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 160 章(2 / 2)

此世之鍋源賴光 明目飲 10942 字 3個月前

看來第三隻手失敗了,快要掉入地獄的不是五條悟,而是他唯一的摯友。

所以利用了原夏油傑的理想和原夏油傑的屍體。

第二個鉤子是伏黑津美紀。

阿喏,完全可以想象本體發現津美紀因為詛咒而昏迷不醒時的表情了。即使本體因為身體和理性的原因不會出現扭曲的麵孔、猖獗的笑聲等表情包造型,但大概有那麼一刻,本體的理性也沒能按下去帶著血腥氣的笑聲。

發現了興趣上的同類。

與原夏油傑相比,現在這個夏油傑與本體的關係放在人類關係圖譜中,可以稱之為——摯友,心靈上的摯友。

又名人渣間的共鳴。

想要解釋清楚共鳴,為什麼會讓本體感受到共鳴,症結在於伏黑津美紀。

津美紀是本體對咒力應用到一定程度後誕生的產物,人類與詛咒可能性的一個方向,未完成的容器。

那麼順便將伏黑甚爾與他的妻子與本體的關係說一下好了,畢竟想要說明得清楚,這是必要的。

明明我隻是一個吃瓜的12歲咒骸,為什麼要成為本體的解說員,證明本體的廢物呢?

無聊吧。

這種獨角戲,分裂視角似乎精神出問題的戲碼,一直是我無聊的消遣。

有猜測說伏黑甚爾的伏黑是我給予的,那麼伏黑甚爾的老婆就是我。畢竟對外伏黑甚爾說自己是因為入贅才改姓氏的。

合理的猜測。

也算說中了事實吧。

嗯,這個等式某方麵是成立的,不過這與什麼絕美愛情並無任何聯係,隻是雙方心知肚明的掩護。

伏黑甚爾說這隻是換個地方的保護,我說沒錯,畢竟禪院家的老家夥們隻會讓我成為吉祥物。

“我太強了,他們除了束縛,根本不敢讓我徹底顯露自己的天賦。即希望怪物能給禪院家帶來生機,又死活不肯將他身上的枷鎖去除。愛不能徹底,恨不敢及心,就養出了我。”

成為我的工具。

成為我的手足。

成為我的延伸。

成為我的軀殼。

實施起來就是如此,借由他對禪院家的背叛,得到一個可以自由行動的我的意識。

“最虧本的買賣,老婆都不是我的。”

年紀輕輕,剛出來闖蕩沒多久的伏黑甚爾,對自己已婚的事實感到不滿,畢竟他沒老婆。

我笑岔了氣:“想要老婆,可以啊,你出錢買女裝,我穿,老婆就有了。”

是這樣的入贅。

顯然伏黑津美紀和伏黑惠是否是人類還需要打個問號。

而按照伏黑甚爾的理論,他已經不是虧本了,他已經虧到完全可以買下一個禪院家了。

“津美紀是容器,惠是什麼?”

“禪院家未來家主,他是你的了。”

在津美紀和伏黑惠記憶中的母親沒有死去時,他們不靠譜的父親靠在沙發上給咒靈醜寶喂食,而頂著母親麵貌的男人笑眯眯說下了他們的未來。

津美紀是人與咒靈共存的半成品容器,伏黑惠就是將禪院家主體內與生俱來的術式剝離並生出血肉與靈魂的存在。

禪院家主的術式一直都是十種影法術,直到將它剝離下的那一天,那個脆弱的殼裡才誕生了新術式。

夏油傑的錯誤就是,將新術式當成禪院家主與生俱來的。前提一開始就錯了。

順便友情提示一句,剝離術式這種高危行為,不是不想活了還是不要輕易去做。

我是有經驗,有陰陽分離之術當模板,一般咒術師,做不了的。感受就是,將靈魂上的特殊回路扒下來一樣,強度不夠會稀碎,能不能剝離另說,剝離過程中人沒了是常態。

我的方法走的是高效路線,快狠準,副作用就是容易死後來者,也算強者鑒定器,活下來的基本上都是靈魂領域的強者了。

最危險的一步不是我會死,而是我剝離術式時,擔憂術式強度不夠,於是跟伏黑甚爾反複確認:“十種影法術是禪院最強的祖傳術式,對吧?”

伏黑甚爾都煩了。

年輕小夥頂著一頭毛紮紮的頭發,正在給我畫棺材圖樣,煩到穿了最貴的一身衣服到我邊上準備訛詐了。

他已經幾天沒合眼了。

畫的棺材堆起來有一個圖冊,頭發亂糟糟的,下巴上也生了細密的胡渣,一張清秀的臉上表情猙獰到可以看出來“你欠我很多錢”。

“等我睡醒了再問。”

“但是——”

“煩。”

我的問題是,他這麼大個子擠上來,都將我擠到靠牆了,我還怎麼對靈魂上的術式動刀子。

長手長腳的年輕人似乎還嫌不夠,將我這個想要掙紮著起來換地方的人直接壓實了。

於是他一睜眼就看見我低著頭注視著他,說,“你醒啦,來見見你兒子。”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我記得我取得名字是惠。”

“不是恩惠的惠嗎?”

“……是。”

通過津美紀和伏黑惠的例子,可以看出來我對咒力和術式,靈魂與肉*體關係上的研究還算深入。

津美紀是無咒力卻能接納詛咒的容器。

伏黑惠是利用伏黑甚爾的天與咒縛造就的完美肉·體與禪院家祖傳十種影法術結合的生命。

夏油傑能想到詛咒津美紀這個半成品容器,並嘗試在半容器的基礎上構造完全的容器……過於興奮大概燒掉了他的理智吧。

這種充滿可能性,恰恰誕生在伏黑家的與生俱來的半容器,以及跟普通人結婚生出的孩子卻繼承了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

有這樣的運氣,伏黑甚爾賭馬也不會能贏到養活幾個耗錢大戶了,畢竟歐非守恒定律。

我從未想過讓津美紀成為第二個鉤子用來釣夏油傑,我原本知道他的存在就可以了。

我隻是想讓這種可能性從津美紀身上流入人群,結果津美紀卻偶然的被夏油傑發現了。

他也對人類在混亂中碰撞出的可能性感興趣啊,想於混亂中窺見人群裡孕育出來的咒力的可能性,不在拘泥於自我的想象力。

本體的反應可想而知了。

本體怎麼確認的?

看夏油傑的那些行為咯。

從津美紀上確認他對人與咒靈的可能性感興趣,從他的所作所為上確認他意圖混亂。

一個12歲的咒骸不應當思考這樣的問題,奈何我身邊就有詛咒之王的容器,近距離觀察下,有些未曾解決的疑惑連同思維一起活躍了起來。

兩麵宿儺的時代是詛咒的時代,意味著人間秩序的混亂,而在他消失之後,術式的發展感覺停滯不前了。

嘖。

這樣嗎,按照曆史記載,應該是人的時代終於來臨,秩序開始穩定。

夏油傑的年齡似乎上千歲了。

沒見過兩麵宿儺的時代,僅憑想象也不會誘哄那些特級咒靈為釋放兩麵宿儺做如此努力啊。

所以他肯定不會聽我的呀,說不定還會找機會乾掉我。

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聽我的,關鍵事情中尋找機會讓我暴斃。

真是太好了。

本體已經成了完全的廢物了。

製造混亂已經完全可以交給夏油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