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有這樣的證據擺在她的麵前,她也不會選擇去相信,隻會以為是巧合而已。+;;;.
……可楚老師為什麼會認定自己的孩子已經不在了呢?
阿芙仔細回憶著原著的劇情,終於想起來這個緣由。好像是楚老師一直以為,自己的孩子早在三年前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夭折了。
換位思考一下,恐怕所有正常人都很難去相信,原本已</p經夭折的孩子其實還活著的消息吧。大家總是更傾向於去相信聽到的這個消息是假的。如今的楚老師肯定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當初阿芙看這本豪門狗血,在剛看到母子相認這一段劇情的時候,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認個親也能一波三折。直到後麵她得知,原來這個孩子是男主家裡人那邊瞞著女主偷偷摸摸地抱回來的,根本沒有讓她親生母親知道,甚至事後還買通了醫院的醫生護士幫忙隱瞞真相,用一個在當天真夭折的嬰兒蒙混了過去。
隻不過,一個在某人心目中已經“死了”的人,又怎麼能向她證明自己沒死呢??
小小年紀的阿芙,就這樣陷入了一個邏輯怪圈之中。
“媽媽她真的不是因為討厭我,所以才不認我的?”年近三歲半的霍君衍已經是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中,性格很堅強的那一類了。
哪怕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的心情很難過很難過,難過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霍君衍也在努力忍住,沒有在好朋友的麵前掉一滴眼淚。
他是小男子漢,不能在女孩子麵前哭鼻子。
聽到他的問題,阿芙想也沒想就回答道:“當然不是。”
霍君衍見她這麼說,眼中的迷茫和不確定漸漸散去,再次變得堅定起來,說道:“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我一定會讓媽媽認出我來的。”
悅悅說得對,媽媽她應該是還不認識自己,所以才會否認的,絕對不可能是不想認他。
等他今天回家之後去把爸爸找過來,由爸爸來告訴媽媽這件事情,媽媽肯定就相信了。
對,一定是這樣。
想通之後,霍君衍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他要會讓媽媽早一點認出自己來的!!
==
因為那個孩子的事情,楚悠然在去兼職的路上,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甚至走著走著就差點撞到了路邊的電線杆子,就連後來搭乘112路公交車時,也坐了過站。
“師傅師傅,麻煩停一下,這一站有人要下車。”楚悠然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逐漸往後退,這才猛地回過神來,趕緊在公交車停在下一站的時候,從後門走了下去。
好在隻坐過了一站,走回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要不然自己這次的兼職就真的要遲到了。
楚悠然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走神的,但她控製不住自己,總是忍不住在想那個小男孩的事情。
楚悠然往回走了大概十分鐘,好不容易踩著點來到
了咖啡廳,換上工作裝,開始準備工作。
“怎麼了,悠然姐,我看你從進門到現在,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說話的是一個同樣穿著工作裝的女服務生,她的年紀不大,二十歲左右,是附近理工大學的大二學生,利用學校沒有課的時間,過來這邊的咖啡廳打打工賺點生活費。
朱心怡看著一臉愁眉苦臉的楚悠然,語氣關心地說道:“悠然姐,你要是家裡遇到了什麼可以說出來的,隻要是我能幫得<上的一定幫忙。”
朱心怡記得上周一下午,悠然姐突然請假回家,店長還讓她過來給她代了半天班。聽店長說,好像是悠然姐的家人生病住院了,不得不留在醫院照顧,看悠然姐現在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該不會是家人的身體還沒好吧?
楚悠然聽到她的關心,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她隻是一時半會,還沒能從今天剛得到的這個消息中緩過神來。
而且……她始終沒法忘記那個小男孩看自己的眼神,一想到他,她就有一種莫名想要親近的感覺。
楚悠然苦笑了一下,難道就因為這個孩子的長相有幾分像霍景程,所以她才會產生這種愛屋及烏的感覺嗎?
然而,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她到底還在眷念些什麼?更可笑的是,霍景程一直都在s市,但他卻從來沒有來找過自己,她和他的那兩年感情,他和她的那個剛生下來就夭折了的孩子,在他的心中究竟又算什麼?!
