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 159 章(1 / 2)

五條悟想我死。

他要不想我死,也不會讓樂岩寺用錢誆我過來,在我們間結了一堆梁子的情況下,若無其事的拋出來一句,“合作嗎?”

自然的就跟問喜久福裡還有沒有毛豆生奶油味的大福一樣。

交流會上會出事我是清楚的,畢竟我跟搞事的人很熟。學生和高層中有人跟咒靈勾結我是明白的,畢竟我跟他們勾結的咒靈很熟。

那麼促使他說出這句話的因素是什麼?

“我很想說我不明白的,但我不太喜歡謊言。想要避開無謂的消耗,儘可能的保護更多的新生代,一個最強不夠?”

“完全——不夠。”

我以為五條悟還是十年前那個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高中DK,結果十年後的五條悟告訴我,他不是,就算是最強也有無法做到的事。而這家夥一臉坦然的承認了,理直氣壯的那種。

“沒道理最強就要做到所有事吧,雖然我的確什麼都會。但讓那些高層看著禦三家中的禪院家走到他們的反麵,那群爛橘子應該會被你氣瘋。”

“何況這種時期,我可不覺得你會安安分分的當一條惡犬。”

……

“你現在的表情,是想被我拒絕後就在醫務室打一場嗎?”我問。

“是啊。”

乾脆的承認了。

“保守派不就是這樣做的嗎,覺得危險就提前扼殺。不過彆緊張,我可不是那群爛橘子,不會讓禪院家主意外的死在醫務室的。”

從舉動上來看,五條悟對我的身體健康非常關心,語氣活潑得跟說祝福語一樣,就是祝福語的內容是讓我早死早托生。

他笑,“畢竟是最強嘛,禪院家主怎麼可能被人近身就死。”

“那你能將腿放下去嗎?”

“不可以哦。”

被拒絕後我是不是就乖乖的跟五條悟談合作的事了?沒有,我覺得五條悟跟我對立比較好,現在不是合作的時候,於是我愉快的休克了。

因為腿部長時間血液循環不暢,影響到了對大腦的供氧,身體在瀕死線上的禪院家主會休克過去是很正常的。

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一直開著也沒用,我的腿無論有沒有無下限,是不是被他壓實了,休克都是必然發生的事。

並非故意,隻是我撤去了自身的忍耐。

在五條悟的想象中我的身體應該是什麼樣的?

他親身經曆過我對夏油傑身體的渴望,為此不惜跟他對開領域,撐著他無量空處灌注給我頭腦的大量信息,耳鼻口裡全是鮮血都要向前。

也曾慶幸疾病給我的注意力帶來的乾擾,那麼現在承受一下我這樣的身體給他人帶來的負麵效果不是很合理嗎?

姑且不考慮五條悟的合作請求是真心還是一次試探——大概率是試探,至於小部分的真心並不重要,它的成分有多少並不重要,沒有也無所謂——現在要談合作還是太早了。

他不適合成為合作夥伴,即使最強的橄欖枝無論咒靈還是咒術界高層都想要。穩住了五條悟,做什麼事都會輕鬆很多。

可穩住他的人不該是我。

所謂的雙向製衡,隻有在雙極沒有互相靠近前有意義,從他出生以來,我都是依靠這樣的關係來不動聲色的獲取利益的。

我害怕的從來不是五條悟強到讓雙最強變成他的一枝獨秀,我害怕的是他現在正在做的事。

“合作嗎?”

說我是保守派放在籠子裡隨時被拿出來溜溜的惡犬,但五條悟現在正在做的事又是什麼呢?

成熟的五條悟輕浮舉止下理智的利用雙最強這個杠杆,對保守派做出冒犯的舉動,在這種特殊時期讓我從禪院家這個保護罩中走出。

他正在做的,不也是將我當成惡犬,利用我的實力來保障他看重的學生的安全嗎?

兩個特級咒術師,兩個最強。

隻要我不想拋棄現在咒術界的地位,直接叛逃,我不出全力也能撈起來幾個。

除此之外,將我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更好的觀察,確認我在這些變故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也是他的目的。

他對我知之甚少,原因之一就是我很少出門,出去也會很快回來。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我們互相對領域了,他對我術式的了解程度也不如沒看過我領域的夏油傑。

這當然不是六眼不給力的原因。

六眼非常給力,給力到他一見麵就知道我是禪院家主,一見麵就看出來我的術式是十種影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