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十秒,陸黎勉強恢複了一些精神,把頭轉向了另一側:“祁隊,你成績提高了多少?”
“剛達到百分之七十五。”祁子昂回應完,走到不遠處彎腰從地上拿起了一瓶水。
陸黎感慨:“差不多就行了,估計就算是另外兩組,也很難有誰能夠超越你這個成績。”
“也不知道這位蔣教官在這種情況下能比咱們強多少,要不跟領導建議一下,這幾天的培訓結束之後,搞個什麼教官的表演賽,也好讓大家開開眼!”
他一說這個,其他人頓時就來了一點興趣,於是便湊到了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至於正站在一邊喝著水的祁子昂則是眸光微閃。
強多少嗎?
在靜淮市那大半個月,他是親眼見過的,雖然隻是拿著遊樂場裡準頭已經被商家降低了的玩具槍,但是蔣天瑜卻依然把攤主都要玩哭了。
他也上手試了試,用那種槍打中天上飛碟的難度不亞於教會母豬上樹。
窺一斑而知全貌。
回過神,祁子昂抬起眼皮看向了那抹深綠色的身影,對方正在和一名受訓人員交流著經驗。在說起射擊相關話題的時候,她總是表情振奮,一雙眼晶亮。
果然人在自身的專業領域,因為熱愛是會閃閃發光的。
耳邊隱約能夠聽到此時正在外麵操場上做體能訓練的B組吆喝的號子聲,祁子昂收回了視線,眉眼間掛著的是旁人不易察覺的驕傲。
是夜。
蔣天瑜在和其他教官吃過飯後,乘車回到了臨時落腳的賓館。
經過了整整一天的訓練課程,她的背影看起來也有些疲憊。
略微佝僂著上半身,她下了電梯便徑直走到了客房前,從包裡掏出了房卡貼在了感應鎖上。
滴滴滴。
伴隨著幾聲電子音,蔣天瑜伸出了左手,輕輕下壓了門把。
下一秒,身後卻不知怎地忽然貼上來一個人,直接把她撞進了房間裡,懟在了門側的牆壁上。
砰!
來人用長腿利落的勾住房門關了上,連帶著走廊照進來的光線都徹底消失了,房內瞬間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蔣天瑜姿態慵懶的靠在了牆上,雙手搭在了對方的肩頭,輕笑出聲:“我還以為祁警官夜裡會去埋頭苦練。”
“自己亂練怎麼會有一對一指導效果好?”祁子昂沒有過多的廢話,雙臂稍微用力直接把人提到了自己身上,托著懷裡的她,朝著床鋪所在的位置走去。
第二日一早的警察基地。
陸黎哈欠連天的扶著後腰,他們C組今天是要練自由搏擊,所以眾人均按照事先規定好的時間,在場館外麵進行了集合。
強忍著身上每一塊肌肉散發出的酸痛,他齜牙咧嘴,語帶羨慕的瞟了看起來精神異常飽滿的祁子昂一眼:“祁隊,你還是人嗎?”
麵對他的質問,祁子昂隻是舒展著雙臂但笑不語,看起來一切如常。
恰好這時蔣天瑜帶著A組的人從操場上橫穿而過,應該正好是要過去射擊館,二人若有所覺的遙遙相望,視線在空中進行了短暫的交彙。
“哇靠,祝願B組的哥們兒們好運!”陸黎誇張的雙手合十,旋即又道:“我聽昨天進行搏擊技巧訓練的同僚說了,強度不算大,最起碼咱們也有勝算,不會被打擊的那麼慘。”
主要是技巧的應用,練熟了就行,隻有少數的幸運兒才會被教練選中上去演示,進行公開處刑。
就在他嘟嘟囔囔的功夫,一直在一邊沉默不語的徐立達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陸黎,這兩天你就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對勁?”男人一臉懵逼,左看看右瞧瞧,最後跟做賊一樣微微前傾了身子:“劉局少說胖了有十斤,結果丫的我問他他還不承認!”
“……”
頂著徐立達那關愛智障一般的眼神,陸黎皺了皺眉:“你咋?有話直說!”
說啥?說你是個瞎子!人家那倆的眼神裡的情誼濃鬱的都拉絲了,你卻視而不見!
徐立達沉默了一會兒才再次開了口:“陸黎啊……”
“以後真有點什麼事,可彆說我這個當哥的沒提醒過你,要是踩雷了,全都是因為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