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1 / 2)

此世之鍋源賴光 明目飲 10217 字 3個月前

……

這很難不讓我想起我的當年,處境也相似過了頭。

不過現在我的手底下沒有成堆的二五仔,外麵沒有跟我結了仇怨的死敵,背後也沒有一個被我整禿了的策劃。

相似的點大概是我現在又當了一回家主,背負天才之名,手背上多了三道令咒,手底下還有一些看起來不靠譜的弟子。

不得不說我挑人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差。

在一堆金卡銀卡裡挑中了最坑的一張卡,順利的讓我成為看上去剛開始就要玩完的人。

這就是反派的強運嗎?

愛了愛了。

我在查閱了有關我手背上那三道鮮紅的印記的資料,了解了遠東地區的小型魔術師對決後,發自內心的感慨。

我對我的運氣歎為觀止。

作為一個不想死,也曾經在最容易死的時候在死亡邊緣反複橫跳的生物,雖然我現在為了確保合作夥伴的忠誠已經可以麵不改色的讓他砍我的頭顱了,但隻要能活著,誰想死,對吧。

可是——

這個戰爭,怎麼看著就這麼離譜呢?

我從厚厚的一疊資料,從字裡行間裡,看出來的都是“給爺死”。

是我有問題還是它有問題?

先捋捋好了。

冬木第四次聖杯戰爭。

為了爭奪聖杯而誕生的戰爭,七位master,七位從者,三劃令咒,勝利者可以得到許願機聖杯實現一個願望。

是從目標開始就不那麼正確的戰爭。

讓我參加一場戰爭而去奪得一個許願機,倒不如將主意打到冬木的靈脈上。這樣的許願機器,我能想到的就是它背後有巨大的靈脈提供魔力。

至於那個聖杯是否是被判定為“真”的聖杯,非常明顯,它不是。它隻是一個被人製造出來達成某種目的的器具,背後有人操縱。

如果是真聖杯,它現在應該在時鐘塔裡擺著,成為君主追求的目標,而不是淪落到遠東地區。

“我有時候真的懷疑,時鐘塔對外界動態的反應是不是蝸牛。”

在看完整份資料後,我對著邊上沒有被我記住名字的人吐槽,“遠東地區出現人為製造的聖杯,他們竟然理都不理?”

根據這人保持沉默現在不敢插嘴的舉動,我判斷出了他應該是我的學生,還是在我講堂上被打擊得魂都快沒了的那種學生。

那就很快樂了。

接下來這位學生眼神發直的看著他的導師評論了一番他即將要參加的戰爭是多麼的無趣,他對聖杯不感興趣,覺得能實現一切的許願機是無稽之談。又吐槽了時鐘塔的疏漏,最後才想起身邊還有一個人。

學生痛哭流涕,手腳酸軟,差點覺得自己要被導師暗殺當場

我和藹的:“你回去吃好喝好。”

學生回去的時候腳都打飄,滿眼都是完了。而我看著他的背影,心情愉悅,覺得自己要去參加一個全都是坑的聖杯戰爭的事也能接受了。

果然心情不好的時候,迫害彆人就心情好了。

至於他原本是來乾啥的,不重要,這位沒有被我記住名字但被我記住了臉的學生,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會比較悲慘。

不,不是殺了他,我對他沒有殺意,隻是他撞上來了,我也就讓人給他補補習。

這種讓人愉快還能讓學生增長實力的事情,我不會等到聖杯戰爭結束後再做的,鬼知道那個時候我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趁著我確定活著的時候乾折騰人的事比較好。

死了的人,命令可不值錢。

聖杯戰爭從頭到尾都引不起我的興趣,我想要去,甚至冒著被當成靶子的危險去涉足阿其波盧德家沒有涉及到的冬木,是因為既視感。

萬能許願機。

與圍繞萬能許願機的人。

挺符合一個故事的開端的。

除開這個,我還需要了解一下從者。我可以說我不害怕他們,不意味著我在他們麵前什麼準備都沒有。

那太蠢了。

不了解很可能會成為敵人的人的資料,被反殺的時候,也沒有抱怨的資格,該懺悔的是自己的愚蠢。

我將目標鎖定在冬木,而不是專注於聖杯後得到的資料要多一些。

冬木不大。

跟魔術師有關的家族就有三家比較出名,間桐家、遠阪家以及愛因茲貝倫家族。還有聖堂教會。

我為了了解得更徹底一點,甚至動用了一些比較隱秘的渠道,驚動了阿其波盧德家的人。

作為阿其波盧德第九代家主,我給他們的感覺是一個純粹的魔術師,參加競爭時,永遠隻會用自己魔術上的才能去解決。能讓我依靠家族和學派力量的事,挺少見的。

麵對代表,我絲毫沒有顧及他已經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這件事,第一句話就很刺激:

“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但這場感覺會讓我死的戰爭,我一定要去。”

任性,不講道理,毫無身上背負著埃爾梅羅學派榮光的自覺。家族榮耀學派榮光這些東西,我在乎的時候,它們就是我生存的意義,不在乎的時候,它們什麼也不是。

好在我還沒跟聖杯戰爭一樣離譜。

知道給自己的家族和學派留些後路,不至於全部斷絕。

才讓被刺激的差點想將我捆起來讓我不能參戰的代表心情平複了一點。

“那麼被選定的人一定有著卓越的魔術天賦了。”

“你想多了。他是一個被魔術拒絕的人,自身的魔術天賦差的可以,如果沒有奇遇,一輩子也就那樣了。但他的眼力不錯,是一個適合當講師的人,自身的家係淺薄,也很好掌控。重要的是,他對比其他學生,忠誠的品質更加突出。

我死後隻要給他一把□□,他就能夠爬上來,延續埃爾梅羅學派。

至於正統繼承人,從分家裡找就可以了。我記得,阿奇佐爾緹家還有一個萊妮絲?是一個野心和天賦都還行的女孩,培養一下會有回報的。”

前半段說那個被我看中的弟子韋伯的魔術天賦時,代表是端不住的。被魔術拒絕的人這個評價有著讓魔術師失控的魔力,當這樣一個人成為家族繼承人、學派延續者時,最開明的人都有絕望感。

接下來我的“不錯”和“適合”還是挽回了韋伯在代表這裡的第一印象,身為天才的我評價他人時相當刻薄,能夠說不錯,那就是極具才能。

可惜的是,對於阿其波盧德家來說,現在最好的道路依然是我不去參戰,好好活著。

一個已經顯露出天賦,年紀輕輕還屬於阿其波盧德家族的色位君主,總比一個沒有魔術天賦劍走偏鋒的埃爾梅羅學派弟子以及年紀尚小的末位分家女性要來得好。

失去了最有天賦的家主,阿其波盧德會衰落是一定的。

“在這裡爭論我是否應該參戰是不必要的,及時投資將韋伯與萊妮絲握在家族手中不是更好嗎?”

代表挺不甘心的,他覺得我去送死非常不可理喻。

他試圖用我的未來來勸誡,說我未來光明,成就冠位是遲早的事,沒必要早早的將自己扔到一個不知名的遠東地區。

“到達根源如何?”

“什麼?”

“一定要去的理由,那場戰爭有可能打通到達根源的通道,足夠了嗎?”我解釋了一下,“追求根源是魔術師的本能。”

“毫無依據,在小地方追求根源,你是在開玩笑嗎,肯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