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1 / 2)

此世之鍋源賴光 明目飲 11926 字 3個月前

APTX4869是毒藥。

殺人於無形。

研究這種藥物,算上可能的前身“銀色子*彈”,它已經換了三任研究員了。

第一任研究員是雙人搭檔,夫妻,死亡。

第二任研究員是第一任的女兒,根據他們留下的資料,讓APTX4869誕生。她打開了潘多拉之盒,還試圖將它關上。所以現在被組織軟禁了。

第三任,是第二任被迫選擇的。

琴酒直接人身威脅,讓第二任研究員雪莉對著一堆人物資料進行選擇。

目前第三任是被選擇出來卻並沒有投入研究的狀態。但組織內部的假酒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那一堆資料一點點的被複印出來,成了某個臥底知道的事。

臥底並不知道雪莉選擇的到底是誰,就算雪莉選擇了,琴酒也不一定會按照她的想法來。

他的行為最大的作用是告訴研究員雪莉,那些資料背後代表的人會被組織看上是因為她的過錯。而她的選擇,會讓一個前途大好的人陷入她一樣的處境。

“這是利息,雪莉。”

對於有背叛組織意向的人,琴酒一向乾脆,這次對雪莉網開一麵隻是因為某個同僚的建議。

——“琴酒,我們也跟他們玩一次臥底遊戲好了。”

——“讓雪莉成為隱藏的鬼。”

雖然並不清楚這位同僚的具體想法,但是琴酒對他的建議現在的態度一般是“沒問題就試試”。就算中途出了差錯,最多也隻是將放出去的鬼重新抓回來,然後喂她一粒子*彈。

至於不說出來真實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事。

組織這幾年出來的臥底太多,不是臥底的都是廢物。長島知道謹言慎行是好事,隻要結果是好的,他沒有背叛組織,那麼琴酒也不會過分追究他的行為。

他甚至還在冷酷的威脅未來的鬼牌時,順便想了想,萬一長島暴露了,是不是要推一個叛徒出去當長島的替死鬼。

至於找不找得到叛徒,隻要挑一個看不順眼的排除掉,然後選一個不是廢物的拉出去,幾率有八十。

叛徒篩選法來自於長島。

長島難得撤掉了冷淡的偽裝,笑眯眯打趣,“可能到最後,連BOSS都是臥底。”

“不可能。”

琴酒直接否認。

BOSS在組織沒有人才資源的時候,忍痛為了夢想而讓警方在組織裡安插臥底。為了得到急需的人才,他做出了撬警方牆角的事。

越神秘的組織就能擁有越全能的間諜。

而為了留下來,這些臥底會比組織的大部分成員都能乾。為了儘快升職,爬到可以接觸秘密的層次,他們會接受組織裡一些比較黑暗的任務。

“比如,最早的那一批間諜,在警方的資料裡,因公殉職的很多。”同僚的語氣像是在討論今天吃什麼,而不是一些黑暗往事,“隻是BOSS覺得這群人的價值沒了,所以送他們死而已。”

“能活下來的,都是聯絡員被換了的間諜。”

“也就犯了叛國罪。”

“嗤。”

琴酒對間諜沒什麼好感,在組織裡兢兢業業工作的勞模對加重他工作量的存在都沒好感。這聲嗤笑勉強有點對蠢貨的同情。

“說任務。”

他的態度就是如此冷漠。

至於那群犯了叛國罪,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為之效力的對象成了組織,連警方都以為他們失蹤了的間諜,與現在忙著抓叛徒的他無關。

BOSS的做法帶來的負麵影響就是在清理組織時,永遠有抓不完的叛徒。

他在長島沒有出現前是最忙又看上去最慘的。

在長島出現後,最慘的頭銜就從琴酒頭上到了長島頭上。

長島的慘來自於他對人的吸引力。

走一個地方就會被某種桃色新聞糾纏,身邊圍繞著的斯托卡讓他隻能出現在攝像頭下,免得被人逮到機會拉他殉情。

而他是個犯罪組織成員。

“享受了這種吸引力帶來的便利,也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他本人倒是冷靜。

作為這個本人,我一直很冷靜。

在因為一個理由就能殺人,並為此謀劃幾年時間的世界裡,我哪一天死於斯托卡手中,琴酒都不會驚訝。

我在利用這種吸引力,並利用這些斯托卡一點點將我強迫症和潔癖、以及種種不合常理的行為正常化時,就有了被反噬的準備。

他們反殺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反殺的成功率無論什麼時候都很低。

“能將APTX4869塞進他們嘴裡嗎?”

