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宋翩躚再度喚她，“是你幫了我嗎？”
聶淩波這才給出回應：“為什麼這麼問？”
“我在S城待了這麼多年，宋家都沒找到我，但來聶家當家教沒多久，宋總就發現了我。”
“而且你還知道我可能是他們家走丟的孩子，是不是你知道後才聘請我的？”
宋翩躚眼睛裡閃著細碎的光，好像很欣喜。
聶淩波能感受到這份高興不是因為什麼宋家，而是因為有人在為她考慮，甚至是無聲無息地幫她找回親生父母，找回了原本應有的人生。
“如果是呢？”
“你幫了我大忙，我卻沒有什麼能力——隻要我能做到的，能幫到你的，淩波你都可以提。”
宋翩躚流暢自然地說出早就準備好的答案。
她期待聶淩波會提出什麼，也能讓宋翩躚get一下聶淩波現在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
甚至，她隱隱希望聶淩波提點“不太正常”的要求，這樣至少說明，聶淩波對自己的感情已經開始萌發。
否則一直這麼深不可測、若即若離的，宋翩躚一時間還真看不透她。
在宋翩躚認真而期待的目光下，聶淩波卻收斂起笑。
唇上傳來碾磨的觸感，力度比之前大，宋翩躚不禁抿了抿唇。
“嘴唇都被人碰了，也不知道反抗嗎？”
“……”宋翩躚一時之間居然回答不上來。
她總不能說“因為是你所以才沒躲開”吧？
看在聶淩波眼裡，心頭卻平白無故地湧出股氣。
她危險地勾了勾唇，眯起了眼，手卻因為怒氣愈發肆意地揉弄起宋翩躚的下唇來。
像在碾磨肥潤的玫瑰花瓣，將它欺負得愈發靡麗，透著豐穠欲滴的熟紅。
一些口涎不可避免地沾在唇瓣上，像玫瑰盈盈顫顫吐出的馥鬱汁液。
聶淩波惡劣極了，手下欺負得起勁，嘴上還要問那被欺負的小姑娘：
“這樣，也不推開我？”
“……”
上個世界雖然礙於身體素質，兩個人沒做到最後過，但好歹也是能做的都做了，就這麼點兒小伎倆，宋翩躚現在還真很難害羞得起來。
但聶淩波現在是怎麼個情況？一定要自己給出反應嗎？
宋翩躚謹慎想了想，仿佛一個正在通關戀愛攻略向遊戲的玩家，在幾個選項裡糾結哪個選項能刷好感的可能性更高。
宋翩躚猶豫了兩三秒，見麵前美人的臉色越來越危險，她終於做出了選擇。
宋翩躚把聶淩波欺負自己的手拿掉。
拿的過程裡，還看了眼聶淩波的臉。
她的本意是觀察聶淩波的反應，看下一步要怎麼做。
但落在聶淩波眼中，就是小姑娘拒絕自己的出格動作時，還小心翼翼地看自己有沒有生氣，一副“你要是生氣我就不拒絕了”的樣子。
真是。
聶淩波差點給氣笑了。
但心裡頭又有點無可救藥的喜歡。
她意猶未儘地瞥了眼宋翩躚的唇，但手上卻順從於宋翩躚的動作，不再去欺負她。
聶淩波倚回座椅靠背，懶聲道：
“不管是誰，做了過分的舉止，你都要懂得拒絕，知道嗎？”
“知道了。”
聶淩波的氣這才順了些。
房間裡，相思溪在喊姐姐，應該是她們的測試做完了。
聶淩波讓宋翩躚過去，宋翩躚站起身，但還不願意離開：
“可你還沒說，是不是你幫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