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英明神武的高宗鬼魂被貝浩奪走了“初刷”。
聽著加分六十的聲音，貝浩高興地原地劈叉。
其他隊友：“……”
空中劈裡啪啦，楊昊天墨菲瞪著貝浩, 眼神火花帶閃電。
貝浩得意地原地跳小蜜蜂舞, 左一圈, 右一圈。
陳以南咳嗽一聲：
“整挺好, 六十分的加分核爆一碼上去, 肯定能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咱的計劃就成功一半了——哎，哎？你們彆打架啊。”
話沒說完，倆隊友就摁著貝浩打了一頓，浩哥被錘得嗷嗷叫, 陳以南笑到肚子疼, 虛情假意地上去拉架：
“你們彆打了, 要打去外頭打。”
“——哎呀，墨菲你彆攔我, 我要去勸架，去勸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菲：“？？？？”
我打架呢, 誰攔你了？
不遠處, 武曌咳嗽了一聲。
刷拉！
仨男娃光速不打了。
武曌：“滾出去玩耍, 沒看到朕在批奏折嗎？”
四個崽：“……”
陳以南點頭哈腰鞠躬, 拉著大家趕緊跑出殿外。
……
走出宮殿, 夜空一片晴朗, 時不時飛過一隻勳貴野鬼，給月亮蒙上一層灰影。
四人組舉著光腦, 在宮殿前空地上彎著腰到處掃，發誓要把每一塊地磚都折算成附加分，然而這些冰冷建築的加分並不喜人, 一塊地磚才0.001分，最後高考評分取整，估計約分都約沒了。
楊昊天站直，捶捶腰：“陳以南，咱要不偷刷武皇試試？”
陳以南正盯著光腦看：“我早試過了，活人不行。”
“我打算明天去大理寺一趟，狄仁傑不行，來俊臣總可以吧，還有刑部這些地方，牢獄陰氣濃厚之處，陰官就多，萬一逮著個重大曆史人物——”
她忽然止住話頭，將光腦翻給楊昊天看。
楊昊天不解：“什麼？”
湊過來一看，半徑一公裡的宮城內，正有一個藍色光點飛速靠近。
楊昊天：“三區的天王選手？”
陳以南摸摸嘴唇，放大地圖，看了看光點來的方向：“從大陸橋來的。”
“該不會是——”她抬起眼睛。
“葉鬆珍？”
“top3葉鬆珍吧。”
兩人異口同聲說。
一瞬安靜。
楊昊天：“現在怎麼辦？葉鬆珍雖然是個姑娘，但聽說很能打。”
陳以南斜睨他：“楊哥方便嗎？想和女孩子對練嗎？”
楊昊天：“……”
他心裡有點發怵，但嘴上逞強道：“我哪能欺負姑娘？”
陳以南嗬嗬噠：“是嗎？”
“單打獨鬥，你能乾的過我嗎？”
楊昊天肩膀一垮，哭笑不得：“不能。”
他這人確實好麵子，有時候挺懶散，但好在心地踏實，知錯就改。
“行了，交給我吧。”陳以南擼胳膊挽袖子，“你們在此處不要走動，我去買幾個橘子過來。”
楊昊天：“？？？”
一區文科現役第一的腦力不是蓋的，《背影》課文張嘴就來：“嘿！陳以南你占我便宜！”
陳以南大笑起來，“我錯了我錯了，我去看下周圍地形，等下咱出宮城，狙擊葉鬆珍。”
“這總榜第三的好同誌，一定要斬於馬下！”
楊昊天海豹鼓掌：“那你趕緊去，我剛看著李二鳳追出來了。”
話沒說完，陳以南光速竄了。
……
……
三區考題宇宙，神都洛陽，另一處時空連接口。
從星際列車上跳下來，秦崇芳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塵土，衝列車長打個招呼，一身黑製服，提著公文包走近洛陽城。
時間很晚了，城裡已然宵禁，秦部長一麵掏出鏡子，一麵感謝時空躍遷位置選的好。
——要是開在了洛陽城外，他還得一展身手，翻個城牆城門啥的。
鏡子裡，自己的臉依舊英俊瀟灑，隻是有倆非常礙眼的黑眼圈。
秦崇芳：狗雷迅！不乾人事！
大半夜讓人加班！
啪，他合上鏡子，開始對著光腦找路。
洛陽城內的街坊道路都修得平直開闊，很有全世界第一強盛帝國的風範，巷子裡空無一人，秦崇芳步伐飛快，皮鞋後跟清脆地敲在地磚上。
路過的孤魂野鬼都好奇地打量他。
此人頭頂功德著實煞人，一片黑雲纏繞著赤色，要說他不乾好事吧，確實是有功德，但要說他不乾壞事吧，這功德雲未免太黑了點。
看著是個不好惹的主，遊魂紛紛避開，秦崇芳察覺有異，貼了兩片柳葉在眼睛上，一路旁若無“鬼”似的，朝宮城靠近。
不一會，嗖嗖兩道怪聲傳來。
秦崇芳腳步一聽，仔細傾聽。
又是嗖嗖兩聲。
他一回頭，遠遠地，夜空中街坊樓頂有個白胖的影子在飛躍。
秦崇芳：“……”
豬崽上天了？
他仔細看了看，原來是個胖嘟嘟的小姑娘，彆看人家嘟嘟胖，身手那叫一個矯健，在坊間樓頂騰挪翻越，輕盈如飛燕。
“……”秦崇芳仰著頭，目送她掛著繩子飛過了自己頭頂。
一分鐘後，她又飛了回來，來了個垂直降落，穿著漂亮的花裙裙，衣角翻飛。
“你是哪個？”葉鬆珍板著臉問。
秦崇芳：“……”
眼前女孩珠圓玉潤，白淨的很，一雙眼睛忽閃忽閃，嘟嘟可愛。
秦部長露出個少女之友的微笑：“在下一個路過的，不妨事，姑娘當我空氣就行。”
葉鬆珍皺眉：“怎麼可能過路的，你穿的是商務司製服。”
秦崇芳：“那我就是商務司路過的。”
葉鬆珍：“……”
她抓抓頭發，想不通的事就暫時不想了，又虎裡虎氣地威脅道：“喂，我要去宰陳以南貝浩還有楊昊天，你彆擋路！”
秦崇芳忍笑：“絕不擋路，女俠好走，女俠不送。”
葉鬆珍：“……”
商務司還是大佬呢，怎麼養出來的人這麼奇怪。
她有禮貌地抱拳道彆，刷的又竄上了房梁。
背後，秦崇芳笑眯眯點開光腦，他這係統是缸中之腦專門開的後台。
屏幕正顯示著，陳以南的坐標就在前方直線距離八百米處。
.
光點近了。
葉鬆珍停下腳步，此處是宮城一道門口，許多孤魂野鬼遊蕩，密密地排著隊，糊地宮門口都看不清晰，葉鬆珍謹慎地脫下護腕，露出結實白淨的胳膊，肌肉一塊塊的。
“……”
好多鬼啊。
葉第三同學掌心出汗，渾身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