悉了。

“跟山下先生問了下,果然從他口中聽見你的名字。”

穿著跟Mafia時非常不同的太宰治,沙色風衣讓我看見了很有既視感。他就像普通的,在深夜推開店門的加班者,問我,“老板,有酒嗎?”

我從櫃子裡取出來一杯番茄汁,在他表情有些垮了的時候,露出了無可挑剔的微笑,“不好意思,酒賣完了。”

與我和中原中也死敵的關係不同。

太宰治扮演的角色是一個背刺者,因為有人要他去試著當一個好人,也許能拯救一下他活不下去的人生。

而那個人——

隻能說,在他沒出事前,太宰治還沒怎麼過於看重我,在他出事之後,他就可能想讓我死了。

織田作之助。

我們現在能夠平靜的麵對麵的紐帶,當然,我也通過他坑了一次太宰治,不算重,但讓太宰治記恨上我卻是足夠了。

怎麼說呢。

不是所有人都對朋友的死亡無動於衷,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樣,因為根本就不會有朋友,就算世界下一秒毀滅,都能從容脫身。

太宰治到底是個人。

而我,在Mimic事件結束後,太宰治拉黑我三個月,三個月後語氣如常的跟我發短訊,又被我一句話氣到拉黑我三個月。

直到現在,改頭換麵的良好員工太宰治和平平常常良好市民我,在我的店裡開始了艱難的相處。

我對太宰治的沒話找話行為不做任何評價,至於他是想好了怎麼坑我,還是將我放進他心中的棋局,我也不怕。

隻要太宰治執意去做拯救他人的一方,我就不擔心他拿把槍*出來給我突突突了。說個悲傷的事實,在中原中也麵前柔柔弱弱的我,可以將太宰治來個背摔。

這就是他和中原中也實力的差距。

他發現我這麼一個毒瘤的時間實在是太晚了點,親身體驗了一把我的危害時,我就站在玻璃外麵,笑眯眯的:

“死掉多好啊。”

15歲的他太過稚嫩了一點,沒能正確的認識到我的違和感,被一些事情攪亂了視線,注意力實在是沒辦法長久的用在思考我的事情上。

龍頭戰爭,Mimic事件。

魚龍混雜。

一堆大佬下場讓他的腦細胞被壓榨。

前者我剛剛開始逃亡過程,怎麼看都隻是一個小蝦米,隻能在混亂的局勢下帶著小羊絕地求生。能幸運的活下來就很難了,怎麼會出現在亂局中。

而後者,怎麼說呢?

我在開雜貨店。

那時候,我還是有點時間的。

算計太宰治是很難的一件事,如果不是他自己將弱點暴露出來了,我會直接放棄掉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因為發現了,所以就很不成熟的踩了他一腳,想挖坑把他埋了,不過沒有成功,他命真硬。

我沒有辦法。

隻能將土裡的太宰治刨了出來,很可惜的看著他,“看見你那麼傷心,我想做好事把你埋了的,結果……”

“外賣電話來了。”

“你真不走運。”

我的埋了,就是字麵意義上的埋了。踩了,也是字麵意思上的踩了。

在兩個人,其中一個傷心的要死,其中一個救不醒,而我,我作為一個外賣員,隨身攜帶一把鏟子很合理吧。

總之,打暈,拖走。

將痕跡清理的很自然。

我就用我的電動車帶著他們兩個到了我買好的墳墓前,準備埋了。

太宰治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小土包了,整個人嘴巴上被貼著膠帶。沒有繩子,我就將他跟種蘿卜一樣種進了地裡,踩了幾腳,讓土地更加結實。

他沒看到織田作之助。

是晚上,適合乾壞事的時間。

我出現在織田作之助身邊後,他用儘了各種手段來提防我,結果沒想到,栽的這麼簡單粗暴。

他以為我是腦力派。

我用行動告訴他,其實我腦子不太好,隻是碰到了機會就上了的莽夫而已。

他提防我毫無用處,隻會浪費他的注意力。因為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踩他給我設的陷阱,佛的不像個陰謀家。至於Mimic事件,“我隻是個小人物,怎麼能上得了大人物的博弈場呢?”

隻要可以在最後背著把鏟子完成自己的目的,我為什麼要動腦子?忙著賺錢呢。

“織田作之助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德行你在我背刺中原中也的時候,還沒有看清楚嗎?”

“朋友不是用來背叛的嗎?”

很痛快的就結仇了。

可能最結仇的一點是他查了我說的織田作之助的墓地,沒有發現織田作之助的屍體。然後,我還因為一個區區外賣電話,就放棄了將他活埋的舉動。

我們加過好友的。

他拉黑我三個月,因為我三個月內都沒想起來給他發消息這一茬,所以他找我的時候,我很愉快的問他,“你是準備買什麼,外賣嗎?”

因為太過隨心所欲,所以讓太宰治認為我腦子有病,這隻能說童磨人設在我的千錘百煉之下,終於要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