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並不是很大,隻是讓短刀身形變得更加單薄,恍惚著覺得陌生。
“變強了不少。”
與同僚們一一打過招呼後,我在合戰場上的表現對得起名字後麵綴著的“極”。
讓三日月聲音含笑,說出了這樣的話。
名字是清心寡欲的隊伍,對應著審神者的冷靜對象,可以讓審神者在經文和長輩的慈愛裡從世俗的欲/望中脫離出來,如果還不可以,放把大典太在身邊,也容易平心靜氣。
隊伍裡的我,暫時充當了一下審神者世俗的欲/望。
等審神者平靜了,我大概會回到近侍的職位。
審神者沒到春心萌動的程度,隻是某一瞬間的動搖,覺得婚刀是源氏或許也不錯。畢竟一堆婚刀源氏的審神者用著抱怨的名義訴說自己被雙標的經曆,實則是撒狗糧的行為發生次數太多,想嘗試的想法出現是正常的。
偏愛是很多人都想體驗的,何況,源氏隻是一把短刀的付喪神,自身也沒將自己認成是人。
麵對這樣的存在,其實並不需要什麼道德感,隻要自己喜歡,就可以讓源氏成為婚刀。分靈不會拒絕審神者的婚刀請求。
這樣的心態——將源氏視為刀劍本身的心態——又很難保持到最後,在分靈成為婚刀後。
審神者們總是出現幾個心軟的,想要讓自己的婚刀意識到他已經不再是不能動彈的器物,試圖在器物的腦中注入人的思維。
——在很多時刻。
主人與婚約者的身份是不同的,稱謂可以不改,分靈卻不會弄混兩者的區彆。
主人的話,分靈一般是聽之任之,為他帶來他所想要的。而婚約者,分靈會適當糾正他一些不好的習慣,潛移默化的,隱隱透出點掌控欲。
這點區彆,又被審神者解讀成在意,解讀成溫情。他們試圖在一塊鐵的眼中看見自己想要的情感,試圖讓一塊鐵徹底成為他們的,不再是可以更換主人的鐵。
而那塊鐵,在此之前,隻是平常的,做了一個婚約者應該做的事。
我總不能看著你一路奔向死路,帶著我一同墜毀。
未必有這麼危險,自然不會有如此溫情。
分靈能做的,不過是在與溯行軍的對戰結束後,給婚約者帶一些伴手禮。或是學著戴籠手,隔絕戰場上偶爾濺過來的血液和汙漬,解開籠手就能給審神者一個乾乾淨淨的懷抱。
一些小事。
——然而婚約者升起了危險的想法。
讓器物通以人性,意味著忠誠的不確定。你可以說一把短刀是我的,但不能說這個人是徹底屬於我的。
這些審神者,跟那些認為我隻有冷漠無情的人沒有什麼不同。
都是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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