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往事(2 / 2)

翁靜母親不要孩子,但打算利用孩子賺一筆,也算物儘其用。

她很懂這些男人的心理。強硬蠻橫、魚死網破、胡攪蠻纏之類,隻會讓對方心生厭惡,甚至痛下殺手。適當的示弱,迎合對方大男子主義,才能利益最大化。

果不其然,她用梨花帶雨的“忽然有了孩子好慌張”,善解人意的“我不能害了你,影響你的家庭和前途”,成功讓男人們心甘情願地掏錢包,給她大筆精神補償和營養費。

一切順風順水,直到她找上了翁青鬆。

“翁哥,我也沒想到,我以為那天是安全期沒吃藥,就……就這樣了……”女人淚如雨下。

翁青鬆如其他男人般,翻看著B超單等:“你打算怎樣。”

女人早已熟門熟路:“我……我知道這孩子不能要,放心翁哥,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女人等著翁青鬆被自己的知情識趣所打動,如其他人一般對自己表達歉意,並給予豐厚補償。

“墮胎對身體不好,我們結婚吧。”翁青鬆道。

“誒?”

女人一整個愣住,她就是思維開到外太空也沒料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

翁青鬆:“你準備一下吧,儘快把婚禮辦了,讓孩子名正言順生下來。”

女人連著一周都處於恍惚狀態,覺得一切過於魔幻。

那可是翁青鬆,圈內好多女星投懷送抱,想要坐上翁太太位置的翁青鬆。

極儘風流,一個人可以養活一百個狗仔的翁青鬆。

竟然……因為有孩子而打算結婚?

結婚對象還是一個在圈內都沒幾個人叫出名的嫩模?

女人不敢相信天降大餅。

她年少時也做過灰姑娘的夢,但從她十五歲開始進入嫩模圈後,早就看透了男人的虛偽和現實。

她不敢相信會有童話般的王子迎娶自己。

她欣喜若狂,驚喜過後又開始憂慮。

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如果是翁青鬆的,再好不過,皆大歡喜。

可如果不是呢?

翁青鬆發現孩子不是自己的,她不敢想象自己所要承受的慍怒和報複。

她偷偷去私立醫院抽羊水檢測DNA,幾個星期後,她得到了結果。很不幸,孩子和翁青鬆並沒有關係。

她不可能直接和翁青鬆說“孩子不是你的”,到時候她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她也想過去打胎,謊稱孩子不小心沒了。但孩子沒了,翁青鬆根本不會和她結婚。翁太太的名頭,多少人夢寐以求。

很快,憂慮和恐慌就被阿諛奉承的討好和紙醉金迷的享樂所衝淡。

從翁青鬆將婚訊宣布出去,她戴上翁太太的名號後,世界都變了樣。

原本進個奢侈品店都要小心翼翼,如今隨心所欲,讓她見識到了物欲世界的奢靡;

原本經紀人、製片、小演員,但凡是個人都能給她眼色,如今對著她都是畢恭畢敬,說話輕聲輕氣;

若沒有體會過,她還不會去奢望;可體會過後,讓她如何舍棄。

她決定鋌而走險。

先用這個孩子綁住翁青鬆,等她坐穩了翁太太的位置,再給翁青鬆生幾個孩子。

即便事情敗露,翁青鬆那麼愛孩子,能因為一個孩子結婚,肯定不會願意孩子沒有母親,或許也不再和她計較第一個孩子是綠帽子。

女人認為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一切也進展順利。舉行超盛大的婚禮,圈內她隻能仰望的明星們都到場祝賀,在一天十萬花費的私人醫院備產,極儘她從不敢奢想的生活。

翁青鬆對她算不上熱情,甚至婚後緋聞不斷,她也不甚在意。

他們本就是各取所需。

她問翁青鬆:“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出乎他意料,翁青鬆道:“女孩,我對男孩子沒興趣。”

