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再去寺廟(1 / 2)

這個年過得可謂實在糟心。

眼看著餘月給的十日之期已經過半,靈斛草卻還沒有消息,想著江老夫人危在旦夕,便是再大的好事也叫太後開心不來,整日儘是憂愁,茶不思飯不想,趁著今日是年後休沐日的最後一日,便打算去護國寺為江老夫人祈福,再來也想給那征戰沙場的小兒子求個平安。

昨夜太後就讓人去衛國公府傳信:“去問問阿翌和阿昇,看他們去不去護國寺,兩個年輕少年郎總是悶在府中也不是辦法,不但幫不上忙,還叫她擔憂,不如一同去散散心,也順便給他們祖母燒香求神。”

太後也是打心底裡看重兄弟兩個,畢竟他們都是芝蘭玉樹的好兒郎,阿翌經綸濟世,有蓋世之才,阿昇天資聰穎,假以時日必將出類拔萃,可惜母親卻是個糊塗的,太後不忍明珠蒙塵,再說江老夫人又是她的摯友,所以對兩人也難免愛屋及烏,也算是替江老夫人照顧兄弟倆。

還是放心不下,也順便去接兄弟倆,所以太後一行人先去了衛國公府探望江老夫人,齊王妃和許朝玉陪著太後坐一輛,兄妹幾個則坐在後麵的馬車中,因為都是年輕人,想必更有話聊,於是太後便讓長孫翌兄弟倆坐在後頭的馬車裡,都是姻親好友,也沒有所謂的男女大防。

今日天氣尚好,天邊朝陽升起,冰雪消融,護國寺位於城郊,路途尚遠,沿途青山環繞,景色秀麗,車隊後跟隨著手執刀劍的侍衛,守衛森嚴,浩浩蕩蕩的上百人騎著馬,看上去都頗為壯觀,引人矚目。

這些時日來,衛國公府與宮中時常走動,小輩們之間關係也好了不少,反正薑珸見著長孫翌,動輒便是稱兄道弟,全然忘記曾經自己多麼畏懼他的冷臉,看見他就發怵。

馬車中暖和熱乎,薑妧與合宜郡主依偎坐在一起,吃著方才在路上的攤販中買的糖油粑粑,剛剛炸出爐的色澤金黃,軟糯酥脆,甜而不濃,油而不膩,撒上芝麻,脆滑爽口,垂涎欲滴。

糖漿的香氣縈繞在馬車四處,甜味從舌尖蔓延到喉中,兩個小姑娘用竹簽戳著這熱氣騰騰的糖油粑粑,撩開些簾子,吃的開心,合宜揚眉笑道:“果然還是長安的點心精致美味,在鬆洲隻有牛羊肉和青稞酒最常見,要說點心也隻饢餅和奶豆腐算得上,再配上杯牛乳也馬馬虎虎。”

畢竟骨子裡流的是長安的血,雖說常年住在鬆洲,可合宜從不覺得那是自己的故鄉,她的故鄉隻在長安,喜的也是長安的吃食習慣。

見這個堂姐眉飛色舞的模樣,薑珸隻覺得格外向往,好奇道:“堂姐,難道鬆洲連蜜餞鋪子都沒有?”

合宜邊吹著那糖油粑粑,點頭道:“沒錯,鬆洲地遠,都是些本地人和吐蕃人,吃不慣長安的口味,所以也有沒有開蜜餞零嘴鋪的,多不過些珠寶首飾鋪,可還是較為少。”

薑珸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那要是在鬆洲開些新穎的商鋪肯定十分賺錢。”

這話出來,薑妧心裡發笑,抬頭看了對麵的長孫翌一眼,兩人相互對視,心照不宣,想必薑珸是對這商鋪打起了主意,隻是他的確有經商天分,否則也不會在前世短短今年的功夫成為商戶中的第一人。

這回薑妧也不想阻攔他,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薑珸不喜讀書,就是如何逼他也是無用功,還不如趁早發展自己的長處,興許還不用前世那多時間,就能成為長安第一皇商,富可敵國,壟斷全國的商業,倒是還能為父皇提供助力。

於是薑妧似是不經意間道:“難不成三哥還缺錢不成?”

“非也,非也。”薑珸將手中的折扇合起來,輕輕敲了敲薑妧的額頭,玩笑道:“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人不喜歡銀錢,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黃金,就是擺在家中,看著也賞心悅目呀。”

誰知薑妧還沒動作,薑琅就將那柄紙扇給抽過來,起身揉了揉少女的頭發,輕斥了聲:“俗不可耐,擔心叫父皇聽見,到時候收拾你。”

又低頭溫聲對薑妧說:“快些吃了,否則要涼了。”

示意她將手中還剩的糖油粑粑吃完。

薑妧忍不住偷笑。

薑珸吃癟,頓時撇了撇嘴:“老古董,思想腐朽。”

坐在薑妧對麵的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兄妹倆的動作不放鬆,眉梢染著些叫做危險的情緒,眉眼有些冰冷。

到了護國寺,太後領著齊王妃和許朝玉去殿中上香,小輩們則在後院禪房中喝茶,今日來寺裡求佛的香客不少,寺裡門庭若市,太後擔心他們,便留了不少侍衛候在這兒,還讓長孫翌擔起兄長的責任,好好看顧幾個人。

上回見麵的小和尚叫做無妄,如今已經長高不少,甚至比薑珸還有高挑,仍舊在招待他們,他雙掌合十恭敬道:“今日師父恰巧歸來,現在正在禪房中,師父讓貧僧轉告公主殿下,若想解除您此生的其餘兩劫難,還請您去禪房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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