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高峰道:“大姐啊,喝點兒茶,小點兒聲,隔壁家有小孩,容易嚇著。”
梅依楠橫了他一眼,“我還能有你摔著的聲音大啊,我還能有你慘叫的聲音大啊。”
沒有,都沒有,就是壞事做多了,所以心虛習慣了,這才摔的。
但,王高峰問道:“您剛才發什麼火呀,這大過節的彆氣啊。”
“你以為我很想發火嗎?還不是你們這一個個不爭氣的,珍珍平時賺點兒生活費已經夠不容易了,你們一個個還都給惦記上了,乾你們什麼事兒了。”
梅依凡算是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但她冤枉,她真就是順嘴問一句而已,這不是本性如此嗎?
當然梅夢珍要沒賺到什麼錢她肯定不會有什麼心思,但這人賺到錢了,她再想想也不遲,但她當時問的時候是真沒有就是個順嘴的情況,更何況一個學生能賺多少錢,大頭不都還是借給梅永安了嘛,所以梅依凡還真覺得自己很冤枉。
這個梅夢珍也能理解,要是彆的家庭,就拿大姑,不,二姑來打比喻,二姑要問她平時生活費夠不夠,一個月兼職能賺多少錢,大姑聽了肯定隻會覺得是關心她,但誰讓這話是從小姑嘴裡說出來的呢,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性質就是不一樣啊。
梅依凡道:“大姐,我惦記什麼了,我就隨口問一句,問一句也不行嗎?”
“不行。”
“大姐,我真沒惦記,我就順嘴問的一句,您一上來就朝我們家高峰喊了,到底是誰給您受氣了,您過來朝我們家發火了。”
王高峰算是明白過來的,扯了下梅依凡的袖子道:“你弟唄,還能有誰。”
梅依凡這會兒也明白了,心裡就有些不痛快,“大姐,我惹您生氣您說我就算了,怎麼明明是小弟惹您生氣您還說我呢。”
“你們倆都是一丘之貉,我就是說完了他才過來說你的。”
好吧,這說法實在是令她們夫妻倆無言以對。
範天宇適時的提了個醒,差不多就行了,這本來就是無辜牽扯,彆再又真鬨起來了。
範天宇道:“小姨,我和珍珍是特意過來看看小姨夫的,小姨夫的傷怎麼樣了。”
之前是差不多了,但現在好像加重了,可倆人看了一眼梅依楠不敢說實話,隻道:“快好了,快好了。”
“既然快好了那就趕緊去上班,一大家子人要養活,老指望著彆人的錢怎麼行。”
夫妻倆也趕緊應下一句,反駁的話完全不敢說,幾人又不尷不尬的聊了幾句後梅依楠說完就帶著她們倆人離開了。
留下梅依凡和王高峰倆口子吃了一肚子的氣,呼吸都不順暢了,梅依凡道:“大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她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她臉色不好,哪裡像是過節上門,分明是來找我打架的,誰知道還真是來打架的。”
王高峰不以為意,“這算什麼打架呀,按你家大姐的架勢,這隻是架前預熱,不過好在把人送走了,但你大姐今天還真不是一般的氣啊,你說你小弟到底做什麼了把你大姐氣成這樣。”
王高峰說完歎了口氣還抹了抹額前的汗,總之是心累。
同樣心累的梅依凡倒是了解梅依楠,“還能因為什麼事兒啊,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珍珍唄,但這兩者我更傾向是因為珍珍,畢竟因為錢咱們剛吵過,小弟不會頂風作案,怎麼著也嘚緩緩,所以說完全都是因為珍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