她當時沒將這些話放心上。

順產那天,翁青鬆出現了,她知道對方當天應該要出席一場盛典,竟然趕來醫院,她有些感動。

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

她有初為人母的喜悅,有母憑子貴的驕傲,也有對欺騙的惶恐。

她忍著疼痛,小心翼翼地觀察翁青鬆的臉色。

她想,對方那麼愛孩子,此刻一定很開心。

可翁青鬆在聽聞是男孩子後,麵色陰沉地離開病房,拋下了孱弱的母子。

她不理解,翁青鬆能為孩子結婚,可為何沒表現出對孩子的喜愛?難道他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

可他若知道,第一時間就會將自己掃地出門。

在茫然不安中,女人從月子中心回到彆墅。

翁青鬆沒提出離婚,也沒苛待她,每月能夠花費的零用錢依舊豐厚。

除了翁青鬆給小男孩買了一堆女孩子的衣服和玩具。

她覺得不妥,提出過,但對方隻是簡單道:“我隻喜歡女孩子。”

女人沒有多想,因為很多男明星說童年趣事時,都會說小時候媽媽喜歡女孩子,就讓他穿裙子,畫脂粉,還拍下照片。

有些父母喜歡在小孩身上滿足自己的癖好,倒也無傷大雅。

之後的日子,女人過得很逍遙。孩子有保姆帶,翁青鬆長年不在家,充沛的零花錢讓她的生活過得舒適愜意。她不用像普通家庭的女人,為了帶孩子變得憔悴,身材走樣,還要辛苦工作賺學費。

她的當務之急,是要趕緊再生下一個真正是翁青鬆的孩子。

她健身,練瑜伽,甚至專門去修行閨房花樣,可翁青鬆對她一直興致缺缺,兩三年,她的肚子依舊沒有動靜。

反倒是翁青鬆對孩子的關注多起來。他給孩子起名叫翁靜,並給孩子請了單獨的家庭醫生。

她不知道翁靜得了什麼病,但看起來很嚴重,因為從三四歲起,家庭醫生便常給孩子打針。

她看著孩子每次被針頭弄得哇哇大哭,也有點心疼,詢問翁青鬆到底什麼情況,翁青鬆卻說,她沒必要知道那麼多。

日子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

翁靜出落得愈發好看,細皮嫩肉,比她看過的其他明星孩子都要好看。翁青鬆似乎也愈發喜歡翁靜,經常親昵地摟抱撫摸。

直到有一天,她趁家庭醫生上廁所時,看到了藥劑說明書。她看不懂上麵的文字,留了點心拍下照片,找人詢問。

結果對方告訴她,這是雌激素藥。

她不懂:“這藥如果給小孩子吃什麼效果?”

“開什麼玩笑,小女孩哪能吃這種藥,一般都是治療成年女性月經不調甚至絕經的。”

她戰戰兢兢地問:“那如果是小男孩呢?”

“小男孩?那隻能是養人妖嘍。泰國那邊質量好的人妖都這樣,三歲起就開始喂食雌激素藥,十幾歲時候長得那是一個身材婀娜,細皮嫩肉,女人看了都甘拜下風。”

她如遭雷擊,當晚便和翁青鬆對峙,問他為什麼!

男人隻是淡淡道:“我說過,我隻喜歡女孩子。”

“你是畜生嗎!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他是我的孩子?”男人嘲諷道。

被戳中弱點的女人沒敢再發聲。日子過得太安逸,她差點忘了她曾經最擔心敗露的事情。

在那之後,她等著知道真相的翁青鬆提出離婚,甚至報複她。可沒有,那天的記憶如同她的錯覺,生活恢複往日的軌道。

她奢靡的生活仍在繼續,代價是對翁青鬆為所欲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是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母性的本能,讓她對孩子充滿憐愛。

她想發聲,可她沒有話語權。

她也放不下優渥的生活,和翁青鬆魚死網破。

她想過解決辦法,便是儘快生一個翁青鬆的孩子。若之前她想生翁青鬆的孩子,是想保住翁太太的頭銜,如今還加上了拯救翁靜。

隻要有新孩子,就能轉移翁青鬆的注意力,喚醒他的父愛和人性,原諒她給他帶的綠帽,不再對翁靜下毒手。

她很努力,方式用儘,可是肚子永遠沒有動靜。

她偷偷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她身體狀態非常好,並告訴她,“如果無任何防護措施,兩年以上還沒懷孕,還是帶老公來檢查一下。我國現在不孕率15%,半數以上是男方的問題。現代人工作壓力大又不注意生活作息,男人少精和精子質量差的問題特彆嚴重。男人好麵子諱疾忌醫,但現在不是古代,不能生孩子就怪女人,正確麵對科學醫學,早治療早解決。”