琴酒覺得我的做法是在浪費時間,“還是能讓他們清醒的服下毒藥?”

對於勞模而言,不能做到這兩件事,不能為組織研究出新的藥品,不能擴大組織影響力的行為,都是無意義的。而我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了太多時間。

我說,“可以。”

“最好不要騙我。”

為什麼要騙一個勞模呢?除了讓他降低對我的信任度,給了他嘲諷我的理由,有什麼好處?

讓人在清楚APTX4869毒藥本質的情況下成為它的使用者,這種事情我是做的到的。就像冷笑話APTX4869可以救人一樣,聽起來不可思議,卻是真的。

能讓琴酒叼著煙差點忘記點火的事情並不是很難。從理論上來講,隻需要一個道德感過高的人。

一個厭惡人體實驗的研究員被迫進行人體實驗,為了不進行這種惡心的實驗,拿著自己的命在頂,拖延時間。甚至為了實驗體,放棄了自己的逃生機會。

實驗體基數越大的情況下,這種方法的成功率越高。因為隻有道德感高的人才能被道德綁架。

總會出現赴死的人和讓彆人赴死的人。

隻要讓一些人看到這個冷淡的研究員能夠讓實驗體活下來,卻被逼迫到極限,無法繼續下去的情況就可以。

但在實際中,我甚至都不需要這麼麻煩。

理論與實際的巨大差距。

“讓我高興一點吧。”

“我已經煩透你們了。”

真正想要殺人,其實根本不用什麼花裡胡哨的手法,隻用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甚至根本不用有任何直接接觸。

用語言就足夠了。

吞服APTX4869也是同理。

既然我根本無法看清楚跟蹤我的人的臉,那麼也根本無從談起認識一詞。我隻認識一個全身烏漆嘛黑,連頭發都沒有,隻有一雙眼睛亮一點的小黑人。

而那個人還一直在攝像頭死角。

對斯托卡的憎惡不是理所當然嗎?

成了一個斯托卡,被跟蹤的人厭惡不應該早有準備嗎?

沒有誰會對毀了自己人生,讓人連快遞都有了過敏症的人和顏悅色的。沒有一直報警,也是出於不想浪費無謂的警力的原因。

而承受不住厭惡,意圖帶走我的斯托卡,就是我說的反噬。

現在跟著我的斯托卡吸收了前幾任的經驗,讓我感到不適的時刻大大減少,甚至還能正常出現在我麵前,聽著我偶爾對斯托卡的抱怨。

人都是會有長進的。

那麼現在可以說說APTX4869救人的事情了。

我出現在米花町並不是偶然,而是因為這裡有APTX4869的實驗體,還是存活狀態,也就是那個以前名為工藤新一,現在則是小學一年級生的江戶川柯南。

判斷出這點,是很簡單的。

琴酒在說工藤新一吃了APTX4869不知道死沒死時,我就查了一下這位日本警方救世主的過往資料。

偵探的關注度實在是很高。

隻要隨便搜索一下,就能找出來一堆被媒體爆料出的文字和視頻信息,還有高清大圖。

有了琴酒透露出的他吃下藥物的時間,對著資料排查一下就好了。然後我就看到了最近聲名鵲起的“沉睡的小五郎”。

……

真的毫無難度啊。

能讓一個三流偵探突然變成一個推理大家的原因,還能有什麼,都沉睡的小五郎了,背後不待著一個不方便見人的偵探實在對不起這個名頭。

覺得這種推理實在是太簡單了,那麼增加點工作難度,查一下工藤新一的人際關係——

青梅竹馬,毛利蘭,關東大賽空手道冠軍。

青梅竹馬的父親,毛利小五郎,現在是名聲正盛的“沉睡的小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