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因果對錯(1 / 2)

皇後娘娘帶著王爺和公主們回了宮。

那廂,長孫翌也在不遠處的清心閣中,找到了正在挑首飾的長孫夫人。

自那件冰窖之事後,薑妧的身體被折騰的隻剩下了半條命,大夫說她的身體日後估計難以有孕,長孫翌恨不得就地殺了林妙柔為薑妧泄憤,可林妙柔偏偏有長孫夫人庇佑著,輕易動不得,長孫夫人是他的母親,他不能不孝,他隻好靜待時機。

沒想到這一等,成親四載,薑妧忽然有孕了,她懷了自己的孩子,天知道長孫翌有多高興激動,高興之餘他不免擔心她的身體,能否承受孕育孩子的痛苦,他千防萬防,每日入口之食都是經他之手,就怕林妙柔又使什麼陰謀詭計。

可他萬萬沒想到還是被人得逞了,阿敘早已五月有足,不想那天,明明是安胎藥竟變成了墮胎藥,他親眼看見阿敘化作了一灘血水,長孫翌這一生也無法原諒自己,而薑妧這一生也無法原諒他。

慢慢的,薑妧變了,不同他說話,也不理他,連相敬如賓也不肯裝了,乾脆就忽略他,薑妧的身體早就因冰寒和小產之故慢慢虧損,不久後她又得了場大病,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終日呆在公主府裡,再也不出門,長孫翌看著薑妧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卻無可奈何,沒等到薑妧病好,他與她就天人永隔,再不相見。

薑妧死後,長孫翌的胸膛就像被活生生剮走了一塊血肉,任憑什麼再也填充不滿,他撐著最後一口氣將政事托付給親信心腹,然後施展所有人脈,終於在三日之內查到了阿敘早夭的真相。

他抓來了林妙柔,將她關在地牢中,他用刀一寸寸剮她的肉,割斷她全身的筋骨,一聲聲的問:“那碗墮胎藥是不是你!”

林妙柔起先並不吭聲,直到長孫翌開始從她手臂上剮肉,一塊血淋淋活生生的人肉就被裝在鐵盆中,然後長孫翌再命人釘住她的琵琶骨,林妙柔再也受不住了,汗水大顆大顆的從鬢角落下,她不由淒厲的慘叫:“我說、我說——”

長孫翌終於放下手中的匕首,咬緊牙關死死的盯著林妙柔。

長孫翌的目光陰冷嗜血,哪裡還有昔日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林妙柔慘白的嘴唇忽然勾起嘲諷的笑容,瘋狂笑道:“哈哈——長孫翌……你的表情總算是變了……怎麼樣……朝陽公主死了……你心裡肯定很難受吧……是不是撕心裂肺……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

林妙柔笑容一變,直勾勾的盯著長孫翌的俊容,幽幽道:“我們是表兄妹,是天底下最親近的男女之情才對,姨母將我接到衛國公府,我便心悅上了你,若比先來後到,她朝陽公主哪點比得上我!若比誰用情至深,我甚至甘願為奴為婢,隻求留在你身邊,可是你們呢,連這點小小的奢望都不願成全我,那我沒法子了,我隻能讓朝陽公主早些離開你,我才能繼續呆在你的身邊。”

長孫翌猛地甩手扇了林妙柔一巴掌,神情睚眥欲裂,聲音如寒刀森然:“你不配和她相提並論。”

長孫翌用儘了十分的力道,林妙柔臉蛋被打的狠狠撞到了木架上,鐵鏈聲徐徐作響,發出沉重的聲音,林妙柔不怒反笑:“你對我從來就是冷著臉,我從沒見過你第二種表情,可是,為什麼你麵對她的時候能溫言軟語,麵帶笑容呢?憑什麼?我付出了這麼多,什麼都沒得到,偏偏她能不複吹灰之力,為什麼?”

林妙柔抬頭奇怪的看向長孫翌,“原來你不知道殺害你孩子的凶手是誰。”

長孫翌拿出一尺寒光的匕首,刀尖在林妙柔的臉蛋上劃過,他的聲音如寒冬料峭般陰森冷峻:“你若是再說些沒用的廢話,我就將你和你父母公婆丈夫孩子的手腳全部砍下,塞進缸中做成人彘,你可聽清楚了?”

林妙柔臉色刷的發白,她忍著牙關打顫,抬頭看去,長孫翌麵無表情,但一雙眼眸中藏得是癲狂嗜血之色。

林妙柔相信長孫翌說的出做的到,她細心藏好的孩子,長孫翌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尋到。

林妙柔自嘲般一笑,忍住渾身蝕骨疼痛,低聲道:“你知道為什麼你母親從來不待見你嗎?反倒是對我這個表小姐關心備至,外人不知道,但府中的人都清楚世子是長在老夫人膝下,與夫人母子之情淡薄,你明明是姨母的長子,才華又絕世,為何姨母會不喜你?哪有母親不愛自己孩兒的!你說這是何故?”

聽了林妙柔的話,長孫翌神情微變,的確,他是祖母悉心教養大的,從未與母親待過一天,但是祖母畢竟不是母親,在他年幼之時,也曾問過老夫人:“為何母親從沒抱過我?”

他記得祖母笑著解釋,“因為你已經長大了,哪有大孩子還要母親抱的。”

他不解,繼續追問:“那為什麼母親整日將三弟抱在懷中?三弟也隻比我小了幾個月。”

祖母說不出來,隻是看著他,目光中是長孫翌看不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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