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機會應該還是挺大的,畢竟警方在當下也需要一個途徑去在大眾麵前營造一個積極、正麵的形象。
若是通過正兒八經的官媒,群眾比較容易會產生一定的逆反心理。但要是類似於快搜天下這種流量大又不算官方的媒體,或許結果就會不一樣。
蔣天瑜眨了眨眼,然後有些不甘心的應了。
等到目送了祁子昂幾人上了車,呼吸著空氣中因為車輪而飛揚的漫天塵土,她往外吐了一口沙子,背著包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向了不遠處的一間小超市。
沒過幾分鐘,她就再次出現在了油井作業區裡。
在場的工人似乎已經少了兩個,不過依舊還有四五人圍在那裡閒聊著什麼。
小組長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表情頗為詫異:“這位……嗯……您還有事兒嗎?”
許是不確定她的身份也不知道怎麼稱呼,隻能磕磕巴巴,含含糊糊的招呼了一句。
“各位大哥叫我小周就行,祁隊剛剛走之前吩咐我,說感謝各位大哥的配合,你們快喝點水潤潤嗓子。”蔣天瑜說著,從塑料袋中掏出了冰涼的礦泉水,依次分發給了大家。
“哎呦,謝謝小周妹子了。”絡腮胡子劉哥笑眯眯的道了謝,眼珠子一轉便發了聲:“我剛剛有聽到那幾個警察叫你周記者,怎麼?現在公安局還有記者這個崗位了?”
“大哥說的哪裡的話,我就是一個常年在外跑新聞的。”蔣天瑜連連擺手:“這不是出了命案嘛,這麼大的新聞肯定是要報道的呀!”
“就你一個人?”絡腮胡子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瞪圓了眼。
“啊,今天就我一個。”她笑容甜美。
也不知是長相原因還是她表現的過於無害了,很快留在這裡的幾名工人的話就漸漸多了起來。
沒了麵對警察的拘束,大老爺們兒們顯得鬆快了許多。
“因為死在這裡的那個人,我看咱們作業區怕是要停產幾天了,回頭公司管理層還要找我談話,真他媽的晦氣!”小組長說著說著,情緒就激動了起來。
“彆的不說,就咱們市的這幾個作業區,又有哪個是全封閉管理的,不過都是在入口那邊隨便扯跟鐵鏈做一下攔截。”
“原本公司不統一
做要求,出了事了全都是咱們的責任,真是服了。”
“哎,咬咬牙就過去了,了不起在下次全集團的大會上讓你做一次檢討。”絡腮胡子安慰道,其他人也跟著勸解了兩句。
蔣天瑜見縫插針,隨著一起抱怨了起來:“就是,資本家都是這德行,吃苦的還是咱們底下乾活的人。”
又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槽了幾個來回,她便十分有技巧的、不著痕跡的把話題拉扯了回來:“不過這事兒真計較起來也是蹊蹺,那個殺人的為什麼偏要鑽進你們作業區裡來動手?”
“隱蔽唄。”小組長隨後回道,接著還抬起手指了指四麵的鐵板和隔音板:“你瞧瞧,附近還哪有這種好地方,就算是在旁邊的樓上往下看,都看不太清作業區裡的具體情況哩!”
“您彆說,還真是。”蔣天瑜暗搓搓的替對方吹捧著。
“要是二位大哥在那晚上看見的吵架那倆,其中一個真的是死者的話,這麼一想還怪瘮人的。”
絡腮胡子和小組長聽到她這話,不由得相視一笑,之後絡腮胡子張了張嘴:“小姑娘家家的就是膽兒小,人就算死在我們這作業區又咋地?我們還不是白天晚上的上班?”
“不過也怪有意思的,那天夜裡我和組長碰到的那倆,好像是因為什麼幾塊錢吵起來的?”
這時旁邊的另一名工人開了口:“那剛剛警察問的時候,你還說當時沒聽清。”
“都過了那麼久了,冷不丁一問我確實沒想起來,這不是放鬆下來了嗎,靈感瞬間就又占領高地了。”絡腮胡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脖頸。”
“更何況,他們具體說了什麼我也說不清楚,我自己都犯嘀咕的事兒說出來給警察同誌添堵嗎?”
略微揚了揚眉,蔣天瑜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大概是在‘嫌疑人’的身體裡呆久了,她也隱約摸透了一些群眾的心理,有時候可說可不說的,他們大半都會選擇不說。
所以方才她才會選擇再次折回來。
又閒聊了幾句後,她告彆了這幾名工人,慢吞吞的出了作業區,從前麵的小區穿到了馬路邊上。
就在這時,眼前忽然出現了一輛電動車,而騎著電動車的人正穿著一件矚目的紅色衝鋒衣。
歪了歪頭,蔣天瑜看清了那衣服後麵印著的幾個字:閃電同城跑腿。
“……幾塊錢?”她下意識的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