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回過神來,卻發現使用暴力威懾了眾人的薩滿大人居然不見了,更恐怖的是,他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她是如何躍過這麼多人走的。
而事實上雲舒隻不過是使用了一個小法術,弱化了存在感,然後使用了隱身符,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走的。
雖說她也知道想要改變長白村這些人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但他們這些頑固不化的老棒子,原本也不是她改造的主要目標。
且雲舒看到那幾個少的可憐的光點的時候也想開了,有功夫和他們在這這廢話,自己還不如去乾點彆的事。
不說晚上的招待宴,隻說鬆克裡宜爾哈和她兒子景顧吉所可能涉及的厭勝之術,就夠她忙了。
還有將祠堂搬到神廟一事,還有雲舒心心念念的如何從神靈口中分得一杯羹……
她忙著呢!
反正不用看,雲舒也堅信,這次,陸不平肯定能說服這些人,如若不行,那她還真不介意再揪出幾個丟進雜役處。
……
所有人都看到了雲舒的決心,長白村的人除了十二位執事中的九位,都看向佟睿。
而佟睿也終於看向陸不平,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因為雲舒的諷刺和威懾而有所改變,眼中也始終是波瀾不驚的神情。
“薩滿大人有了,那麼就請陸執事說出一個能說服我們的理由吧。你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也應該知道,近些年,長白村沒少受那些當局的刁難。
長白山有前朝寶藏的傳說,有倭寇遺財富可敵國的傳說,哪怕我們不摻和,也是一些人心中的眼中釘肉中刺。
有關這些事,我想薑執事應該也清楚。”
薑植語聽到佟太爺說什麼“寶藏”,就知道這把火得燒到他頭上,但他其實真的挺冤。
他之所以接這個任務,那真的是順便,畢竟研究動植物坐在辦公室是不行的,正好這也是一個掩人耳目的方法。
但他真的就是一個純正的學者,關注此事的另有其他人。
不過他也知道,這會兒絕對不能墜了外門的氣勢,畢竟他大小也是個執事。
“佟老,阿林尊主和我是忘年交,我薑植語可以對天發誓,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朋友的事,否則就叫我天打五雷轟。”
陸不平露出一個笑,“佟老,薑執事是老實人,我們大家都知道,您就彆逗他了。就像薩滿大人說的,在座的都是聰明人,我也不過是仗著在外邊闖蕩這幾年,看明白了薩滿大人的一些想法,然後付諸了實踐。”
說到這,陸不平有些糾結,說實話,他是真沒想到薩滿大人會耍這樣的無賴,果然,大腿不是你想抱,想抱就能抱的。
至少如今這個投名狀,陸不平就得整得漂亮點。
“薩滿大人之所以允許我們這些人加入長白村,也是發現長白村的發展,其實已經被本身桎梏了。
缺人、缺錢、缺資源,尤其是缺能幫我們在初期成長時抵抗風雨的合作者。
但實際上,我們本身是具備一個天然的合作者的,那就是國家。
無論是因為長白村在戰爭年代與其結下的淵源,還是長白山,她都是首選。
且隻要我們還在華夏大地上,就繞不開這片大地的統治者。
先前的事,其實說白了都不過是地方私下裡的動作,諸位也應該知道,若是上麵真的要辦長白村,無論是我,還是楊執事,還有許多人,怕是早就回家待業了。
所以我建議,將屯多阿克敦當成一個信號,一個長白村願意向國家靠攏的信號。”
說道這,陸不平忍住快吐血的衝動,輕飄飄的道:“且這都社會主義了,如今可不允許私刑了,咱們說屯多阿克敦叛國不算,得國家說了才算。”
不等其他人瞪眼,陸不平趕緊道:“且他供出來的那些日本人,雖然薩滿大人讓人都監控起來了,但捉捕時肯定會弄出亂子,到時候也肯定會引起上麵注意,咱們怎麼解釋?吃力不討好的事,何必呢!不如交出去,沒準還能換來一些我們意想不到的東西。”
陸不平這不過是照貓畫虎,加加減減,說的都是雲舒的想法。
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若說先前認為這廝是個狠人的話,那狠人的前綴還要多一個心機二字。
陸不平能怎麼辦,他也很惆悵啊。
他用了一夜才設立好的人設,說好的冷酷執法者、擁有鋼鐵意誌的劊子手,沒用上半天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