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在桌子上裝木頭人,隻管吃菜,坐在陸瑤另一邊的就是公司的老總。
公司的藝人攀上了傅少了,他作為老板很高興,他已經可以想到和傅氏合作後公司的光輝前景。
他戳戳陸瑤的肩膀,“快去給傅總敬酒啊。”
“我不想。”陸瑤拒絕。她並不喜歡喝酒,尤其是這種烈性酒,她不想跟自己的胃過不去。要是真被灌醉了,陸瑤覺得這一幫子人精,肯定會把她打包,給傅時書帶回去。
陸瑤公司的老總擦擦額角的虛汗,小心翼翼的去望傅時書。
當眾被拒絕,傅時書要是起毛了,遷怒於他的公司就麻煩了。
傅時書麵色未變,他淡笑,“她不能喝酒。”
傅時書話音剛落,就有服務員趕緊給陸瑤換了果汁。
陸瑤如坐針氈,一圈子生意人,就她一個藝人,幸好抽獎活動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陸瑤知道自己的運氣不好,不然也不會從小就被親生父母拋棄,她看著屏幕上抽了一波又一波大獎,就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她都沒有抱任何希望了,結果有一個特彆獎居然落在了她的頭上。
陸瑤嚴重懷疑是不是公司給她走了後門,特彆照顧,把這獎送給了她。
陸瑤拿到了兌換到的雙人歐洲遊機票,瞟了眼傅時書,她淡定的把獎收了下來。
年會一結束,所有人各歸各家,陸瑤是讓保姆車送來的,想回去的時候,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陸瑤蹬著細高跟,在寒風中直打哆嗦。
“彆看了,我保證附近不會有車輛出現。”傅時書脫下了外套罩在陸瑤的身上,他身上的清冽的冷香水味,也跟了過來。
陸瑤知道傅
時書既然說出這句話,就能乾得出這種事。
陸瑤縮著腦袋,看了眼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賓利,覺得自己可以暫時忍受和傅時書待在一起。
車子裡暖氣很足,陸瑤腦子裡思考冬天一定不能接戶外廣告,她可不想拍個廣告就去醫院吊水。
傅時書:“你準備和誰去?”
陸瑤:“什麼和誰?”
傅時書:“機票。”
陸瑤要是說要和陳宴行一起,傅時書覺得這
機票也沒有存在的必要性了。
“賣啊,反正這東西我也用不到。”陸瑤把機票掏出來,想起了這件事,她對著機票拍了幾張照片,熟練地擱到了二手網上賣。
自從當了藝人之後,她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更多了,很多衣服,鞋子,飾品,張思思隻讓她用一次,決不能用第二次,扔了她心疼,但她的公寓就那麼點大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地方放。
所以,她就掛在二手網上售賣,即使賺不回本錢,但最起碼可以回來一點。
傅時書原來還想說一句,既然是雙人機票,那就加他一個就好了,現在不用說了。
“你很缺錢嗎?跟我開口就好了。”傅時書很想當陸瑤的提款機。
陸瑤眨眼,“缺,但你是你,我是我,我為什麼要跟你開口。”--
“我不差錢。”傅時書平靜道。
陸瑤認真看了傅時書一眼,她大概能猜到傅時書的想法,“傅時書,你不欠我的,我不要你的錢。”
傅時書心裡急躁,他想送錢都送不出去。
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總覺得陸瑤不願意花他的錢,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陸瑤到了家,洗了澡,敷了個鋼鐵俠麵膜,她看到了陳宴行發的微信,問她今年過年打算怎麼過。
陸瑤想起來了,今年她還真的是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往年,就算是她在陸家受欺負,但好歹也有一個家,而今年她是徹徹底底沒有回去的地方了。
“窩在公寓吧。”陸瑤悶在被子裡,打了幾個字。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前去超市買一大堆吃的東西,這過年幾天,門都不用出了,省的看到大街上的人串門,心裡看著難受。
“我去接你,到南城逛逛吧。”陳宴行向陸瑤發出了邀請。
陸瑤雖然沒說,但陳宴行早就調查過陸瑤的家庭,他不去問,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南城,離北城很遠,早些年陸瑤也想去南城這個大城市去開開眼界,隻是在陸家的時候太窮,她哪裡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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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同意了。
陳宴行第二天一早就來接人。
陸瑤起來,雙眼惺忪,還穿著睡衣,望著出現在門口的人,差點把答應陳宴行的事給忘記了。
“我來接你。”陳宴行直截了當,陸瑤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陸瑤收拾好幾件衣服,陳宴行拎著箱子,下樓直接去北城的機場。
陳宴行去取票,陸瑤站在候機大廳裡,她突然想起了陳宴行好像是南城人,陳宴行邀請她,不會是另有謀算吧。
陳宴行回來,順便帶了熱咖啡遞給陸瑤。
“陳宴行,我去南城,你應該沒有跟家人說吧。”陸瑤扯扯陳宴行的衣服,神色有些慌亂。
“沒有。”陳宴行兜著手,一臉無害。
“那行,”陸瑤想著到時到了南城,她就訂個安保係數比較高的酒店,陳宴行過年期間在家裡走親戚,她自己在南城逛逛就好。
“想見家長了?”陳宴行彎著唇角淡笑。
“怎麼可能。”陸瑤紅著臉解釋。
她隻是因為不想待在北城所以才去南城那裡旅遊的,跟陳宴行沒有關係。
陸瑤和陳宴行上了飛機,傅時書抱著一束玫瑰花去公寓找陸瑤,敲了好幾次,裡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傅時書抽出根煙,靠在門框上,他是可以強行撞門進去,但他怕陸瑤生氣便耐心等著。
等了一會兒還沒動靜,傅時書直接給陸瑤打電話。
電話那頭,溫柔的客服提示語言道,您撥叫的用戶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