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2 / 2)

如今好了,他中風了,以後日日隻能躺在床上,再也彆想站起來走半步路,再也彆想好好的說一句話,再也彆想,罵她一言半語!

她擦擦眼角,平複了心情,將花白發間的金飾換成了一根翠綠玉簪後,這才冷笑著問阿瑜:“好好的怎麼就中風了?昨日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在柳賤人屋裡睡了一宿嗎?”

阿瑜上前幫她把玉簪固定好,說:“聽說老爵爺一早起來在院裡耍槍來著,忽然就栽地上了,這病來的凶急,嚇得柳姨娘走路都是人扶著,都快哭暈了呢!”

蘇玉容聞言冷嗤一笑:“人還沒死呢她就急著哭喪,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記得剛成婚那一年,那賤人但凡在她這裡受丁點委屈,就矯揉造作的哭著去封於修麵前告狀,為此她和封於修沒少吵架。如今幾十年過去了,那賤人眼淚還是便宜,想著不屑的冷笑起身,往柳姨娘的院中去。

院門外,站著不少丫鬟小廝,一見她來立馬驚鳥四散,她沉著一張臉進屋門,就見兩個庶子正在前廳與大夫說著什麼,一見她來,兩個庶子立馬上前行禮;“見過母親。”

她擺擺手,裝作萬分焦急的樣子,走到大夫麵前,滿眼哀傷的問:“請問大夫,我家老爺現下如何?這病可有法子治好?”

這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無奈的歎口氣:“老爵爺乃是中風急症,想必老夫人應該也有所耳聞,這種病一旦得上,並無什麼好的醫治之法……”

蘇玉容一聽,目光哀傷又心痛:“大夫的意思是,他以後就隻能躺在床上了?”

大夫點點頭,歎了口氣:“還望老夫人保重自身,莫要太多悲傷。”

蘇玉容一聽這話,轉過身便衝進了內室,趴在封於修的身上哭喊著:“我苦命的夫君,你怎麼就得了這種病啊……”

一旁哭的雙眼紅腫的柳姨娘見她居然這般激動,還壓著丈夫,立馬上前攙扶:“老夫人,您慢點,彆急壞了身子……”少在這裡虛情假意的哭嚎,趕緊的起開,彆把老爵爺壓出個好歹來!

廳中的兩個庶子見此相互看了一眼,紛紛嗤笑。

老大封遠懷:你看她哭的多傷心。

老二封遠揚:我打賭她一定是裝的。

兄弟兩個將大夫送出門後再回來,蘇玉容已經不哭了,就坐在床邊,柳姨娘和蘭姨娘在床尾站著。

封遠懷走近了,掃了嫡母一眼,發現她眼圈根本就沒紅,確定了她剛才就是做戲給大夫看的,心中甚是鄙夷,可麵上卻是一副恭謹孝順的模樣,問:“母親,如今父親病臥在床,就不能再住前院書房了,日夜都得有人看著,您看,是將父親如何安置才好?”

蘇玉容就等他說這個,聞言捏起帕子擦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痕,淡淡的說:“如今老爵爺倒下了,得需人靜心照顧,這個擔子,自然是要我這個正妻來挑的。”

此話一落,封遠懷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如今父親倒下了,將來著伯爵府就是他封遠懷的天下,沒兒子撐腰還端著你那正室的架子不肯放下,早晚有你的苦頭吃!

一旁站著的封遠揚也是一副看著傻子的眼神看著蘇玉容,老東西,折騰了他們母子三人一輩子,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知道不!

站在一旁的柳姨娘這時輕輕咳了一下,母子倆眼神一個交彙,他便明白了生母的意思,上前一步討好的說:“母親,依兒子的意思,父親如今病重自然是不宜挪動的,而母親您身子也不大好,若照顧父親的話,兒子也怕累壞了您,不如……就將父親先安置在姨娘處,讓姨娘好生照顧,您覺得此舉如何?”

“不如何,這就是個餿主意!”蘇玉容冷冷的開口,看著封遠懷驟變的臉色,一點也沒放在眼裡,以為老頭子倒下了,這伯爵府就是他的天下了,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了?

嗤,真是異想天開!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小仙女點個收藏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