醫生的話讓女人醍醐灌頂,她忽然想明白一些事情。

當初的她借腹上位純屬意外,可這個圈子裡,有預謀想用這種手段上位的人不計其數,怎麼就偏偏她成功了呢?

況且婚後,翁青鬆的緋聞雖然沒斷過,但她也不曾遇到帶著孩子上門要她讓位的女人。

僅僅是她運氣好?

她想方設法收集了翁青鬆的□□送去檢測,最後得出結論,幾個樣品□□經過鏡檢,都沒發現精子,懷疑是無精症,需要患者本人親自就診明確具體病因。

她覺得可笑,那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有這種隱疾。

她以為抓住了對方把柄,也不怕激怒對方,當麵找對方對峙。

沒想到翁青鬆一點也不惱怒,隻是淡定地說,他自己早知道。

男人自小就有□□生精功能障礙,俗稱無精症,根本無法生育。當然,極為看重麵子的翁青鬆,是不可能將其告知他人。

或許是因為疾病的自卑,他玩得又花又瘋,毫無顧忌。

直到翁靜的母親找上門,說他懷孕了。

那一刻他的第一反應是驚喜,雖然上次醫療體檢顯示他並無任何治療效果,但或許就是有奇跡誕生呢?

他看著眼前的嫩模。

如果孩子是他的,皆大歡喜。

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一個蠢笨的女人竟然敢上門訛詐她,他也會讓她付出代價。

孩子還未出生時,心急如焚地他便讓醫生做了DNA檢測。

沒有奇跡,孩子不是他的。

他猜到了這個結果,仍舊怒火中燒。

他看著挺著大肚滿臉幸福的女人。

他要做什麼呢?

傷害這個女人?他折磨的女性成百上千,早已索然無味。

休了這個女人?太便宜她了。

他的目光看向女人的肚子,心中已有打算。

他還沒折磨過小嬰孩呢。

親手培養,親手毀掉,多有趣。

女人生產時,他被告知是男孩,頓時失望,他的好多計劃都落空了。

但很快,他發現,沒關係,上天可以讓孩子性彆為男,人類和科技卻可以改變孩子的性彆。

似乎更有趣,更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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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無比惶恐地聽著男人說這話。

她一直以來的心存僥幸、沾沾自喜都成了笑話。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娛樂圈內隻手遮天的人物,更不是她名義上的丈夫,而是一個變態,一個惡魔。

男人看著她,如同看一隻螻蟻。

男人對她道,隻要她安安分分,還能做翁太太,享受榮華富貴。他對她沒興趣,折磨的興趣也沒有。

女人是他很好的擋箭牌,畢竟沒男人想讓外界知道自己不孕。有翁靜的存在,他的煩惱消減了不少。

但他也不可能幫其他男人養孩子,女人所得到的,他都會從翁靜身上討回來。

女人最終妥協了,她為自己的妥協羞愧,可她的確放不下奢靡的物欲生活。

她明白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是靠靠翁青鬆的惡念、是靠翁靜的犧牲換來的,可她選擇逃避。

她甚至想,這樣也挺好,她和翁靜都能享受優渥的生活,翁靜也能有好的教育環境。如果她離開翁青鬆,翁靜連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不能保障。

她開始信神,無論東方西方,什麼神都拜,希望翁青鬆能良心發現,停止對翁靜的折磨。

直到那年他們去泰國。

她隱約有不好的預感,右眼跳得飛快,可她不敢多言。

而後,她看到了真正變成女孩,滿臉惶恐的翁靜。

她無能為力。

她無法反抗,也做不了什麼,她隻能對翁靜說:“認命吧,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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