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1 / 2)

“我的master,全然信任我的實力。”

這句話作為夢境的開場白,與從者過去的經曆相比是突兀生長的怪物。不過本來我看見的ncer的夢境也不是因為主從間的魔力鏈接帶來的。

ncer顯然沒有意識到夢境並不脆弱,不需要他沉浸於不久前與saber的對戰,來穩定術式。

“迪盧木多。”

在夢境裡與saber對戰的ncer迅速脫離了戰爭,鬆了口氣的模樣讓我知道他剛才也很尷尬。

“master。”

“看樣子saber的禦主並不是那位女性,否則,這位騎士王表情大概會更輕鬆一點。”

我開玩笑一樣。

我和迪盧木多保持著清醒的神智在夢境裡會麵,靈感來源於一個可以操縱夢境的生物夢魘。魔術師做不到它那樣的自然,畢竟操縱夢境對夢魘而言就是與生俱來的天賦,魔術師則是後天習得。

有差距正常。

雖然對我來說這也算輕而易舉了,萬能的魔力在我的手中是隻要有想法就擁有化為現實的力量的。

但它夠不上魔法。

隻是便利的魔術。

“您是絕無僅有的天才。”

聽到這熟悉的讚美聲我下意識的以為現在還在時鐘塔,臉上的傲慢與自信就露出了端倪,“這還用你說,埃爾梅羅的君主自然是天才。”

等我反應過來我現在不在時鐘塔,讚美我的是我的從者迪盧木多,而不是某個派係的魔術師時,我凝視著他微笑的臉:

“ncer,以後讚美人時詞彙不要這麼貧乏。”

“而且這也算不了什麼,隻是個夢境魔術。當然,如果你執意要誇,你或許可以寫寫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

迪盧木多沒有意識到這是我的迫害行為,如同韋伯的論文一樣的迫害。這位ncer鄭重思考後,重新露出了笑容,“master,我會做到的。”

我:“……”

我:“我對你抱以希望。”

迫害老實人毫無成就感。

隻有在對方了解這件事意味著怎樣深重的壓迫,為了以後而竭儘所能的反抗,直至被沉重的未來壓垮痛哭出聲,才是真正的迫害。

這也是為什麼我喜歡壓迫韋伯的原因。

他真的會哭。

至於搭建夢境魔術,在成功時就到了ncer的夢境裡會麵,目的全然不是為了交流其他組的機密情報。

是為了從迪盧木多那裡獲取知識。

迪盧木多是過去之人的影子,是活著的曆史,是時代的縮影。

我不渴求冬木的許願機,我渴求唾手可得的知識。

何況——

“想要了解迪盧木多·奧迪那,不來問你本人,而是去窺探你的記憶去讀經過想象的文字,我覺得這樣很奇怪,而且我更信任你口中的真實。我想應該沒有人比迪盧木多更了解迪盧木多了。”

我向來奉行有問題就去找源頭解答的原則。

第一晚是初步了解迪盧木多·奧迪那。

第二晚就是詳細了解他所在的費奧納騎士團以及他的王芬恩·麥克庫爾。

第三晚順理成章的窺探那個時代的愛爾蘭及神秘。

我會很完美的體現出什麼是打蛇上棍。

就算我的從者在我這段話過後除了沉默一句話都沒憋出來,我也能將他當成默認,反正我魔術都搭好了,人也跑到他夢境了,他會不說嗎?

你們以為他跟我一樣厚臉皮還沒良心的。

這個夜晚,無論是ncer組還是rider組,都是在為了學習而奔波。相比於我,我都不敢想韋伯會崩潰成什麼模樣。

我甚至都不忍心讓記錄者將視角轉到他那邊了。不過可以知道的是,如果韋伯的眼睛沒有出毛病的話,應該找出來那些寶石魔術的使用方法了。

如果他瞎了,他絕對寫不出來二十五英寸的論文。魔術的使用隻是一個引子,論文也是,隻是挖掘他應有的才能需要付出的代價。

至於這麼慘重,不慘重我怎麼看他哭呢?

韋伯和我的經曆都在說明知識是有重量的,在他那裡是二十五英寸的論文,在我這裡是迪盧木多的體重以及夢境魔術耗費的材料重量。

還有——

一百四十六頁紙的重量和月靈髓液的一百四十千克。

這些重量不是來自迪盧木多的訴說,而是來自於在下水道的儲水槽建立工房的caster組。

ncer組與caster組是兩個不想要聖杯的參戰組,也是兩個與正常人相比不怎麼正常的組。

caster組的禦主雨生龍之介,殺人鬼,有著正常人的生活,甚至比正常人還要開朗一點的陽光青年。

從者吉爾·德·雷與他禦主的相性顯然是超模了,他作為藍胡子的原型與殺人鬼的匹配程度實在過於優秀。

這點就讓我們ncer組自愧不如,我們是表麵和平,而caster組是真的感情真摯。

感情真摯又對殺人藝術有特彆理解的兩人,在組隊後會犯下讓人無法容忍的事,是很容易讓人理解的。

我的話——

吉爾·德·雷能與我正常交流,不是已經說明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