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關係緩和(1 / 2)

長孫翌看著身旁的姑娘,眸中的深邃似乎要將人吸進去,疑惑的情緒似乎占的居多。

薑妧直愣愣的與他對視,沒有說話。

馮太醫倒沒覺得什麼,上前來探了探長孫翌的體溫,然後掀開錦被,觀察了下他的雙腳,見白紗外滲出了絲絲血跡,不由皺眉:“怎麼回事?躺在床上傷口也能破裂?”

聽馮太醫這話,長孫翌似乎是不太好,薑妧急忙開口:“那他會不會有什麼事?”

馮太醫剛準備搖頭回答,就見小公主怯生生的問:“他以後是不是不能走路了?”

濕漉漉的眼眶中甚至蓄起了一包淚水,紅的像受了驚的小兔子似得,引得彆人十分憐惜。

馮太醫忙對薑妧解釋:“公主放心,世子並無大礙,能醒來已經是萬幸大吉了,傷口還沒愈合,有些裂開是不可避免的,隻要沒有腐爛就沒事,隻不過最近一個月最好不要下床走動,否則會影響傷口。”

薑妧還是不怎麼放心,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就被人打斷了。

長孫翌搖了搖頭,勉強起身半倚在軟枕上,聲音還有些虛弱:“我沒事,勞煩您先給公主看診。”

然後長臂一撈,將身旁的小姑娘抱到了懷裡,穩當當的坐在膝蓋上,他低著頭柔聲道:“馮太醫夠不到裡頭,我也不方便移動,隻好委屈公主了。”

他這樣解釋,就連紅玉和花朝二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驟然被長孫翌抱住,鼻尖縈繞著少年身上的清冽氣息和若有若無的草藥味,薑妧的臉蛋漲的通紅,杏眸盈亮,但他身上又有傷,薑妧不敢亂動,就怕不經意間碰到他的傷口,隻好僵著身子端正坐好。

長孫翌看著懷裡睫毛撲閃的小姑娘,唇角揚上一抹淺淡的笑意。

馮太醫隔著錦帕給薑妧搭了搭脈,又探了體溫,才摸著胡須得出結論:“公主捂出了一身熱汗,退了熱,寒氣也沒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老臣再開幾道調養的方子,仔細伺候著服用,不出三日便能大好。”

此話一出,紅玉和花朝皆是神色大喜,“多虧了佛祖保佑,奴婢這就去稟告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

花朝興匆匆的跑出屋外,薑妧看了,麵上更是一熱,猶豫了好久,才仰頭輕聲問:“你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嗎?”

長孫翌含著笑搖頭,臉色仍蒼白的像紙,沒有一絲血色,聲線低沉暗啞:“真的沒事。”

可薑妧還是覺得心中不舒坦,她壓下眼底的酸澀,抬起濕潤的杏眸,咬著唇看他:“你為什麼要救我?”

看著小姑娘麵頰緋紅,眸中含淚的模樣,如同一頭可憐的小獸,長孫翌心中一動,他強忍住想要采擷這朵嬌花的衝動,眸中深邃暗湧,薄唇微掀,“因為是你。”

因為長孫翌傷的重,一時半會兒也挪不開地,隻好歇在宮中暫且修養。

因薑妧身子還未大好,國子監也休了幾日假,於是她便日日往長孫翌那兒去,傅皇後這倆天正忙著處理那日的事情,也沒空管她,一來二去,也就隨著她去了。

宮女將尚食局早上剛做好的川貝蒸雪梨端了上來,還備了雞蛋餅、如意糕、芸豆卷和小米粥等吃食,薑妧和長孫翌同處一室,自當也就一同用膳了。

薑妧坐在桌前掃了一眼桌上的早膳,皺了皺眉,不由脫口而出道:“他不愛吃甜食,叫人做些鹹餅過來,再做幾個爽口的小菜,多加些胡椒和茱萸。”

話說完了,薑妧才覺得懊悔,看見身邊宮女和長孫翌驚訝詫異的表情,薑妧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個大耳光,叫你嘴多,這可要怎麼圓。

紅玉似乎明白了什麼,忙拉著花朝應聲退了下去。

紅玉臨走前那個眼神看的薑妧簡直是百口莫辯。

殿內隻留下了薑妧和長孫翌倆個人大眼瞪小眼,薑妧伸出手扶了扶大陽穴,根本不敢直視他的麵容,隻訕訕解釋道“是……是我原先碰巧聽太子皇兄提過!”

長孫翌看著麵前的小姑娘絞儘腦汁扯謊的模樣,深邃的瞳孔中看不明情緒,卻久久挪不開視線,他低沉的嗓音帶著誘哄之意:“告訴我,太子殿下是怎麼知道我的口味的……”

薑妧頭疼的要命,她隻不過是隨口一說,至於太子究竟知不知道長孫翌的口味,她根本無從得知,隻能咬著牙繼續編:“我也隻是道聽途說,沒留意到底是誰提了這麼一嘴,原先還以為是太子皇兄,現在看來許是彆人提過。”

長孫翌沒點頭也沒搖頭,目光沉寂的盯著小姑娘殷紅的耳垂,她打小就有這個毛病,隻要一說謊耳垂就紅的發燙,原先長孫翌不知道,也是在床笫之事中慢慢摸索出來的。

所以她為什麼清楚他的口味?

他喜鹹辣,但從不將喜好顯露於言表,隻有親近之人悉心照料才會清楚,譬如太夫人,遑論他所謂的母親,長孫夫人更不會在意,那薑妧一位深宮中的公主,如何能得知他的習性喜好?

思來想去,可能性並不多,還有她伏在床前痛哭流涕說的那些話,讓長孫翌不得不往一個方向去想,如果真的是那樣……

長孫翌凝視看著小姑娘嬌俏酡紅的麵頰,眸色沉暗,薄唇緊抿成一道直線,心頭痛欲在翻滾,手掌早已緊握成拳,衣物下的手臂青筋橫生,指節微微發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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