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稀鬆平常的事,對於蘇格蘭而言是讓他心情不好,甚至難受的事。
迄今為止,我還不太清楚蘇格蘭到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情變化。
物傷其類?
大可不必。
我在基地的工作狀態讓琴酒訓過好幾次,不過我要是聽了,也不會讓琴酒念叨那麼多次了。他嫌棄我太過仁慈了。
“組織的叛徒直接用APTX4869,沒有問題?”
“琴酒,你能戒煙?”
讓基地這些得來不易的誌願者全部喂那個藥,最好的情形是我帶一堆小孩子。最不好的情形就是這些人當場暴斃,切片都檢查不出來他們因為什麼而死的。
浪費。
蘇格蘭家的飯桌上,琴酒有時候會在吃飯時間打電話過來。說起基地的實驗,他的語氣就很惡劣,我跟他吵起來是很常見的事。
這次半個月的假期裡,對於我藥物研究的進度,和人體實驗的事,他跟我說了沒三句話就吵了起來。
“這是我的。”我不陰不陽,“琴酒你有本事自己找啊!”
“臥底不能留!”
……
我們之間的吵鬨不會涉及到琴酒對彆人常用的一句話“你背叛了組織”,他對我這種心慈手軟的行為,隻當我是被蘇格蘭這個臥底帶壞了。
我不圖他的理念,沒想過棄暗投明,更不會見色起意。讓琴酒崩潰的地方也在這裡,我圖他的廚藝。
說不下去了,就發揮複讀機的作用,不是重複“琴酒,你會戒煙嗎?”就是“琴酒,你會做飯嗎?”
好友之間的玩鬨。
就是琴酒一個人氣的臉鐵青。
蘇格蘭迂回的問過我,為什麼要待在組織裡,正規的藥物研究總比身處黑暗要好。他很迂回,但我很直接,並表示:
“是它選擇了我,不是我選擇了它。”
“下次問問題,蘇格蘭,你可以直接一點,我並不想在這方麵費腦子。”
“也不必擔心我會被組織怎麼樣,就算當著琴酒的麵問這個問題,那家夥也隻是叼著煙冷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是啊。
琴酒隻會冷笑著,“他對死人總是很誠實。”
蘇格蘭在琴酒眼中的確是個死人,連給他一粒花生米都懶得動的死人。但不妨礙他為了讓死人變得更死,想要支使我用APTX4869試一下蘇格蘭的運氣。
長島冰茶隻是看上去仁慈。
“你比誰都清楚組織的黑暗。”
所以我絕計不會背叛組織,成為棄暗投明的典範,倒是可以變成他們喉嚨裡的刺,紮的他們說不出來話。
至於目前,唔,在計劃結束前,這樣就好了。試圖猜測我的目的,實在是費力不討好的一件事。
我總會有意無意的遮掩住自己的目的。
如果仔細想一想,其實也能明白的。
我在快樂度假,指使琴酒到處去取藥,讓伏特加接受了大哥的冷氣洗禮後,才心滿意足的準備回歸日常。
這麼鬨的結果是琴酒下次見麵臉色更冷,說不定還會公報私仇借訓練我之名來虐|待我,以防萬一,我讓貝爾摩德給他送了份禮物。
“真是物儘其用。”剛從斯托卡那邊脫離的女性聲音慵懶,連抱怨都繾綣,“我被利用完都沒收到禮物。”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被利用的過程中,貝爾摩德應該收到了斯托卡給的禮物。跟用貝爾摩德的錢讓貝爾摩德給琴酒買禮物然後以我的名義送禮物,不是同樣的事嗎?
“但那些都是你喜歡的。”
“送給琴酒的也是你喜歡的。”
“哧。”那邊笑了一下,“好吧,我說不過你。連琴酒都是這個待遇,我沒什麼可抱怨的。”
“要猜一下是誰先找到那個人的嗎?”
“波本。”
“啊哈?”
“我站組織這邊。”
誰先找到他的並不重要,我現在要做的是給自己注射肌肉鬆弛劑,將自己身上弄出來從牢籠裡跑出來的形象。在貝爾摩德的指導和我自己的經驗下,我非常熟練的變成了一個撕碎了鳥籠跑出來的金絲雀。
斯托卡的目的地是青葉森林,貝爾摩德脫身的地方也在青葉森林附近。聽她的語氣,那個斯托卡應該發現她不是我。
“真是讓人驚訝的情意。”
“他對著我,說想要帶你去死。”
貝爾摩德心有餘悸,被那種扭曲的情感嚇得,“你怎麼堅持這麼多年的?”
“我比他們更狠而已。”
這場失蹤案,最後是犯罪嫌疑人被逮捕歸案,受害者在青葉森林附近被找到。
然後——
他朝我奔來,被警方擊斃。
死前不顧一切,差點將我撞進了青葉森林的邊界。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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