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以南烏龍慘死事件!(1 / 2)

華夏神階十分鬆散,仙人們喜歡圈地自萌,就在自家道場溜達,不多外出,因為宗教信仰自由的緣故,新老教派都有,普通民眾也快樂自在,愛修啥廟修啥廟。

這風格,對各派仙家平日的道行增長很有利,但戰時卻不利於組織有效反攻。

誰也說不準,土地爺和山神姥姥到底該拜玉皇大帝還是太上老君。

現在,西北邊境的火焰山失去了一雙守護神,紅孩兒不馴又嘴硬,勉力堅持了這麼久,也沒個知會天庭的人。

“怎麼回事,紅孩兒。”孫悟空第一次喊了聖嬰大王全名,握緊手中金箍棒,眉宇陰沉,山雨欲來。

沙堆裡,紅孩兒失神坐著,盯著自己柔軟的小肚子:“什麼怎回事,灰飛煙滅了唄。”

“孫猴子你自己也說了,上次濕婆來,是喜馬拉雅山神擋住了他。”

“但喜馬拉雅山神常年沉睡雪山之下,誰喊醒他的?自然是山鬼和土地啊。”

話到此處,紅孩兒眼圈通紅。

牛魔王不是個稱職父親,妖性難馴,彆說點化紅孩兒的神性,幾年能見回活人都很不容易了;鐵扇仙倒是大多時候心地純善,卻打心眼裡依賴牛魔王,是個沒脊梁站不直的,自從牛魔王和玉麵狐狸通//奸後,便沒了照拂信眾的心思,天天以淚洗麵。

紅孩兒實在看不下去,便跑出來自立洞府了。

但火焰山哪裡是“好相與”的地界?

前些年,土地和山鬼是照顧過紅孩兒的。

“反正也是群無用的神仙,坐在九重雲霄上,什麼狗屁天聽,治下邊境被犯都不知道。”紅孩兒冷漠道,細看,神色有些諷刺,“不如等印度毛神打來,砸爛南天門好了。”

“你這小鬼,說的什麼昏話。”二師兄八戒聽不下去了,揣袖子斥道。

古怪的是,主事人孫悟空、還有力主華夏陣營的陳以南,倆人誰都沒說話。

“悟空?”唐三藏不解地看著大徒弟。

孫悟空看著紅孩兒,有點出神。

冷漠端坐九天的神仙,麵目醜陋與否,這問題,齊天大聖最有資格回答了。

他籲口氣,毛爪子摸摸紅孩兒的腦殼,“小子,不服管會挨揍的。”

“做神仙,論跡又論心,小心神性被妖魔的一麵吞噬。”

“……”紅孩兒倔強地抬著頭,看的孫悟空心軟,“猴子,當年你服氣嗎?”

“我不信,我才不信呢。”

“在妖界,齊天大聖名頭有多響你曉得嗎?如果你因為五行山就跪下了,我看不起你!”

說完,衝地上吐口唾沫。

這死皮小子,泄憤呢,孫悟空咧嘴一笑,沒多計較。

“不可如此言語,大王。”陳以南忽然正色,嚴肅的很,“孫大聖走過的路,你連旁觀者都不是,凡事不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道聽途說不可信。”

孫悟空挑眉看她,小聲笑了下。

紅孩兒心都涼了。

“連你都不向著我。”少年委屈地說,紅著眼圈流淚。

黃沙漫漫,一時間沒人說話,心軟的三藏師傅道一句阿彌陀佛,轉著佛珠。

陳以南蹲下看紅孩兒,小聲問:

“大王,我知道你神性稟賦極強,為何一直沒有化神呢?”

“是覺得成神冷漠,輸出的戰力也會趨於穩定,無法再利用妖性調動起極強的神力振幅了,對嗎?”

“怕火焰山道場被毀,怕自己作為孩子神的威嚴倒塌?”

“這些明明都是好事,為何要扮作妖怪的殘忍?”

紅孩兒吸吸鼻子,表情冷淡,“不用假扮,我本就殘忍。”

“說的對啊,”陳以南聳肩,嘴遁功力拔群,“妖怪吃人很殘忍,但神仙稍有不順就三年不降雨,餓死凡人無數,我覺得,這算更大的殘忍。”

“差不多啦,對吧。”

乖乖,暴言!

師徒幾人齊刷刷看向陳以南。

紅孩兒:“……”

“你再不閉嘴,真會被當成蟲子捏死。”

他周身火焰沐風般搖晃著,成了少年人的麵孔有了些臉頰凹陷,說狠話時,依然沒有可信度,分明是不扭曲五官就不能做惡人。

“無所謂,”陳以南大喇喇道,“我到現在還沒摸索出來123融合宇宙克敵製勝的辦法,那不如直接開導你們好了,神仙雖然厲害,但真的思維死板,隻要你們腦袋靈活了,我大華夏在神戰就肯定有希望!”

紅孩兒睫毛顫了顫,嘟嘴往陳以南這邊靠靠。

陳某南:“……”

大哥你彆過來,渾身火,很燙啊。

說歸說,她還是下意識伸出手,想摸摸小孩子的腦門,誰知,爪子剛伸出來,孫悟空臉色一變,低喝道:“彆亂摸——!”

但是,說晚了。

白色的三昧真火立刻舔上陳以南的手掌,瞬息間,鑽心的劇痛席卷而上,陳第一同學就被燒死了,當場成灰,夾雜著一絲陣亡煙花。

片刻安靜。

紅孩兒嘴唇顫抖,哇的一聲爆哭起來,哄都哄不住。

孫悟空:“……”

大聖認命地歎口氣,來奶孩子。

這叫啥事兒啊這叫。

……

……

四區看台上,大夥眼看陳以南被烈火燒成灰燼,頓時爆發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

“臥槽臥槽!真的假的陳第一!濕婆沒殺死你,紅孩兒沒嚇死你,你竟然自己把自己搞死了?!”

“快看大聖那懵逼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愛死我了!”

“紅孩兒:我受到了驚嚇。”

“太無厘頭了!我有預感,陳以南這次陣亡會被各所中學收進課堂,老師們一定會殷切指點:同學們,千萬彆學鏟以南粗心大意哈哈哈哈哈哈哈!”

“——史稱,2501級文科狀元烏龍慘死事件謔謔謔謔哈哈哈我的媽笑死我了!”

剛從複活履帶坐起來的陳某南:“……”

被火燒死的劇痛“非同凡響”,陳以南臉色蒼白,渾身大汗,神經全然沒有從烈火焚燒的應激狀態中清醒過來。

她站都站不起來,顫抖著手,勉強摁了旁邊的呼叫鈴,嘶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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