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許久再見周澄,他還是那副討人厭的模樣,周漸並不待見,也不想和他糾纏,偏偏周澄故意招惹。
“你媽是個loser,你也是。”
這些話,周漸聽的耳根都快麻木了,但還是架不住暴脾氣,也不可能由著他侮辱許亦秋。
周漸把他摁在車上,抬手就是一拳:“lu你媽!”
“還真以為自己擱國外待著挺有優越感啊?到底是誰像個喪家之犬?”周漸抓著頭發就往周國偉車上磕,恨不得磕出洞來,“打不過我還偏惹我,你說你是不是賤?你他媽還真不像個男人。”
之後周國偉過來時才攔下周漸,看著周澄臉上的傷也顧不得什麼,直接打了周漸一巴掌,若不是周國偉是他親爹,估計也會和周澄一個下場。
周漸在心裡罵了句臟話,踢了一腳空氣。他就知道周澄不會無緣無故惹他,無非就是讓他和周國偉關係惡化。
“他從來就沒信過我,我那時候才十歲,我也想他可以幫我包紮傷口,也想他能給我偏愛,可他隻顧著周澄,忘了我也受了傷。”周漸語氣平緩,像是在說彆人的故事,卻又說的那麼心酸,“我在想,如果不是有你的婚約在,我估計早就不在周家了。”
也遇不到你了。
“過去的事,就彆讓他影響你的現在。”沈霓君手放在他的頭上,輕輕地撫了撫,“頭痛嗎?”
“有點。”
沈霓君緊緊握住了周漸的手,把他的手放回去,又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他:“你等我下,我去給你拿藥。”
周漸並沒有要放開沈霓君的意思,她剛起身,周漸手上的力度也重了些,他用力一扯,把她整個人都扯進自己的懷裡。
沈霓君摔在了周漸身上,在她快要掉下去的那一瞬間,他的另一隻手護住了她的頭。
她的手搭在了周漸的肩上,摔下來是她下意識地騎在了他的腿上,兩人的姿勢十分尷尬。
沈霓君的後腰還有一隻大手撐著,是從她腦袋上滑下來,時間像是被定格在此處,誰也沒有先一步有動作。
身體一直緊繃著,連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幅度,室內太過安靜,再輕的呼吸聲也可以聽得見,沈霓君可以聽見自己發顫的呼吸聲。
周漸的意識不算太清醒,不過好在他的酒量不算太差,剛剛也隻是有些困意上頭,這會也已經散的差不多。
他多少還分得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此時兩人的狀態就如同那天的那個夢一般,隻是沈霓君穿著旗袍在淡淡的燈光下泛著藍光,隻是顏色太深,光線昏暗的情況下,不易辨彆。
他垂眸,沉著聲音發笑,胸腔也跟著顫了顫。
原來,也不一定是黑色。
他想起來那個夢裡他的話,或許是想借著酒意,覺得自己可以大膽一些,至少就算是做了,他也可以裝作斷片蒙混過去。
他告訴自己,就這一次。
“霓君。”
“嗯?”沈霓君抬眸,正好撞上了周漸的眼神,眸子裡滿是情.欲,像是在暗示她什麼。
周漸說話時,空氣裡彌漫著濃重酒氣,他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喉結上下滾了滾,聲音沙啞又禁欲:“我可以吻你嗎?”
聽了這話,沈霓君像是被驚到了,起身就想跑,無奈周漸摟著她的腰,抓著她的手腕不鬆手,愣是給她摁了回去。
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她心跳徹底亂了節拍。
沈霓君的一隻手隔在了兩人之間,正好放在周漸的胸前,她看下去,手怎麼放都覺得不合適。
她的手指動了下,周漸故意嗯了一聲,語聲音極為風騷浪蕩:“我還沒動手,你倒是先調戲起我來了。”
“周……周漸?”
“嗯,是我。”周漸說完,已經開始慢慢靠近沈霓君身側,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整個人都是僵的。
“你喝醉了?”沈霓君已經開始懷疑這人到底喝沒喝醉,可是看著連季同剛才的架勢,周漸明明就是已經喝得不省人事。
可這又算什麼?
她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人又被周漸摟著動都不敢動。一會要是真發生點什麼,她也沒地方說理去,他們之間的關係無論做什麼可都太正常不過了。
周漸沒有回答她的話,也沒有真的去吻她,隻是貼上了她的脖頸,吮吸著,又帶著癢癢的觸感。這她更是第一次碰到,身體一怔,隻覺得大腦已經被麻痹。
奇怪的是,她沒有抵觸。
等到周漸徹底鬆開沈霓君時,她整個人都是懵的,連剛剛發生的事都不清楚,也分不清狀況,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她回過神,對上了周漸的眼。
周漸的頭向後仰著,閉了眼不去看她,聲音帶了點沙啞:“霓君,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告訴我,我會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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