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摸摸頭,“就算是大款也要省著點用啊。”
陸瑤笑,“我存錢的,不用擔心。”
隻是,偶爾瀟灑瀟灑也是無所謂的。
畢竟,掙錢的根本目標還是為了花錢。
陸瑤送顧安安回了學校,陳宴行來了電話,說是請她吃飯。
陸瑤睫毛微顫,她原本不想答應,後來想想為什麼不答應,她不可能孤老一輩子啊,多接觸一下,也無妨。
陸瑤換了一身衣服去見陳宴行。
陳宴行在樓下已經等了很久了,地上有煙灰的殘渣。
“先去吃飯。”陳宴行乾脆利落。
既然是陳宴行選的餐廳,肯定是在北城極為有名的餐廳,陸瑤坐下來,隨手搜了搜這裡的平均價格,高的嚇人,但看陳宴行姿態閒閒的模樣,陸瑤覺得沒有必要故意給他省錢了。
人家根本不差這個錢。
陸瑤沒到這地吃過,自然也不知道哪道菜好吃,便讓陳宴行去點。
陳宴行不愧是這裡的常客,每道菜都是精品,味道是比普通飯店的菜好吃多了。
“網絡上的言論不要太在意。”是陳宴行做導演的戲,他當然關注點網絡上的風向。
入行了幾年,對輿論了解透徹,女二被罵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然稍微有點名氣的人也不會搶著當女主了。
“我沒在意啊,”陸瑤沒心沒肺的笑。
她要是在意,早就被氣出心臟病了。
“那就好。”陳宴行也沒多說,畢竟入這行的,這點抗壓能力都沒有,等以後紅了,是非隻會更多。
陳宴行沒有談戀愛的經驗,兩個人吃完飯從樓下下來。
他並不知道追人要怎麼追,還是看到不少人往電影院的方向,才提出了要不要去看一場電影。
上輩子傅時書工作一直很忙,</想見了就會去找陸瑤,都是他安排的事情為主,陸瑤即使想提出建議,傅時書大部分也為以工作忙為由打發,等到婚後就更為冷淡了,經常一出去就是幾個月的時間,回來也懶得培養感情,漸漸的,她連傅時書的麵都見不著了,更彆說看電影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了。
陸瑤笑著答應。
工作日的人不算多,門口稀稀拉拉的一些人等著,選定了片子,傅時書去買票,陸瑤去買了爆米花和兩瓶礦泉水。
陸宴行並不喜歡人多,所以訂了後排的位置,進去才發現後排的人也不少,而且都是情侶坐的。--
陳宴行和陸瑤這時候還不算情侶,朋友之上,戀愛未滿。
電影放映,燈都關了,巨大的屏幕發出微弱的光。
坐在他們後麵的小情侶壓根就沒有在看電影,兩個人居然在後麵互摸,摸也就算了,居然還發出曖昧的聲音,時不時還聽到男生問爽不爽。
爽你妹。
陸瑤在心底吐糟。
她聽著後排沒臉沒皮的兩個人,耳根熱的滴血,幸虧放映廳裡麵黑,不然陸瑤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陸瑤極度想要忽略後麵的聲音,便伸手去抓爆米花吃,卻不料,不小心指尖和陳宴行的手指相觸。
陳宴行的體溫微涼,陸瑤抬眼,望到了他黑沉沉的眼。
陸瑤想收回去,陳宴行卻握住了她的手,陸瑤想要掙脫,陳宴行卻抓的緊緊的。
陸瑤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的感覺,也許是拍戲拍多了,就算是女配,也會和男主,男配有各種肢體接觸,不會有剛和傅時書談戀愛的時候,隻是一個眼神,就有觸電的感覺。
她掙不開,索性就不掙紮了。
一場電影下來,手麵上都捂住了薄薄的汗珠。
出來,陸瑤先去了一趟廁所,出來的時候,陸瑤看到陳宴行在拐角處抽煙,身上落有淡淡的煙味。
陳宴行第一次和陸瑤親密接觸,有些緊張,隻是他麵部情緒顯露的不明顯。
“接下來去哪,”看完電影出來,向來精明的陳宴行不知道乾什麼事情了,看到其他的情侶從電影出來有說有笑,趕往下一個地方,他並沒有想法。
他的生活大部分就是蹲劇組,應酬,空閒的時間,去打高爾夫,騎馬,看書。
他喜歡上一個人,真不知道怎麼討對方的喜歡。
“我們去外麵逛逛吧。”陸瑤拉好衣服,提出建議。
即使是在冬天,北城依舊熱鬨,外麵人挺多。
陳宴行去一個小攤上買了一袋紅薯遞給陸瑤。
陸瑤在外麵覺得挺冷,有了熱乎乎的紅薯覺得好多了。“你怎麼會買這個?”
紅薯這東西也就小攤上有,陳宴行一個大少爺,吃慣了山珍海味,沒想到認識這個。
“在劇組的時候,助手買過,味道還不錯。”陳宴行看著矜貴,其實也不是什麼苦都不能吃,做導演的,取景的時候沒少遇</p到條件差的時候,陳宴行也能挺過來。
隻是,在北城,他沒必要故意苛待自己。
陸瑤很喜歡烤的香噴噴的紅薯,小的時候,她最愛吃,隻是陸母從來不舍得給她買,她隻能吃陸念吃剩下的屑子,才知道紅薯有多麼甜。
她撥開皮,吃著裡麵嫩黃的肉,唇角溢出了滿足的笑。
潘毅給傅時書打了電話,特意告訴他吃飯的時候看到陸瑤了,而且她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男人。
“怎麼回事啊,你們到底想怎樣。”潘毅也給傅時書繞糊塗了,這兩個人分分合合的。
因為之前分了,潘毅也不好直接去把陸瑤拉出來。
現在這小妮子的脾氣也不好惹。
“我真的喜歡上她了。”傅時書開口,他的桌子上放著全都是調查到的關於陸瑤所有的資料。
他看著資料上記錄的關於陸瑤的點點滴滴的生活,胸口悶的快要窒息。
他不曾想了解陸瑤早些年的生活,在遇到陸瑤的時候,他隻覺得陸瑤穿的廉價了些,但她長得漂亮,氣質好,並不覺得有多難看,隻當是窮人都這麼穿的。
但深入了解了之後,才知道,陸瑤在陸家生活了那麼久,性格沒有極端化已經很不容易了。
隻是,他現在知道的太遲了。
潘毅真想罵句操。
分手了,說真的喜歡上了,玩他啊。
但他又不好直接罵。
潘毅也不知道傅時書怎麼突然就轉變態度了,但作為朋友,他嘴上叼著根煙,認真道,“喜歡了,就去追啊,這次好好追。”
怎麼說,也不能便宜彆人了。
傅時書攥緊了手中的平安福,目光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