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工作都積壓了一大堆,各自忙碌不已。霍寧辭去國外巡察曼麗度假村的運營,而南荇也忙著籌備周年刊的策劃和春季各大奢牌的秀場報道。
在律師和法院的努力下,案件進展很快,五月末,南明市中級人民法院第一次開庭宣判,楊念娣因為家庭暴力反殺丈夫陳建,屬於正當防衛,當庭無罪釋放。
這個案件被列為女性反家暴和正當防衛的典型案件,被各大法律博主轉載分析,也被各高校法律係收錄進了教材,成為宣傳反家暴的重要素材。
而那位陳忠,被羈押了一個多月之後,以敲詐勒索未遂被起訴,最後被判一年有期徒刑緩刑一年,他在十昭鎮當土霸王當了這麼多年,這下終於成了被拔了牙的老虎,再也抖不了威風了。
楊念娣拒絕了南荇把她接到安州生活的安排,堅持要留在家鄉,南荇無奈隻好答應了,在南明市給楊念娣買了一套房子,讓她在不離開家鄉的前提下遠離十昭鎮的是是非非,開始新的生活。
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南荇和霍寧辭的生活,終於又恢複到了從前的模樣。
天氣漸漸熱了,今年安州市的氣溫有些變化無常,前幾天還陰雨連綿,一副倒春寒的模樣,這兩天一下子氣溫飆升,一秒入夏。
南荇怕熱,可不知怎麼,這兩天一開空調就覺得悶悶的,她索性買了個便攜式小風扇拿在手上吹。
今天周末,快下班前,她接到了霍寧辭的微信,說是已經在家了,給她帶了好吃的。
這兩天霍寧辭在北州開會,雖然每天都會通視頻,但南荇還是有點想念,一想到馬上就能看到霍寧辭了,她的心跳便有點加速了起來。
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像少女懷春似的?
這有什麼,小彆勝新婚嘛。
彆是得了什麼病了吧?怎麼老是動不動就心慌心悸的?
胡說八道,烏鴉嘴,心跳加速那是喜歡老公的表現。
……
腦子裡兩個小人在歡快地吵架,南荇手下卻沒停,跟著歡快地收拾好了東西,準時下班了。
晚高峰有點堵,老周雖然車技高超,也難免多踩了幾腳刹車,讓人頭暈。
總算到了家裡,南荇一拉開車門,就瞧見霍寧辭站在池塘邊,又在觀察他的寶貝青荇了。
南荇有點同情他的園藝師了。
前陣子又是去南明市又是出國,霍寧辭很久沒有關注這一池塘水草的動靜了,這陣子不怎麼忙碌了,他的注意力又回來了。
池塘裡的心形葉片翠綠,漂浮在水麵上生機勃勃,養的幾位金魚怡然自得,在水中悠閒地嬉戲,可霍寧辭盼望已久的花卻遲遲未見蹤跡,園藝師的承諾打了水漂。
霍寧辭出差前,還特意把園藝師叫到了家裡,板著臉讓他好好查找一下原因。
霍寧辭沉下臉來的時候,誰都害怕,香悅那些高管都噤若寒蟬,彆說那個年輕的園藝師了。
昨天南荇回家就看見園藝師坐在池塘邊發愁,還一邊喃喃自語,見了南荇很鬱悶地解釋:“霍太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這荇菜是最容易成活、最容易開花結果的,它怎麼就沒動靜呢?這不科學啊……”
的確不太科學。
南荇後來琢磨了一下,可能就是霍寧辭太關注它們了,動不動就換水、施肥、剪枝,所以這原本自由生長的草本植物承受不了這樣的“恩澤”,索性就“自閉”了。
“你彆看了,再看也長不出一朵花來,”南荇取笑他,“不如把它忘了,說不定哪天就會給你一個驚喜。”
霍寧辭轉過身來,雙手抱胸,慢條斯理地道:“誰說長不出一朵花來?過來看,老天爺也看到了我的誠心。”
“真的開花了?昨天還沒有啊。”南荇將信將疑,快步到了池塘邊,果然,池塘邊緣的一株青荇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抽出了花莖,最上麵爆出了一個小小的花苞。可能是被邊上的石獸擋住了,他們都沒發現這個花骨朵偷偷冒出了頭。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讓霍寧辭盼到了。
南荇蹲了下來,煞有介事地摸了摸那花骨朵:“你快點長大,你的男主人已經像唐僧一樣念叨了一個冬天和一個夏天了,你再不開花,女主人要被念叨暈了……”
“好啊,你笑話我,”霍寧辭板下臉來,作勢要來抓她,“我是唐僧,你是什麼?”
南荇一邊笑著一邊站起來想躲:“那我是……女兒國國——”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晃了晃,腦中一陣暈眩。
霍寧辭大驚失色,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把她攔腰抱住了,焦急地道:“你怎麼了?”
南荇在他懷裡靠了片刻,這才稍稍舒服了點:“應該沒什麼大事,可能天氣太悶,剛才路上堵,就有點暈車了……”
霍寧辭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快步進了客廳,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沙發上。
南荇以前白裡透粉的臉龐,好像沒了血色,精神也有點萎靡。
霍寧辭不由自主地心慌了起來:“我給王醫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下,你躺著彆動,我去找找暈車藥……”
南荇拉住了他衣服的下擺,連連搖頭。
邵瑜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先生,我看太太……這不像是病了,有了吧?”
霍寧辭愣了片刻,把這兩個字在腦子裡來回過了兩遍,這才猛然回過味來:“有了?”
他和南荇期待了這麼久的寶寶,已經來了?
原來,這青荇偏偏挑在今天開了個花骨朵,是為了向他們報喜啊!
作者有話要說: 醋:恭喜霍少,紅包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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