朱心怡偷偷地打量了一眼不太對勁的楚悠然,給她倒了一杯水,說道:“悠然姐,你每天又要兼職又要照顧家人,這樣連軸轉也太累了,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先回去休息一天,今天我找人幫你代班。正好我有一個朋友就在附近逛街沒什麼事,可以讓她過來幫幫忙。而且咱們的店長人那麼好,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不用麻煩你的同學了,我自己可以的。”楚悠然強打起精神來。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讓自己變得空閒下來,她想要用工作來讓自己忘記那些煩心的事情。
朱心怡見她執意如此,也就沒有再勸下去,隻是兩人稍微交換了一下工作。她去端咖啡給顧客,悠然姐留在前台收銀。
……看悠然姐的這個狀態,也不像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朱心怡隻當她性子要強,不想把自己的家事同其他人到處說起,也就沒有再繼續過問下去。
咖啡廳的工作很清閒,基本上沒有特彆忙碌的時候。不忙的時候,比如說下午吃飯的那個時間點,大家還會聚在一起聊聊天。
“悠然姐,你有沒有想過找一個男朋友照顧自己。”朱心怡突然問了一句。
其實咖啡廳的一位客人一直在追求悠然姐。她其實覺得兩人挺般配的,郎才女貌,關鍵是,這個人追求了三個月也沒放棄,每周必會挑悠然姐工作的這個時間段,到咖啡廳來喝咖啡。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衝著悠然姐才來的,這一點大家都能看得出來,也就心思明顯不在談戀愛上的悠然姐沒有看過來。
上次朱心怡替
悠然姐在咖啡廳代班的時候,那個男人還特地問她為什麼悠然姐今天沒有來上班。
她就是覺得悠然姐一個人太辛苦了,每天要去兼好幾份職,風裡來雨裡去的,如果身邊有個男人替她分擔一下也好。
再說了,他們這個咖啡廳的位置附近就是寫字樓,每天中午下午來這裡喝喝咖啡的都是些小資白領,經濟實力都不差。
楚悠然聞言,愣了愣,說道:“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我現在隻想先把自己身上背的債<務先還了再說,哪裡有什麼心思去談什麼男朋友。”
經過一個下午的時間沉澱,楚悠然表麵上已經看不出太大的情緒波動,實際上她腦海裡一直都在回想著裴佳悅小朋友說的那一句信誓旦旦的話。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心怡,我記得你的大學專業好像是生物工程專業吧,我有一個問題想谘詢一下你,如果有人打算做DNA檢測,那麼她需要提前準備些什麼?”
朱心怡確實是生物工程專業的學生,不過她突然聽到悠然姐的問題,神情愣了愣,才問道:“悠然姐,你問這個做什麼?”她記得悠然姐也沒有孩子啊。
楚悠然:“我是替我們家親戚問的,最近她遇到了一點事,可能需要和一個孩子做DNA檢測,所以向我打聽。”
朱心怡也沒懷疑,說道:“想要驗證dna的兩個人的頭發、指甲、血液都可以。”
“當然,最簡便準確的測量還是通過抽取抽取血液的樣板來進行DNA的檢查。如果你那個親戚,生活上有什麼不方便的情況,也可以拿指甲或者頭發來進行檢測,這個檢測可能更加要複雜一些,如果有條件的話,最好還是直接去檢測機構取人體的血液來進行DNA的檢測。”她一五一十地說道。
一般鐵了心要去做DNA鑒定的的人,多半都是懷疑孩子不是自己的。這樣的事情當然不方便提前讓自己的另一半知道,萬一要是最後檢測出來的結果孩子是自己的,夫妻兩人肯定要鬨得翻天覆地不可,所以DNA檢測肯定隻能偷偷地去進行。
不過這樣的話,想要去正規部門提取血液樣本就麻煩了一些,最常見的手段就是拿著兩人的頭發去檢測,還不會被人發覺。
“原來是這樣啊。”楚悠然默默地記下了這些信息。
朱心怡把吃完了的飯盒收了起來,又道:“對了,悠然姐,我有靠譜的機構可以推薦給你家的那個親戚,等下班後我把那個人的聯係方式發給你。”
楚悠然深吸一口氣,說道:“心怡,這件事情真是麻煩你了。”
朱心怡笑了笑,說道:“悠然姐,這點小事情和我你還客氣什麼?”當初她剛兼職被女客人為難的時候,也是悠然姐站出來替她出的頭。
問完DNA檢測有關細節的楚悠然,心情十分複雜。
明明她的理智告訴她,這個孩子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
當初聽聞孩子生下來後斷了氣,剛生產完的楚悠然經受不住打擊,直接當場昏迷了過去,等到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孩子的死亡手續也送到了她的麵前,而小姨羅雅梅怕她見了孩子的屍體後情緒再次變得激動,傷了身體,說什麼也不讓她去停屍間那種地方看孩子,直接在醫生的建議下儘快安排火化下了葬。
人死不能複生,但就是鬼使神差般地,她還是問了身邊的人有關於DNA鑒定的事情。
+;
;;.
大概她還是忍不住抱有一絲渺茫到根本看不到的希望吧。
萬一呢……
楚悠然告訴自己,就讓她最後再任性一回,哪怕隻是為了滿足一下心中的幻想也行。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打卡~
*今天因為要上夾子所以更新時間晚了一些,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