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鬨永壽宮(1 / 2)

太後平息了怒意,對著眾人抬手道:“行了,都起來吧!”

待眾人起身後,薑妧狀似無意出聲道:“本宮想問定王妃一句,昨日那一千遍書寫可完成好了?”

定王妃麵色一變,閃過窘迫之色,她原本是想今日尹貴人在場,皇後和朝陽心中有氣,定不會來永壽宮請安,待眾人告辭後,她獨自將那交給太後,有無人知道,也保全了自己的顏麵。

沒想到這個朝陽一點也不顧場合,這麼多人在場,徑直就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實在難堪,定王妃抿了抿唇,笑道:“今早進宮時,一時不慎將之遺落在定王府,我已喚婢女前去取了,許是用不了多久就能拿過來。”

薑妧也挑唇一笑,慢悠悠道:“這一千遍要是換做彆人來抄寫,估計這一天一夜也不一定能抄完,定王妃昨日酉時還在宮中閒逛,今日一早就完成了,想來定王妃手程比常人快上不少,一定是一夜未眠吧?可是依本宮看,定王妃這麵色怎麼倒比常人還好呢?這簿子究竟是落在府中,還是正在趕工呀?”

聽見薑妧這番懷疑的言論,定王妃心中惱怒,憤然道:“我昨夜一夜未眠,就為了抄寫這一千遍,公主若是懷疑,派人去定王府一問便知,至於那婢女,想是腳程不快,我派人前去催催便是。”

薑妧揚起嘴角,但笑不語。

定王妃因是商賈出生,為人最要麵子,心氣頗高,臉麵就是她的命,彆人絲毫提不得這‘商戶’二字。

這麼一來,定王妃如何不知,自己中圈套了,這是當著眾人的麵,承認自己被侄女處罰,堂堂王妃,這麵兒裡兒都沒了,這朝陽公主心機委實頗深,可恨可惡。

“昨日國子監之事,哀家聽人說了。”太後麵色似笑非笑,目光流轉在定王妃母女倆之間,辨不出喜怒哀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定王妃心中一悸,麵色微微發白,她強忍住緊張,手間被汗意濡濕,不敢自亂陣腳。

太後又掃了眼底下的平王妃和定王妃,目光凜然,“嘉善,你來說,將事情的原委統統道來,不得隱瞞有假。”

嘉善郡主是賢王的嫡女,性子軟弱可欺,懦弱無能。隻要有人施加威壓,定會將事情全盤托出。

太後也是看準了她的性子。

嘉善郡主雙手無措的揪著衣角,怯怯的望了嘉仁郡主一眼,扭捏了許久,才吭聲:“昨日,朝陽公主和嘉寧姐姐發生了口齒之爭,合宜郡主……”

太後打斷嘉善郡主的話,看向她一眼,麵無表情問:“是何口齒之爭?”

嘉善郡主貝齒咬著唇畔,神情不安,猶猶豫豫一直不說。

“快說!”太後鳳眼一掃,拍案厲聲。

嘉善郡主被嚇得登時心驚,不敢抬眼,索性一咬牙:“是嘉寧姐姐,見到朝陽公主便稱呼其為‘大皇妹’,公主身邊的宮女紅玉出言提醒,嘉寧姐姐認為紅玉不知尊卑,姐妹之間就為此相爭,合宜郡主為公主說了話,嘉寧姐姐心中不忿,一時失手打落了禦賜的顏料,合宜郡主一時憤怒就動了手,嘉仁姐姐認為不妥,嘉寧姐姐隻不過大意,嘉仁郡主一時氣急攻心,對公主和合宜郡主出言不遜,公主則認為定王妃教女不嚴,便處罰了定王妃,讓王妃將‘病從口出,禍從口入’這句話抄寫了五百遍。”

這番話一出,眾人看平王妃和定王妃母女的眼神都變了。

嘉仁郡主臊紅了臉,直指嘉善郡主,怒罵道:“你!你血口噴人!明明是朝陽她……”

“嘉仁!”

定王妃此時看清了局勢,忙嗬住嘉仁郡主,若是讓她在太後麵前對朝陽公主口出不遜,隻怕今日之事更難以善了。

太後臉色陰沉,抬手指出那日一同在國子監上學的幾位宗室子女,冷笑道:“你們說!嘉善說的是否屬實?可有一言虛假?”

幾個女子忙恭敬屈身答道:“嘉善郡主所言句句屬實。”

眾人看在眼裡,看來今日太後娘娘是有備而來,定王妃母女說她們傻,還真是沒高估了她們,什麼人不得罪,偏偏要得罪太後的嫡親孫女,一得罪還得罪倆,太後不怒誰怒。

太後霍然起身,聲音冷冽如寒峭中的利刃,“好些個混賬東西!”

語氣中的威壓逼得眾人齊齊跪地,“太後娘娘恕罪!”

太後目光掃向跪地瑟瑟發抖的定王妃母女,驟然發作,“哀家聽聞,昨日定王妃揚言要替皇帝和哀家教訓朝陽公主。定王妃,你告訴哀家,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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