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蔣天瑜也覺得自己問的這話有歧義,便緊跟著補充道:“當然了,我也不是在宣傳封建迷信。”
隻不過過去一年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過於的匪夷所思了,起先還覺得沒辦法解釋,但是隨著手頭的這個案件調查的逐漸深入,她甚至開始認為冥冥之中,的確是有天意這個東西的。
祁子昂不著痕跡的揚了揚眉,瞟了一眼旁邊滿臉好奇的交警同僚,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把人給支走了。
畢竟接下來他們之間的談話,或許在外人看來有些天方夜譚,若是被外人聽去,沒準過兩天局裡就會開始傳:重案組有兩個人辦案辦成精神病了。
在確定那名同僚離開之後,複又觀察了一圈周圍的情況,蔣天瑜這才壓低了聲音掰著手指算起了賬。
“祁隊,你看啊,咱們自從開始查這個高小燕,迄今為止已經扯出不少的關聯案件了,而這些案件都和……嗯……算是和我有關。”
雖然她沒有用本體,但是靈魂狀態也勉強能稱的上是參與了。
正因為如此,她才隱約開始覺得天意的確存在。
她自己因為省裡組織的一次特彆行動被炸成了植物人,結果以靈魂狀態附到那些人身上後,最後卻又發現過往所經曆的案件竟然大部分都和那次特彆行動相關。
真是如此的話,倒不如大膽猜測一下,反正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短時間內想要找到這個高小燕,無異於大海撈針。
犯罪分子給警方預留的時間並不多,這兩天鬨出這麼多的動靜,對方明顯已經知道自己被警察咬住不放了。
人一旦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更何況高小燕還是個心狠手辣的貨色。
祁子昂一雙黑眸緩緩眯起,俊臉上神色莫名:“你倒是說說,都哪些案子和你有關聯啊?”
蔣天瑜頓時一哽,麵上有些窘迫,也是沒有想到男人竟會問出這種問題。
她以為,這人是知道的,但是經過對方這一問,她反而變得不確定了。
仔細想想,當初她發現祁子昂對待她的態度有些奇怪的時候,大概是從周曼婷,或者是牛小婷的那個案子開始的。
難道說前麵的兩起案子,他那會兒真的沒察覺到任何的異常嗎?
略微垂下了眼,事情發展到現在,蔣天瑜也隻能硬著頭皮如實交代了一番。
周雅,關苗苗和任雨夢。
果然都是她,祁子昂眼底迅速閃過了一絲精光,嘴角掛著不太明顯的,饜足的笑痕,似乎是對自己之前直覺的百分百命中率而感到滿意。
現如今,就隻剩下這三起案子沒有被牽扯進來了,蔣天瑜總覺得這事兒不會這樣簡單。
一起情殺案,一起陳年舊屍案,還有一起校園殺人案。
將左手搭在了桌子上,祁子昂無意識的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沉默了半晌後開了口:“你的意思是,剩餘這三起案子當中的涉案人,其中還有人和高小燕有關聯。”
“沒錯。”蔣天瑜點了點頭,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回應道。
“馬豔秋的女兒……小潔虐殺兒童的案子發生在大約四個月前,也就是說馬豔秋早在四個月前就已經被關押進女子看守所了,那麼她的DNA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連美生化的那間倉庫裡呢?”
“這是不是說明,高小燕早在四個月前就完成了對那間倉庫的清理工作?”
祁子昂揚了揚眉,接過了話茬:“技術科的確在倉庫裡發現了尿液和糞便的殘留,隻不過樣本數量太少,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相關的DNA檢測。”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那間倉庫的確曾經有可能是這夥人存放被拐賣人口的中轉站,接著他們再借用連美生化那還算發達的國內物流線,把人運送到全國各地去。”
“以此推斷,馬豔秋極有可能是在四個月前對倉庫的清理收尾的工作中受過傷,或許是某些受害人反抗了?”
當時的具體情況,他們不得而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高小燕慌了。
輕巧的用食指撓了兩下額頭,蔣天瑜繼續分析道:“會不會是周曼婷那會兒對連美生化違法的報道驚了犯罪嫌疑人,畢竟物流園區也是屬於連美生化的。”
沒記錯的話,報道出來後,省裡的調查組就正式來到了江城市。
高小燕哪怕膽子再大,肯定也不敢在調查組的眼皮子底下搞事啊!
“再加上之前費建明和朱亨利這條線還被你們江城市公安局給徹底搗毀了,對她的衝擊也一定不小。”蔣天瑜補充道。
如此雙重打擊,斷尾舍棄了運用連美生化轉運人口的這條路,合情合理。
緊跟著馬豔秋也出了事兒,高小燕這才開始計劃徹底舍棄貝家所掌控的揚威集團,並刺激貝貝,用計弄死了知情的貝家父子的?
“嗯……”祁子昂輕輕皺了皺眉,見她說完了之後才再次出了聲:“你剛剛說的,我都讚同,隻有一點。”
“高小燕既然在四多月前就切斷了揚威集團和連美生化的這條運輸線,那麼你們靜淮市最近幾個月的失蹤人口在運往江城市之後,又去了哪裡?”
“如果說高小燕近期私下裡依然在進行著人口販賣的行當,她又是怎麼把到手的受害者銷售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