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下的人因為過於驚訝,均處於了一個暫時性失語的狀態。
就連蔣天瑜也是不自覺的唇角抽搐,那個年輕靚麗的保姆小燕吃了老的吃小的,胃口屬實是不錯。
隻是這種混亂的情況,身為貝家女主人的吳麗敏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都是很敏銳的,更何況彆墅的屋簷底下一共也沒住幾個人。
難道說這就是貝齊近兩年忽然搬出去生活的根本原因?他的失蹤又會和這段三角戀有聯係嗎?
陸黎想著,搖了搖頭:“不對,照這麼看,難道不是小燕更像是受害者嗎?貝齊可是吳麗敏和貝致遠的親兒子!”
吳麗敏要殺也是殺那個既搞她老公又搞她兒子的小保姆,身為母親怎麼可能選擇對自己的親生骨肉動手呢?
而且還把親兒子的手掌打成了汁給親女兒喝,光是聽著都覺得玄幻的程度。
“根據剛剛吳麗敏的說法,很少會有外人進入到彆墅裡,能上來三樓的就更是寥寥無幾。”祁子昂將相框作為證據,示意張葉把東西裝進證物袋裡,之後眯了眯眼:“看來方才在洗手間浴缸裡發現的疑似體ye的DNA證據,很有可能與小燕相關。”
對於他的分析,大家都讚同的點了點頭。
“祁警官,你這次叫我過來的意思是……”一邊的蔣天瑜見縫插針的問了這麼一句。
祁子昂聞言扭頭看向了幾步開外的人,表情一如既往的普通,看不出什麼特彆的情緒:“當然是審訊了。”
不知怎的,蔣天瑜忽然想到了以前男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沒人規定,審訊必須要在審訊室裡進行。
但對於對方的回應,她背地裡撇了撇嘴,一丁點都沒往心裡去。
依著他們重案組從上到下勢必要挖乾涉案人最後一絲價值的臭德行,指不定正在心裡盤算著什麼呢。
就像幾分鐘之前,如果她不過來,警方想要查清楚保姆小燕和貝致遠、貝齊父子之間的感情糾葛,那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想到這,蔣天瑜忽然黑了臉,感情對方把她當成‘警犬’了?
那種隻要到有關於案件相關地點,就會自動嗅到線索‘氣味’的警犬。
黑臉之餘,她還隱約覺得哪裡不大對,抬起眼皮看了看當下正在和技術科的那位名叫張葉的女警官輕聲交流著什麼的祁子昂,難道說……
這人又識破了這具身體已經換了芯子。
猛地回憶起幾個小時前男人出現在了薑南露的家中,還對著那兩名入室的歹徒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的場景。
一時間,蔣天瑜的臉色變得有些精彩。
那是一些詫異、一些懊惱夾雜著一絲絲她自己都未察覺到的隱秘的歡欣所糅雜到一起複雜情緒,一股腦的湧進了她的心底,將整個人都漲的滿滿的。
“……這樣吧,一會兒陸黎先下去把貝家的人都叫上來,咱們借著收集他們的DNA和指紋的功夫,再觀察一下貝家人的反應。”
蔣天瑜一回過神,入耳的便是祁子昂那刻意壓低了的聲音。
其他人對於接下來的安排部署,當然不會有什麼異議,隻見陸黎轉身便順著實木樓梯下了樓,腳下還發出了有規律的‘咚咚咚’的悶響。
沒過多久,樓梯口處就傳來了幾道淩亂的腳步聲,還伴隨著貝貝那十分容易辨彆的抱怨:“真是麻煩,我哥丟了,又為什麼要收集我們的DNA?”
“再說了,之前我和潘澤在公安局的時候,都已經被捅過一次嘴巴了
,竟然還來?!”
下一秒,兩張如出一轍的臭臉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貝致遠和貝貝這對父女走在最前麵,相繼來到了三樓,他們的身後跟著的是訕笑的潘澤和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吳麗敏。
遠遠綴在人群最後的則是那個保姆,對方略微低垂著腦袋,讓人很難看清她此時此刻是個什麼反應。
“薑南露?!”果真,在貝貝看清走廊上那道熟悉的人影後,毫無意外的尖叫了一聲:“她這個賤人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家裡?!就算你們是警察也要給我一個解釋!”
要不是潘澤和吳麗敏反應極快的拉住了她,怕是這會兒人已經衝了過去了。
祁子昂見狀,淡定的解釋道:“薑南露身為貝齊的前女友,目前警方認為她具有一定的作案嫌疑,此番讓她一起過來也是為了案件的偵破。”
這話說的含糊,卻又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貝貝對於警方的辦案流程顯然是一點都不了解的,一聽是為了尋找貝齊,便也不好在多說什麼,隻能側過身子去嘴唇微動的嘟囔了兩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