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這個念頭就像開啟了閘門的洪水,以勢不可擋的架勢席卷了夏招娣的頭腦。
這兩個字就像魔咒一般,深深的烙印在夏招娣的心上。
自家公爹這生產大隊的大隊長怕是也沒幾天好當了。
雖說依舊有部隊下發的傷殘補助,但自家公爹因為大房那三個小崽子對她意見一天比一天大,那些錢以後怕是也落不到她頭上。
還有那老不死的惡婆婆。
如今沒了金順心這礙眼的兒媳婦擋槍,又因為她攔了王鐵柱去找公爹一事,那老不死的越發將自己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廢物男人、嬌生慣養什麼也不會做的小姑子……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夏招娣感到厭煩。
而且為了給王大誌治這一身凍傷,這些年攢下的家底都搭進去了。
若是王大誌再從大隊長的位置上退下來,那王家也算落敗了。
難道她以後也要向村裡的婦女一樣,黑天白夜的沒休息,整天下地掙工分、掙口糧?
不,她不想!
夏招娣又想起年初二回家時的情景(第197章威脅),還有自從孫有明對她上心後,爹娘、弟弟、弟媳婦兒的又一副討好的嘴臉。
“招娣啊,有時間讓孫科長上家裡來坐坐,爹在縣城這麼天,著實麻煩人家了。”
“四姐,你看弟弟我整天在家這麼瞎混也不是個事,什麼時候你和孫科長說說,也在林場給我找個工唄?”
“大寶她姑,這身衣服新做的吧!呦,這可是百貨商店新到的呢子料,這一身衣服可得不少錢吧?”
聽著這些或恭維或嫉妒的話,夏招娣從心裡生起一股虛榮和滿足。
而給她這些的男人,還不顧及她已婚生子的身份,深情幾許,這如何讓夏招娣不心動。
夏招娣雖心有淩雲之誌,但她卻不過是一株菟絲草,所以她當初拚了命的攀附上王鐵柱。
但如今,以往自以為在十裡八村都不錯的男人,如今卻成了一坨臭不可聞的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