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跟著江川進去,說實話,她現在有點不敢麵對江川,但也並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你的辭職信,我收到了,我不同意。”
季央抬起頭看著江川:“我不要這個月的工資。”
江川冷笑:“那點錢我還不差,季央合同上寫得明明白白,如果要辭職,提前一個月說明情況。你現在是違約了。”
季央真的看不懂江川:“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江川幽幽的說:“沒有意義。”
就是看她不爽對吧。
季央也來氣了:“好呀,那現在我提出辭職,下個月我總可以離開了吧。”
江川冷漠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晚上的時候,江川要她陪他去參加一個酒宴。
季央不能拒絕,因為這是來自上司的要求,更何況作為秘書,這是分內之事。
那時江川冷笑道:“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原來是我對你太寬容。”
季央便覺得江川肯定是使勁壓榨自己的價值。
她很少參加酒宴,原來的老板還在的時候,公司倒參加過一次,不過那時候他們公司是一個小角色,她躲在角落裡吃東西,也沒人注意她。
但很明顯,這次不一樣了,自從他們走進大廳,便有絡繹不絕的人上來給江川敬酒。
他很高傲,並不怎麼喝,但那些人還是覺得能和他說一句話都十分榮幸。
季央麵無表情地跟著江川身邊,與其說是女伴,更像是一個保鏢,但可沒見哪個保鏢穿著裙子的。
到最後,季央才明白江川帶她來的目的是什麼,他拒絕了很多人的敬酒,到最後,似乎不能拒絕了。
男人雋秀的臉上浮出些笑容:“我今天身體不適,不能喝酒,就由我秘書代勞吧。”
可能在場的人也很少見過帶一個女人來喝酒的,但江川都這樣說了,隻能一個一個來向季央敬酒。
季央有些錯愕地看著江川,隻看見對方臉上帶著淡淡嘲諷的笑。
心中的火氣一下就升上來了,季央端起麵前的酒,抬起頭痛快地喝了下去,那叫做一口悶。
來敬酒的人也懵了,連連稱讚季央好酒量。
但江川看上去麵色更沉了,在下一個人來的時候,他拉住季央的胳膊,冷聲道:“很抱歉,公司還有點事情,我先離開了。”
說罷,拉著季央的手離開。
他腿長,步子又大走得飛快,季央踩著高跟鞋,差點摔倒。
聽見身後啊的一聲驚呼,同時他拉住的手臂直直往下墜,江川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她。
她臉色有些白,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腳踝,眼睛中浮出一層霧氣。
江川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中居然有絲驚慌:“你怎麼了?”
她不說話。
江川又問了一遍。
她終於沒好氣的回答:“我腳崴了!”
江川看著她的眼,有些紅,臉上有些委屈的神色。
心一下軟了,走在她麵前蹲下:“上來。”
她不動。
江川回過頭看她,有點不耐煩的語氣:“我背你回去,不然你在睡在這裡嗎?”
季央猛地撲在他背上,江川差點摔倒,還好手及時撐在地上。
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力道很大,還輕輕哼了一聲,是那種乾了壞事之後的得意洋洋。
江川立馬確定,季央喝醉了,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小動作。
明明是開了車來的,卻偏偏要一步一步走回去。
季央很輕,她趴在他背上,軟綿綿的,鼻子中發出哼哼的聲音,仿佛不太高興。
江川沒有說話,隻是摟住她大腿的手更緊。
路燈溫柔的很浪漫,那些光打在他們的身影,地上的影子重合,看上去無比親密。
“江川,我討厭你。”她忽然說。
江川頓了一小下:“我知道。”
她又說:“你逼我喝酒,我討厭喝酒。”
江川輕歎了一口氣:聲音在夜色中飄得很遠:“我隻是想讓你低一次頭。”
明明他就在她身邊,她隻要一個眼神,隻要一句話,他也不會讓她喝,但她就是如此倔強。
今天帶她來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他想讓她服軟,想聽她說一句好話。
他忘了她的性子,隻想讓她低頭,最後不好受的人卻還是他,真的是暈頭了。
隻要遇見有關她的事情,他總冷靜不下來。
明明在上次,她拿著圍巾來看他,這本有更好的解決方式,但他沒有控住住自己的恨意和怒火,更恨她誤解。
從酒宴出來,江川背著她走了半個小時,最後她摟住他的脖子喊冷,才打了一個出租回去。
在某一時刻,江川更想這條路沒有儘頭該多好。
是他把這些搞砸了。
季央的酒量真的不行,更何況一口氣喝了一大杯酒。
她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說話,也聽不清是什麼內容。
江川把她鞋脫了,看見腳踝處有些紅腫,找來紅花油,用手溫熱,抹在她的腳踝上。
她皺起秀氣的鼻子,似乎看清了他,然後立馬縮回腳。
“你走。”
江川抬起頭看她。
她睜大眼睛對視:“我討厭你,你走。”
江川並未說話。
她抬起下巴:“你騙了我,我不會喜歡你了,你走。”
不知這句話中的哪個詞語戳中了江川,本來沉默的男人忽然站起身,咬住了她的唇。
“把這句話收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怎麼會虐呢,我是甜文作者鴨~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