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崔永福能堅持,孩子不能。
馬豔秋和鮑賓不是很喜歡玩‘撿漏’這套嗎?那就也讓他們好好嘗嘗被彆人‘撿漏’是個什麼滋味。
從方才女人所說的話語中可以判斷,二人一定有著一處比較隱蔽的地點,沒準軒軒也被關在那裡。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的速度變慢了,道路明顯比之前還要破舊。
又晃呀晃了好一會兒,車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幾秒鐘後,有人從外麵把後備箱打了開,鮑賓聲音含糊:“拖到後院去埋了吧!”
馬豔秋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二人再次費力的把人從後備箱裡抬了出來。
突然,女人因為有些脫力而滑了手,毛毯的一端掉落在地,不僅毯子散了,裡麵的人也就勢在黃土地上骨碌了兩圈。
“……”
“……”
“……”
表麵上看著無語的是兩個人,但實際上卻是三個。
鮑賓忍不住罵罵咧咧:“真是服了你了,再堅持一下不就到地方了?”
“這也能怨我?關鍵是張寶珠也太沉了!”馬豔秋不甘示弱的回應道。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撿起了那張毛毯塞回了後備箱裡:“反正都到這兒了,一會兒直接把人拖過去就算了。”
男人翻了個白眼,上前準備去拖人。
未曾想,一道強光不知從哪邊射到了他們所在之處,直接讓人睜不開眼。
緊接著周圍警鈴聲大作,馬豔秋呆呆的站在那裡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呢,鮑賓卻已經迅速的從後備箱裡翻出了一把水果刀,然後蹲下身去扯起了地上的蔣天瑜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江城市公安局!”
眼瞧著幾個舉著槍的警察正在逐漸逼近,馬豔秋下意識的就高高舉起了雙手,扭過頭去試圖找男人求救:“怎麼回事兒啊……警察怎麼會找到這呢?”
難道說警方真的就在那條巷弄裡布下了天羅地網,隻等著他們露出破綻呢?
對於這一點,他們兩個人誰也想不通。
關鍵是當下的情況也不允許二人去仔細分析什麼,鮑賓隻能用刀用力的抵住了蔣天瑜脖子上的大動脈,惡狠狠地開了口:“都彆過來!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對麵的幾名突擊特警瞬間就停下了腳步。
後麵的陸黎轉過頭看向了一邊的祁子昂:“祁隊,狙擊手那邊已經找好了點位,可以隨時開槍。”
這裡恰好是一片相對平整的空地,後麵有一間廢棄許久的不知名廠房,再加上兩名嫌疑人毫無防備,所以此時眼前的場景算不上很凶險。
聽到這話,祁子昂點了點頭,嘴唇微動正要下命令。
沒想到,原本應該被繩子緊緊束縛住的蔣天瑜忽然動了起來,鮑賓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覺得手腕一疼,下意識的鬆開了那把水果刀。
就在水果刀落地的那一刹那,眾人眼瞧著鮑賓整個人瞬間就飛了出去,好巧不巧的直接拍在了幾步開外的馬豔秋的身上,二人滾成了一團,相繼發出了痛苦的呻y聲。
“……靠……”陸黎足足愣了一分鐘,之後才緩緩地吐出了這一個字來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
彼時幾名突擊特警已經在祁子昂的指揮下將鮑賓和馬豔秋控製了住,其餘的人也都衝進了後麵的廠房裡去尋找崔永福和軒軒了。
現場雖然忙碌,但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
蔣天瑜坐在救護車上,謝過給她肩頸處的淤傷搓了藥酒的醫生,抬眼看向了不知何時走到這邊的人。
“軒軒和崔永福都已經找到了,孩子目前昏迷不醒,大夫懷疑是體內攝入了大量的鎮定劑。”祁子昂開了口,眉間的痕跡終於稍微展開了一點:“至於崔永福受傷比較嚴重,但並無性命之憂,目前二人已經由另一輛救護車送往醫院了。”
“還有不說是傷了肩膀,怎麼你的額頭……”腫了那麼一個大包。
眼角抽了抽,蔣天瑜不情願的解釋了一句:“摔得。”
殺千刀的,這麼一想剛剛那一下子還是下手輕了。
雖然隻有短短的兩個字,但是依著她那豐富的表情,就足夠祁子昂腦補出很多畫麵了。
就在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的當口,陸黎卻忽然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指了指廠房那邊:“祁……祁隊……不好了,後麵……”
後麵?
蔣天瑜狐疑的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