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擺脫黑鍋(1 / 2)

“好一群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一道威嚴冷然的男子聲音,語氣中是難掩的勃然大怒。

接著就見大殿後走出震怒的皇帝,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裡!在場的宮女們皆不敢抬頭,各個渾身瑟瑟發抖,即便現在尹美人身為嬪妾,也改不了骨子裡的卑微低賤,哪裡受得住皇帝的威嚴,登時被嚇得噤若寒蟬。

“奴婢見過聖上!”

太後瞥了皇帝一眼,依舊摟著薑妧,眼神漠然,聲音也變得平淡:“都聽見了?”

皇帝哪能不知道自己母後這是真怒了,他沉著臉色,走上大殿,憤然扔出手中攥緊的書信,冷笑連連:“尹美人!事已至此!你還不願開口嗎?你給朕解釋解釋這些東西是什麼!”

尹美人眼睜睜看著麵前一遝散亂的信紙,臉色劇變,雙目瞳孔驟縮,內侍放開了她,抽出了她口中的帕子,她‘噗通’一聲跪地,慌亂的伸手去撿那些書信,顫顫巍巍的拿到眼前,麵色逐漸灰敗,心如死灰。

那是她與定王妃來往的書信,上邊的字跡分明,她胸無墨水,但好巧認識些字,可寫的卻七歪八扭,她在宮中並無親信,這種關係到性命的書信她不敢交與彆人代筆,可是這也給自己留下了證據。

尹美人緊緊的攥著那些書信,麵色灰白,看到最上邊的一張信紙,其中闡述了一件滔天大事,臉色難看至極,整個人就像被抽乾了力氣一樣,軟著身垂著腰慘無生氣。

皇帝早已隱不住心中的怒意,這些日子他早就受夠了,明明什麼都沒乾,就背上了一個巨大的黑鍋,日日忍著惡心擺著笑臉去看這個惡毒至極的女人,還要將不知名的野種宣揚成自己的孩子,最重要的是,連香軟的愛妻也不讓碰,就連兒子也日日給他臉色看,偏偏他冤枉的有苦說不出,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著實可氣可恨。

皇帝再也無法忍耐,心中升起騰騰怒火,怒目厲聲道:“這些書信都是從你的廣明宮中搜出來的,其中全是你與定王府密謀來往的毒計,為的是陷害我天家子嗣,圖謀我大啟的江山,此等密謀造反的大逆不道的罪行,你還想遮掩到何時?說!你腹中孽種的父親究竟是誰?!”

尹美人答應定王妃為的隻是今後的榮寵,還有被她們要挾在手中的把柄,如何敢沾染謀反之罪,那是要誅九族、滿門抄斬的大罪,她頓時被嚇得心驚膽顫,淚如泉湧,忙上前拉住了皇帝的龍袍衣角,哀泣道:“聖上!奴婢是被定王陷害的!奴婢那日宿在長安宮中,自然而然便以為這孩子是聖上的,誰知那日定王妃竟傳來書信要挾奴婢,她說奴婢腹中的孩子並不是聖上的,而是她身邊的侍衛,奴婢當時害怕,她要是說出去,那奴婢和腹中孩兒便都會沒了性命,奴婢隻能受製與她。”

皇帝的眼神冷漠又凶狠,胸中怒氣翻湧,他知曉這幾個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燈,但沒想到他們竟膽大如斯,敢在宮中安插人手,將低微的侍衛之子充當成皇嗣,若他真的將那個孩子當成親生子女,那大啟皇族的血統豈不是全部亂做了一團,後果之大,不可預計。

他將他們當做手足兄弟,雖有顧忌,但從沒有虧待過,該有的親王待遇一樣未少,而他們全然沒有在乎,從不感念兄弟情誼,心中隻惦記著這張龍椅,為它奮不顧身,不折手段,皇帝心中如何會不心寒。

皇帝盯著尹美人手中的書信,眸色冰寒,心中更是冰涼。

不過須臾,緊握成拳的手被一隻溫暖的細手包裹住,那雙手捏了捏他的拳頭,皇帝偏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貌的臉龐,心中刹那間暖和起來,他看著身旁的愛妻,兩人相視而笑。

皇帝定了定心神,既然他們已經動手,那他也不必再顧著兄弟情義,身邊有愛人廝守相伴,膝下又有四個乖巧的兒女作陪,母親健在,身體康健,歲月崢嶸,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他握住傅皇後的手,沉聲吩咐五福:“去將定王與其沈夫人壓去紫宸殿,宣中書令、尚書丞、門下侍中以及六部尚書,和禦史大夫覲見。”

此事關乎到謀逆之罪,非同小可,並不是在永壽宮就能解決的事,況且定王是大啟的親王,要拿出證據才能定他的罪,隻怕不會如此輕而易舉。

太後曆經幾朝,又曾執掌朝政,自然明白,她沉著聲音:“此事證據確鑿,他定王跑不脫,遑論是誰也洗脫不了他的罪責,膽敢在皇帝身邊安插人手,假冒皇嗣,傷害阿妧,就得承受住這滔天的代價,去捉定王時,多派些人手,留神小心,隻怕他此次不會如此輕易伏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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