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阿林老祖兒為他們娘建造的小木屋,大壯又羞又氣的黑著臉去換褲子。
雲舒抱著小壯大眼瞪大眼,除了有點抱歉,居然還特彆想笑。
還不滿一周歲的小壯呲著一口小奶牙,指著馬車手舞足蹈,口齒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坐!”
“飛!”
“阿灰飛累了,得歇一歇!”雲舒忍住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而被風推著往前走,一點勁兒不費的阿灰在旁邊打了個噴嚏,看了主人一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絕對是汙蔑。
等大壯換好褲子出來,就看到小壯坐在阿灰背上,用小手給它順毛,還嘰裡咕嚕的念念有詞,阿灰還“昂昂昂”的回應著,而他姐則一邊含笑的看著這倆,一邊伸手護著左右亂動的小壯。
看到這幅畫麵,大壯停住腳步,感覺自己亂糟糟的腦子和羞憤的心,都慢慢平複了下來。
然後他姐看到他,露出一個更加燦爛還帶著點討好的笑。
大壯無奈的搖搖頭,有一個滿身是秘密且神經大條的姐姐,除了縱容和接受,他還能怎麼辦?
“小壯,你那是順毛嘛?你那是揪毛,也就阿灰老實……額,姐,阿灰真的隻是一頭驢嗎?”
大壯覺得自打他姐接受了那勞什子薩滿之位後,整個世界的畫風似乎都變得讓他以為以前的過往才是幻覺了。
要不是前段時間他姐一直讓他看《西遊記》的連環畫,大壯覺得自己不一定能像現在這麼心平氣和的接受這一切。
等等,《西遊記》?
好啊,他姐這還是有預謀的!
而阿灰聽到大壯這話不乾了,它“昂昂昂”的叫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控訴。
雲舒想了想,手裡多了一張符籙,貼在了大壯額頭上,然後隻見符籙白光一閃,符籙消失,大壯的額頭多了一個很是神秘的符號。
阿灰還在“昂昂昂”的叫著,但聽在此時大壯的耳中,卻全要變了模樣。
“嚶嚶嚶……大壯居然懷疑阿灰的驢品,太傷心了!”
“難道一頭驢就不能忠厚、老實、可愛、萌萌噠了嗎?”
“阿灰可不是普通的驢,阿灰可是主人的靈侍,能追雞攆兔子投喂主人,還能殺死狼群保護主人,還能充當坐騎,阿灰很有用的。昂!”
阿灰的聲音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雖然帶著驢子特有的聲線,但並不難聽。
但顯然這個聲音再好聽,它也超出了大壯的理解範疇,好在有“飛天馬車”打底,大壯不至於被嚇尿,但也像得了帕金森綜合征似的,顫著手指著阿灰,看著雲舒,“這、這……”
雲舒露出八顆牙,微笑,手裡又出現一張紙符:“凡品獸語符,能聽懂指定動物的聲音,你,值得擁有!”
大壯:啊啊啊……【土撥鼠叫.jpg】
你們是魔鬼嗎?
看著備受刺激的大壯,雲舒終於良心發現,摸了摸鼻子。
“走吧,進屋說!”
他們從清溪村來到山穀小屋隻用了一個小時,這才是雲舒考慮到大壯承受心理,特殊照顧的結果,否則隻有更快。
畢竟馬車的動力其實是本源的風元素,連修士禦使的飛劍都要自愧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