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之突然抬起頭開口:
“人類擁有靈氣嗎?”
祁殊一愣:
“當然不可能了,你想什麼呢。”
秦鬱之望著闕安,眼裡滿是期望:
“真的沒有彆的辦法?無論什麼辦法。”
“等會。”祁殊反應過來秦鬱之想乾什麼,預感不太好:
“你想乾嘛,不會是想——”
對上秦鬱之堅定的眼神,祁殊長長歎了口氣,最終認命般又重新翻開那本厚厚的大書,盯著紙頁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有。”
祁殊接著開口道:“人類可以,但是對身體損傷很大。”
他又訕訕掃了幾行字,最終合上書頁,“還是算了,你還是彆輕易嘗試了,人類終究和妖物不一樣,估計一個小法術練了小命都沒了。”
秦鬱之站起身來,整個人直視著祁殊:“我想知道。”
不知為何,明明是看起來瘦弱又弱不禁風的身子,祁殊總覺得像是比誰都堅定一般,像是能爆發出無窮的力量。
祁殊煩躁的撓了撓頭:
“不是我說你們這一個二個的,怎麼都一個個趕著去送死啊。”
祁殊啪嗒一下把書頁合上,直截了當道:“我不可能教你的,肯定會出人命的,到時候誰負責啊。”
他想了想,認命歎了口氣一般:
“我幫你找,行了吧?”
秦鬱之眼中一亮。
祁殊微微有些心虛,當初要不是他闕安學了法術,教了他那麼多,現在或許事情不會發展到這個樣子。
祁殊伸出手指:
“事先說好,能不能找到我不負責啊,找到的是死是活我也不負責。”
秦鬱之點了點頭,團子唧唧唧的在秦鬱之手裡,一會兒跳到書頁上,秦鬱之手拿起那本書,翻了幾頁開口道:
“這書能借我看看嗎?”
祁殊揮了揮手:“拿去。”
這書彆說上麵的字符秦鬱之看不懂,就連能看懂的祁殊看起來也很費力,跟看人類的數學書一樣,每個字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祁殊先是把自己那堆亂七八糟的耳機線和鍵盤什麼的收拾到了一起,堆成一堆後騰出了個空地,在地上畫了個圈,最後拿起一隻鉛筆,在地上畫著什麼東西。
秦鬱之觀察到他的動作:“你在畫什麼?”
祁殊望了他一眼,隨意道:
“畫一個陣符。”
秦鬱之哦了聲道:
“……用鉛筆?”
實在是不怪他驚訝,主要是電視上那些妖神法術看起來太過唬人,現在祁殊隨便拿一根鉛筆,而且還是畫了幾筆都畫不上痕跡的鉛筆在地板上畫,總讓人覺得不夠正式。
看著祁殊拚命加深劃痕的樣子,他貼心的取出了一根馬克筆遞給祁殊:
“要不用這個?”
祁殊哦了聲,把筆接過來,果然畫起來輕鬆了許多,畫完後他起身從堆滿了遊戲光盤裡的抽屜裡找出來一張皺巴巴的黃色紙張,因為年代太過久遠還沾著些不清楚的痕跡,像是筆痕。
祁殊拿起來抖了抖,嫌棄的拎起一個角振振有詞。
畫好的陣符看起來形狀怪異嶙峋,歪歪扭扭的像是個缺了邊的六角星。
秦鬱之眼見著那張符紙慢慢浮到了空中,然後進入了用馬克筆畫的陣符當中,最後發出詭異的藍光,光芒漸漸朝著一個方向延伸去,最後刷的一下,熄滅了,符紙也跟著掉了下來。
祁殊頭上出了細密的汗珠,符紙落下來的同時,他也禁不住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一屁股坐在地上,歇了一口氣之後起身收起了符紙,把符紙隨手塞到自己包裡,對著秦鬱之道:
“走。”
符紙跟著氣息的指引,差不多能定個大概方位,順著往下找找說不定有收獲。
秦鬱之連忙跟上祁殊。
這張符紙的作用有限,隻能短暫的維持幾個小時,過了就會失效,得儘快跟著符紙的指引找到人。
團子吧唧一聲從桌子上跳到了秦鬱之手裡,一人一虎一團子出了門。
闕安所在的地方比他們想象的更為偏遠。
祁殊轉頭看了秦鬱之一眼。
和所有其他動物一樣,祁殊對於人類的戒備之心相當高。
要不是闕安對於這個人類的執念強烈,又為了他做這麼多事,祁殊也不信任麵前這個人。
祁殊幾不可聞歎口氣。
闕安對於人類的這種感情,他看得不是很懂,無法理解。
……
三個人走了約莫一個多小時,隻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身上像是被灰霧壓住一般。
秦鬱之出門時忘了帶藥,這會兒覺得氣喘的有些上不來氣,包裡的團子從自己懷裡掏出幾粒藥片:
“唧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