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天宇稍微安了點兒心,然而到了醫院後那點兒安心就煙消雲散了。
薑秀梅的病房裡,薑爺爺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責怪著薑秀梅,而梅永富也在一邊給薑秀梅倒水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病房裡這樣的氛圍倒也不是找不到漏洞,梅依楠在病房外觀察了一會兒,瞧準一處漏洞後,打開病房的門,一鼓作氣的衝了過去直達薑秀梅最近的位置,毫不猶豫一個巴掌就甩到了薑秀梅的臉上。
然而,打架一個巴掌怎麼可能夠呢。
特彆是滿心怒火的梅依楠了。
梅依楠對薑秀梅的怒火本來就到了一個臨界點,這也就是薑秀梅出事了,她也就沒算帳,誰知這人哪怕癱瘓了也不安份,那怒火越壘越高,梅依楠也越想越氣,終於找到了發泄的機會,但光扇巴掌哪裡夠,打了薑秀梅幾巴掌後,梅依楠直接就上了指甲,又是抓臉又是薅頭發的,一時間,沒晃過神的薑秀梅被打的尖叫連連。
這頓胖揍打的病房外的範天宇都想給自己媽喝彩了,太爽了。
關鍵是梅依楠速度快,下手又急又重,等薑爺爺和梅永富反應過來時,薑秀梅的臉早已經被她抓花了,再來阻攔就已經沒多大用了,該打的都已經打的差不多了。
最先阻止的是梅永富,梅永富年輕力壯,可對於梅依楠還是有些懼的,哪怕上手阻攔也不敢太重,隻是抓著梅依楠的雙手一臉焦急的道:“大姐,大姐你乾嘛呢,快住手。”
梅依楠哪會聽他這不痛不癢的話呢,依舊繼續胖揍著。
直到薑爺爺也上前來阻止後,梅依楠這才迅速的罷了手,還道:“我住手是給您麵子,怕繼續打下去傷了您,可不是怕這不要臉的薑秀梅。”
薑秀梅也的確是被打懵了,這回挨打停下來了,看著眼前的梅依楠,也不顧什麼大姐不大姐了,反正她爸在有人撐腰,她當即就喊道:“大姐,您要乾什麼啊,是嫌我傷的不夠重嗎?我做錯什麼事兒了您要打我啊。”
“你做錯什麼事兒了,你做錯的事情少了,我一件一件說到天黑都說不完,但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你打電話難道隔壁病床上的人就沒聽到嗎?薑秀梅,我打你不是嫌你傷的不夠重,是嫌你死的不夠快,這麼大年紀了還要去欺負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你可真有臉了。”
薑秀梅本來就在病床上不能挪動,剛剛打電話隔壁兩個病床上的人又不是聽不到,可人家家裡的家務事兒她們也懶的管,故而也就隻聽著,但也是真覺得這薑秀梅似乎真不是個好東西。
薑秀梅死不承認,“我怎麼不能讓珍珍照顧我啊,她無父無母的,以後就不靠她小叔小嬸了,小嬸現在有難,搭把手的事兒怎麼就不行了。”
“那是搭把手嗎?人家小姑娘無父無母還要照顧一個幼兒園的弟弟,這學費就是要靠暑假打工才能賺的到,你不讓人家打工,又不給人家錢,連學都不讓人家上還要鬨到人家學校裡去,這是搭把手嗎?你這是悔人孩子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