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咦’了一聲,不確定的歪了歪頭:“這樓,怎麼看著這麼像活動中心附近呢?”
許歌聽到這話後湊近了些,也想確認一下。
然而下一秒,二人隻覺得眼前一陣風刮過,再一抬頭,對麵已經沒有了人影。
她們後知後覺的對視了一眼,也忙不迭的背起包追了上去:“夢夢,你要去哪兒啊?等等我們呀……!”
等到蔣天瑜跑到活動中心副樓前的時候,那裡果真已經人山人海了。
厚著臉皮,忍著眾人的抱怨,她一路硬蹭到了最前麵。
救護車就停在副樓大門邊上,隨著不知道誰喊的一聲‘出來了’,幾名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就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這時,許歌和李綰綰氣喘籲籲的擠到了她的身邊,斷斷續續的問道:“什麼……什……什麼情況?”
隨著醫護人員把擔架的方向劃過來準備弄上救護車的時候,蔣天瑜也終於將上麵躺著的人的長相看了個清楚。
“郭桃?!”她現在是真的驚訝,以致於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了對方的名字。
接著她兩大步就衝到了救護車的前麵,對著急救的醫護人員說道:“我認識傷者,我是她朋友,她老家是外地的,家裡人一時半會的趕不過來。,我可以跟著去醫院嗎?!”
“這……”醫生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身後的一道男聲打斷了。
“我是老師!校方派我過來處理這位同學的相關事宜。”
蔣天瑜扭過頭,就看見了負責學校社團工作的邢老師。
對方依然梳著油頭,隻不過這會兒看起來沒有那麼的光亮,顯然也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接到了這個消息,匆忙趕過來的。
醫生當機立斷的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趕快上車。
對於醫院方麵來說,一個代表校方、能夠做主的老師,當然要比什麼決定都下不了的學生強的多的了。
“邢老師!”蔣天瑜衝著這會兒麵無血色的男人喊道:“我可以幫忙的!”
也不知邢老師這會兒有些六神無主,還是想著之後到了醫院還要來回打電話同郭桃的父母及校方溝通,對方隻略微思索了兩秒,就點頭同意了。
蔣天瑜順利的上了車,因為人多,車廂逼仄的隻能縮在尾部的角落裡,她抬起眼趁機的觀察了一番郭桃的情況。
女孩的胸前,赫然插著一把匕首。
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竟然真的是和前兩期凶案相關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凶手竟然留下了凶器。
失誤嗎?還是刻意而為之的?!
把視線從郭桃的身上移到了窗外,眼睛看著街邊飛速掠過的、模糊不清的景色,耳朵裡聽著的是救護車的咆哮聲,她隻覺得胸口處悶的慌。
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
搶救室外的寬闊走廊裡,蔣天瑜正垂眸靜靜的坐在長椅上,時不時的用手機在街舞社團的群裡回上社員們幾句。
大家似乎都很擔心郭桃的情況,可在現場的時候卻沒有一人敢上前。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不斷的跳躍著,心中倒也能夠理解其他的人。
認真計較起來還都是大孩子呢,猛然一看到這樣殘忍的場景,誰都會打心底的害怕。
外麵的天這會兒已經黑透了,可搶救室門上那盞‘搶救中’的紅燈卻還一直亮著,整個走廊裡回蕩的都是邢老師那焦躁的打電話的聲音,他似乎對於校方隻留他一個人在這裡的做法十分的不滿意。
這時,伴隨著電梯到達的提示音,忽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蔣天瑜抬起頭循聲望去,便看到了一臉嚴肅的祁子昂,後麵跟著的是一個麵生的警察。
“祁警官。”她從長椅上起了身,在男人走到她麵前後,說出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這次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醫生判斷,救護車到的時候,郭桃胸前的刀插進去應該還沒超過十分鐘,當時我正和兩個舍友在食堂吃飯。”
“我知道。”祁子昂麵上迅速的閃過了一絲無奈,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嚴肅的神情:“陸警官現在就在你們學校,據報警和打了120的保潔說,她在到達你們街舞社團練習室旁邊的更衣室的時候,就看見郭桃躺在了那裡。”
“所以當時凶手一定是被驚到了才沒能完成這次犯罪,慌亂之下甚至沒有拔出匕首。”
“你同學yun氣好也不好,要是凶手拔出匕首的話,她這會兒已經喪命了。”
蔣天瑜皺了皺眉,奇怪的說道:“活動中心每周四晚上五點之後都是不對外開放的,所有社團的活動更是全停,校方的說法是要進行統一的消毒。”
“郭桃身為社長,肯定清楚這一點,怎麼會去那的?”
祁子昂並未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剛好,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
她狐疑的仰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