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又說:“你現在是我的同桌了,我可不希望有人說我虐待你。”
說完之後,她又覺得,虐待這個詞,仿佛用得有一點微妙。
餘燃說:“我沒事。”
季央斜眼看他:“要被打死了才叫有事嗎?”
餘燃沒再說話。
季央去給餘燃買了一大包跌打損傷的藥,然後扔到他桌上。
餘燃抬頭看她,她表情有點僵硬:“就當是你救我的報酬。”
餘燃聲音很輕:“你爸已經給過我了。”
季央咬著牙:“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餘燃沒有再出聲,默默地把藥放在了抽屜裡。
季央看他那樣子,又忍不住說了一句:“記得塗。”
又畫蛇添足一般:“你現在是我同桌了,不能給我丟臉。”
餘燃默默低下頭,仿佛有點委屈又有點可憐。
作孽啊,未來大佬現在就是一顆小白菜,柔弱又可憐。
而那顆柔弱的小白菜眼中卻閃過一絲不甚明了的笑,果然啊,她會心疼這種弱小的人。
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顆善良的心,這樣的小白兔跟他完全不一樣。
季央心想,事情要從根本上解決,總不能每次讓餘燃受傷之後她再送藥吧。
於是季央回家之後,委婉把這件事給季母講了,最後還說:“不都說一中是南市最好的學校嗎?怎麼還有這種打架事情呢?”
季母深以為然,自家女兒讀書的地方自然不能發生這種不和諧的事情。
於是同樣委婉地向學校領導提出了相關建議。
季家可是往一中捐了一動教學樓的,學校領導對此高度重視,在了解事情之後又請相關班的班主任親切麵談。
***
季央覺得事情應該就這樣完美解決了吧,沒想到第二天餘燃來到班上時,傷得更嚴重了。
手臂上的傷痕一點沒看出在用藥的痕跡。
那樣的傷口,季央一看到就覺得疼。
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滑溜溜的,都起了一點雞皮疙瘩。
“我給你的藥你沒用嗎?”
餘燃沒有說話。
季央用筆使勁戳了戳他的胳膊:“說話。”
餘燃聲音沙啞:“不關你事。”
嗬,季央氣笑了:“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
季央看他被她堵得說不出話,直接用命令的語氣:“放學後跟我出去。”
餘燃並不想跟她出去。
隻是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難不成還要我請你?”
她走在前麵,背影嫋娜,白色的裙子被風吹起,仿佛水麵漾起一層層水紋。
餘燃默不作聲,跟在她身後。
季央帶餘燃去了醫院,醫生在旁邊幫餘燃檢查時。
季央就坐在一旁望著窗外,百無聊賴的樣子,但一雙眼卻時不時往這邊瞟幾眼。
醫生把餘燃的頭發,替他檢查臉上的傷。
季央側過頭看去,明亮的燈光下,少年仰著頭,露出常年掩蓋在黑發上一張臉。
隻一眼,季央便愣住了,她從未想過,餘燃居然有著一副難以想象的好相貌。
少年的皮膚很白,是那種毫無瑕疵的白,隻是臉上的傷痕很是礙眼,不過並不妨礙少年的美貌。
他閉著眼,睫毛很長,眉長得尤其好看,是那種典型的劍眉。
很多人是五官長得一般,但組合起來便很好看。
又有人五官很精致,但組合在一起就不那麼耀眼了。
但餘燃不一樣,無論是單獨看還是組合在一起,都十分吸引人。
季央從沒想到過,未來的大佬居然長了一張這麼漂亮的臉。
是的,漂亮!非常漂亮,是那種放在人群中一眼能夠被認出的漂亮。
忽然,餘燃睜開眼,直直地看向她。
季央一時愣住,眼神居然都忘了移開,臉突然升起一股熱意。
她飛快轉過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看向窗外。
臉很熱,那是最尋常的反應,但凡一個女孩子和這麼漂亮的男生對視了好幾秒,也會忍不住臉紅吧。
季央安慰著自己,沒事沒事,反正她現在這張臉也很能打。
醫生還在繼續為餘燃上著藥,季央卻不敢再轉過頭看一眼了。
她腦海裡浮現出剛才餘燃睜開眼時看向她的目光,該怎樣形容那一雙眼。
瞳孔漆黑如墨,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漩渦,讓人沉不住沉陷。
如果說單看他那一張臉,可能會覺得他麵若好女。
但那一雙眼卻絕不會讓人誤認。
醫生給餘燃上了藥,他臉頰上貼了一個繃帶,看上去有點凶凶的。
回去的路上,季央看著地上兩人的影子,餘燃比她高出了一大截。
她想起剛才少年的臉,又想起班上很多流言,說餘燃長得特彆醜。
對於高中的學生來說,一張好看的臉真的能無限為人贏取好感。
她頓住腳步,側過頭對餘燃說:“去剪頭發。”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好多新的小可愛,粒粒都看到你們的評論啦,嗚嗚嗚,愛你們!
讓小冷文作者感受到了溫暖,挨個親親,真的炒雞喜歡你們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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