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鬨劇戛然而止,大家都不歡而散。
小舅子懷著滿腹的怨氣和怒火,被妻子和姐姐帶去了醫院;甘母找來阿姨收拾局麵,又要照看兩個小孩。
不過她現在恨屋及烏,怎麼看著餘晨都覺得不太順眼。
何況本身外孫跟孫子就沒法比,好在是餘晨自己一個人在那裡玩也能夠自得其樂。
而李勇這邊跟著甘父來到了他的書房,看他坐到了桌子後麵去,正準備也找一個地方坐下來,就聽到對方仍在壓抑著怒火說道:“餘歡水,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李勇回頭看著這位便宜嶽父,詫異道:“我乾什麼?我剛剛乾了什麼,沒有吧?”
甘父冷笑道:“現在這裡沒有其他人,在我麵前,你就沒必要再裝了。”
“我裝什麼了?”李勇撓撓頭,似乎真的顯得很不解。
甘父冷笑一聲,卻覺得他這就像是在演猴戲一樣,太過稚嫩,反倒讓他有些看不起。
“我知道你平常對甘亮很不滿,他有時候說話是衝了一點,不過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甘父的語氣又放緩了一些,但這明顯是在釣魚。
李勇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嶽父你這就不對了,老是要給我預設什麼立場。你看剛剛他說什麼做什麼,我臉色有變一下麼?在我看來那種小孩子的打鬨過時了,成年人談什麼打打殺殺,我根本都不理他的。”
甘父突然想到之前李勇說的一些話,臉色不禁有些古怪起來。
之前就覺得他是在陰陽怪氣,沒想到真的是在陰陽怪氣。
但甘父又覺得有些奇怪,他這麼做是圖什麼呢?
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前是他們家巴著對方,可現在兩極反轉,以餘歡水現在的情況,他往後有得是需要求他們的地方。
當然,沒什麼好處他們肯定也不會幫忙就是了。
正因如此,他才更覺得對方的行為意圖很奇怪,因為得罪了他們吃力不討好,難道就隻是為了之前的事情出一口惡氣?
但就像他自己說的,都是成年人了,那看問題的角度就得成熟一些,哪有這樣意氣用事的?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李勇說起:“對了,我記得嶽父你們幾年前住的地方好像比我家那兒還小,那個時候,估計七八十塊錢的酒,你們也能喝得津津有味吧?
“沒想到就這麼幾年過去了,酒沒變,人倒是變了。不過也是好事,畢竟人往高處走嘛,但是我聽說,站得越高,摔下來也就越狠。如果自己立身不正,那遲早是要出事的……”
甘父臉色頓時一變,死死盯著他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啊,我就是意思意思,嶽父你放心,我絕對沒有那方麵的意思,除非,你們真有問題?那可就太夠意思了吧……”
說著說著,李勇笑出聲來,似乎真的覺得很有意思。
甘父臉色變換不定,其實這是猜都能夠猜得出來的事情。
這會兒是19年,正是對這方麵查得比較嚴的時候,所以甘父近來也有些自覺收斂了。
而且自認之前的痕跡處理得也比較清楚,不會被人發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