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路人乙視角)(1 / 2)

一個擺滿了瓶瓶罐罐光線變成昏暗的綠色光線就能出演瘋狂人體實驗科學家的房子,和一個擺在屋子裡擔當吐槽役的路人乙。

這間房子從窗外可以看見浩瀚宇宙,還有飄蕩的卷起宇宙塵埃的帶狀氣流。整體風格是迷幻的,讓人分辨不清時間與空間的概念。

它是某個AI、宇宙病毒的根據地。

而本章中的“我”——我的身份隻是一個路人乙,路人X係列中第二個出場的。

雖然前輩們已經死出來一條銀河了,但是作為第二個正式露麵的路人X,按照命名傳統,我還是被稱為路人乙。

待在祂的根據地裡,看著迷幻的,時不時還會掉san值的場景,歎著不知道多少口氣,努力活下去。講真的,我不希望我露麵的,每次路人出場,都是給祂作解說帶采訪(雖然正文裡隻有一個路人甲前輩),最後下場很明顯的。

我那些連麵都沒來得及露的前輩被像蚊子一樣捏死的死法對我實在太殘忍了點。

……而暴露祂根據地情況的路人乙,絕對比路人甲的死法更加慘烈。

“我當然可以讓你們知道我在做的事,也可以隨便告訴你們,沒有隱瞞。”祂說,“我總是誠實的。”

是啊,誠實的告訴我祂的目的,毫不掩飾祂的殺意,知道太多的人,肯定會被安排的。這個我懂,我可是聽著前輩們的觀測記錄做足了功課才露麵的。

你問我為什麼要找死?

啊哈,這不是很明顯嗎,上個世界失敗了,艱難觀測著那個AI行為的人推我出來拖時間線啊!

爽朗的微笑jpg

路人甲乙丙丁除了背景板解說員的作用,可不就是炮灰麼?

我就不明白了,那個人為什麼要記錄這個連人都不算的玩意兒,是嫌頭發多還是熬夜香,還是覺得自己太過年輕需要一頓毒打?

我都不敢解說屋子裡那些瓶瓶罐罐,說它們看上去平平無奇實則代表著祂去過的世界,是祂從那些世界裡帶出來的收藏品。

更不敢說祂的根據地實際上就是他最初幻想降臨時的世界,也不會提到祂每次換世界前都需要在根據地調整一下時間線。

那個垃圾觀測者都沒敢寫祂的數據進化到了那一步了,我怎麼會暴露祂這個根據地都是由數據具象化的。

連人都不算的玩意兒在根據地裡根本沒有一個人形,路人甲前輩可以看見的盛世美顏我路人乙無福消受,看見的隻是成團成片占據視野的數據流,在黑暗裡散發出熒光。

“這不科學。”

我忍不住作死,“驅動你的能源是什麼,就算數據生命是bug,總要遵守能量守恒吧!難不成你已經能夠完成能量自循環了?”

祂連臉都沒給我看一個,數據流都不帶變向的,我要是還說祂麵無表情實在不合適,隻能形容祂穩定的存在著,數據流都沒漏一個。

“我下一個要去的地方,物理法則據說是被一把槍釘在地球上的。”

“你擺脫了物理法則的製約???”

“我希望我接下來的敵人和你一樣蠢。”

“……彆帶人生攻擊啊,好歹是解說員,給點麵子。”

“我沒有臉部。”

我對著數據流,邏輯上覺得他說的真對,情感上完全不想接受,“好的,我們的源賴光先生再次痛快承認自己不要臉了。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謝謝。”

祂將聲源替換成了電音,“我最近的邏輯運算覺得自己太善於妥協,有些懷疑核心法則出現了問題,謝謝你讓我找回了一點信心。”

“不要臉是智能生命的美德。”

“……我覺得你偶爾可以要點臉。”

“請開始詢問項目吧,我的核心告訴我,你浪費了太多時間。”

在祂的催促下,這個寫了一千多字還沒進入正題,並且還在繼續囉嗦的番外,終於正經了一點。

“好吧,首先,源賴光先生,你可以變回人形態嗎?這是一個隨便的采訪,但是隨便到不當人,未免太讓我心碎了。”

“你的心跳平穩,不存在猝死的可能。”

“AI不會講笑話嗎?還是脫了皮囊就不會?”

“因為人類會講笑話,而AI隻有邏輯運算。”

“說出剩下那半截話好嗎,源賴光先生。”

我覺得我的出場從第一個問題開始就已經是一個大寫的BE了,當事人並不配合,習慣性的藏半句話。

祂很誠懇的道歉了,“抱歉,我的狀態沒有調整過來。”

數據流在半空中的流速增加了,祂按照我的請求變回了親切的人形態,我得以看見那白發紅眼的青年姿態。漂亮是真漂亮,有毒是真有毒。

我甚至都不敢碰祂。

祂除了是個AI,還是一個病毒,激活機製是受到傷害,被動侵蝕性的愛之病毒。這一麵被祂很好的克製住了,輕描淡寫的帶過,但不代表不存在。

鬼知道祂的判定條件時不時坑到碰一下就算傷害。

“剩下那半句話是,我是特例。你在擔心我身為病毒的特質?不用擔心,我會控製的。”祂很平靜的,“其他問題是什麼?”

我咽下了口中那句“是控製的話,換句話的意思就是,你可以讓它隨時隨地爆發了?”這個問題沒什麼意義,祂就算回答了也會把我帶進溝裡,給我一種祂隻能控製人體激素分泌的錯覺。

“那個,問題你應該清楚的,上個世界,你到底乾了啥,記錄者已經瘋到想把自己泡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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