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縫製傷口(2 / 2)

沒過多久,就聽見裡麵的哀嚎聲越來越大,那老伯也急忙衝出來,拉著長孫翌就走,指著床上的人道:“你快給老夫按住她,剛才取出木刺她就已經受不住了,接下來還得縫製傷口,估計她還有的疼,彆讓她亂動。”

聞言,長孫翌坐在床邊,看著麵色蒼白的薑妧,滿頭烏發已經被汗水浸濕,正濕噠噠的淩亂貼在額頭上,嘴唇和臉色一樣慘白,沒有半點血色,雙鬢的汗珠顆顆晶瑩飽滿,眼角通紅,還掛著兩行淚,正透露著少女多麼虛弱,他隻能摟住她瘦削的身子,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和後背,恐怕小姑娘兩輩子加在一起都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痛,他就怕她受不住,要是這條腿從此不能走路了,估計她不知得傷心成什麼樣,畢竟是個普通男子也沒法接受跛腳,何況是愛美的小姑娘家。

“乖,不哭,會沒事的,妧妧不動,馬上就好了,忍一忍就過去了。”男人強勁有力的臂膀緊緊箍住少女的肩膀,溫聲安慰她,用帕子慢慢擦淨她臉上的汗水和眼淚。

說完,那老伯也是不忍心,輕聲道:“姑娘,你且忍著些,老夫儘量輕手輕腳,很快就會縫好。”

薑妧倚在男人的懷裡,緊抿著唇虛弱的點頭。

那老伯取出銀針,用特殊的棉線穿針引線,再放在白酒中清洗,又在燭火上過了幾遍,遞了塊乾淨的棉布給長孫翌:“你讓她咬著吧,待會彆咬傷自己了。”

見薑妧咬住那塊棉布後,老伯也開始動手,用手按住了傷口兩側,然後執起火熱的銀針紮下,果然,這銀針從皮肉中穿過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不但疼痛難捱,並且白酒觸碰到傷口,所到之處猶如撕心裂肺、火燒火燎,薑妧怎麼也忍不住,死死的咬住那塊棉布,額間青筋凹凸起,氣息不穩,仰頭抽泣,手掌狠狠的抓住男人的手臂,指尖幾乎紮進他的肉中,但長孫翌卻麵不改色,依舊溫柔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和頭發,柔聲安慰:“沒事的,很快,很快就好了。”

他抽空看了眼少女腿上的傷口,老伯的動作很是麻利,血窟窿的傷口已經被縫好一半,可傷口處因為針線破裂,汩汩流著鮮血,白皙的膝蓋上和彆的地方也滿是淤青,感同身受,長孫翌也覺得鑽心蝕骨般痛。

牙關緊緊咬住,口腔中又酸又澀。

直到老伯終於縫好傷口,血窟窿變成一道長長的痕跡,上邊交錯的棉線醜陋又複雜,輕聲道:“我這就去取止血藥,這姑娘也是可憐,雖說老夫能救她,可是這條傷疤是不可避免的,這麼好看的女娃娃,實在是可惜。”

老伯從藥箱中取出上好的止血藥,眉也未皺的灑在了薑妧的傷口上,因為鮮血太多,粉末全部堆積在一起,直到少女的腿上藥粉被嚴實的撒好,他才長長舒了口氣:“終於縫好了,隻要血止住就行,至於這腿能不能好還得看她恢複的如何,關鍵在今夜能不能挨過來。”

這番折騰,薑妧早已疼的大汗淋漓,昏厥了過去。

“多謝您老儘心相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無論您有任何要求,晚輩都可以答應。”不管這腿能不能保住,最起碼這條命是保住了,對於長孫翌來說,這就足夠了,他拱手抱拳,言辭懇切,竟直愣愣的跪在這老伯麵前。

常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

顯然這少年是真的感激,那老伯忙將人拉起來,笑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老夫能圖你們這些小孩家家的東西不成,況且老夫不是說過還沒有解除危險呢,你還是等到她沒事再來謝我吧,那時也不遲。”

老伯說完又轉身去給薑妧包紮傷口,邊道:“今夜裡才至關重要,你得辛苦辛苦,好好看著你妹妹,要是高熱出汗,遲遲不能退熱,你就來通知老夫。”

長孫翌頷首答應:“晚輩知道,隻是不知如何稱呼您?”

畢竟他是薑妧的救命恩人,總不能老伯老伯的喚,還是尊稱更為妥帖。

提到這裡,那老伯嗤笑出聲:“名號都是身外之物,沒什麼好在乎的,這些年都隻有阿寧叫我爺爺,也沒旁人,老夫姓林,你就喚我林老伯吧。”

“林老伯,晚輩有一事想請問您,可否請您指教指教?”看著躺在床上的薑妧,長孫翌也適時想起如今還命懸一線的江老夫人,心中燃起希望。

“有什麼事你就說,不要扭扭捏捏的,玩那些虛的把戲做什麼。”林老伯不在乎的擺擺手,笑斥道。

長孫翌也不再顧忌,恭敬問道:“那晚輩就唐突了,不知您知不知道靈斛草這種植物?”

“你要找靈斛草?”林老伯心下微動,皺著眉回頭。

這意思就是說知道靈斛草。

長孫翌麵露喜色,忙上前道:“晚輩的祖母中了黃石散,如今危在旦夕,隻缺靈斛草這味藥材救命,大夫給的十日之期隻剩兩日,如果您有靈斛草,可否請您賣給晚輩,便是萬兩黃金也在所不惜。”

誰知林老伯忽然冷下聲來:“老夫並不知道什麼靈斛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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