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之前好不容易勉強把嫌疑洗清,又天降一個屎盆子精準的扣在了她的腦袋上。
人生,還真是起起落落落落落呢。
對於林建洲的指認,祁子昂的視線隻是迅速的掠過了蔣天瑜,接著便扭頭去吩咐陸黎聯係人找崔永福了。
當把接下來的一切行動都部署的清楚明白了之後,他就命人把這邊安排的一切都撤了。
既然對象是崔永福,那他肯定早就知曉吳寒報警的事兒了,知道了還敢大喇喇的打來電話,必然是有所依仗的。
隻是眼下,警方還不能夠確定那依仗是什麼。
深夜,小區裡的寂靜被幾道警鈴聲打破,從附近派出所抽調過來的幾輛警車將他們全部送回了江城市公安局。
下了車,相比於林建洲和吳寒那副六神無主的模樣,蔣天瑜則是要淡定的多。
公安局的這套流程,她可不是吹牛逼,這世界上比她還熟悉的,除卻警察之外,應該是不存在。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上行的電梯直接跳過了審訊室所在的樓層,最終停在了更上麵的一層。
看著眼前用於暫時羈押嫌疑人的‘籠子’,蔣天瑜的右眼皮使勁的跳了跳,忽然就理解了方才在剛剛下車的時候,祁子昂落在她身上的那道意味深長的目光。
在一名民警的示意下,她嘴角抽動著乖乖的進了‘籠子’,之後選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一臉平靜的看著林建洲兩口子也在她身後走了進來。
好在這裡麵足夠寬敞,三人可以各自分散在一角,互不打擾。
籠子裡的三麵牆壁都是被嚴實的包了軟包的,他們三人在被送進來之前也都經過了嚴格的搜身程序,已經將危險性降到了最低。
周邊十分的安靜,‘籠子’的外麵端坐著兩位民警,神情嚴肅、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三個。
蔣天瑜的後腦勺輕輕靠在很有彈性的牆壁上,透過那一整麵牆寬的鐵柵欄,百無聊賴的看著牆上掛著的小電視,裡麵正反複的播放著各種新聞時事。
起先,許是顧忌著那兩個警察,林建洲不敢說什麼。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
漸的開始焦躁不安了起來,嘴巴裡開始罵罵咧咧的,聲音不大,讓人很難聽清他想要表達的中心思想。
亦或者隻是為了發泄情緒,壓根沒什麼中心思想。
這種過火的行為,很快就被警察給製止了,最終男人隻能不甘心的繼續窩在牆角處。
那條窄窄的長凳似乎都承受不住他的大屁股,林建洲此時的姿態十分可笑,看起來相當的委屈。
又過了一會兒,吳寒顫抖著張了張嘴:“張……張姐……我老公他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是你和姐夫帶走了軒軒?”
“之前開除你的事兒,的確是我的錯,你能不能聯係一下姐夫把孩子送回來?”
“五百萬,我們肯定是拿不出的,家裡到底什麼情況你心裡有數。這樣吧,隻要你們把軒軒送回來,我們可以給你一百萬!……要不二百萬?再多了我們是真的拿不出來了……嗚嗚嗚嗚……”
“軒軒好歹也是你一手帶大的,張姐你怎麼忍心……”
說著說著,吳寒雙腿一軟,從長椅上滑落,跪倒在了地上,雙手合十,神情卑微不已。
蔣天瑜見狀往旁邊挪蹭了一下,避開女人跪著的方向,冷眼看著警察衝了進來強硬的把人從地上拖起,之後才涼涼的道:“我說了,這件事我不知情。”
林建洲聞言,在一邊嗤笑出聲:“崔永福是你男人,你跟我說不知道?!”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想和吳寒離婚出了這種昏招,是傻,你們兩口子才是真他媽壞!”
蔣天瑜雙手環胸翹起了二郎腿:“林先生真是謙虛了,要不是您的奇思妙想,崔永福怎麼能有機會?”
“要麼說跟著您能長見識、開眼界呢?以前這種為了小三傷害原配和子女的劇情,隻在新聞和裡麵看過。”
“如今真實發生在我眼前,彆說,簡直比新聞還要精彩!”
“臭娘們兒,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林建洲被她刺激的眼底赤紅,起身就要上前。
一時間場麵變得有些混亂,兩名警察一邊攔著林建洲,一邊還要對另外兩個人進行安撫,很是焦頭爛額。
不動如山的坐在原處,蔣天瑜把視線從林建洲的身上收回,又移向了一旁的吳寒,然後垂了眸,似乎正在思索什麼。
突然,鐵欄杆外麵的門被人推了開,祁子昂走了進來。
林建洲頓時安靜了下來。
看著他們夫妻那充滿期待的眼神,男人表情不大好看:“崔永福……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