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三人眼看著阮靈梅從生孩子的話題聊到了這裡，誰也不敢多一句嘴，這阮靈梅平時脾氣就不好，這一下更火大了。
沈霓君不緊不慢地舀了口湯喝下，她舔了舔唇，握著阮靈梅的手寬慰道:“媽，我生。”
阮靈梅這才笑了笑，抬手指尖按了按太陽穴，起身說要回房間，邊走還不忘再多說一句:“還是我們君君懂事，兩個鬼玩意真氣死人。”
“我累了睡會，晚上春晚再喊我。”
二樓飄來這麼一句，隨後就是一陣關門聲再沒了聲響。
周漸懵了，眨了眨眼問沈政:“爸，誰惹我媽了？”
沈政長歎一口氣，抿著唇一臉的生無可戀:“更年期。”
簡直欲哭無淚。
沈政問:“不過，君君你真的想好了？”
畢竟這不算小事，他也不想女兒因為被逼迫去生孩子，這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他也希望可以多疼她幾年。
沈霓君喝著湯，咽了咽，麵不改色道:“不是，應付而已。”
……
中午怕吵到阮靈梅午覺他們也識相沒吵她，主要是怕她又叨叨，大過年的也不能用聽著阮靈梅嘮叨。
家裡長輩不多，沈政是長兄，隻有一個妹妹遠在美國，沈霓君隻是婚禮見過一次，是個女教授，她得喊一聲姑姑。
沈霓君閒著也沒事，拉著周漸出去散步，小路上有三兩個小孩在放煙花，拉著手歡笑。
每次看到這樣的情景沈霓君都會難過，因為她沒有，也正因為她從未有過，才奢望自己能被寵的像個孩子。
好在她有周漸。
她握著周漸的手緊了些。
“你想要孩子嗎？”她問。
“還好。”周漸說的是實話，他以前也沒想過自己結婚之後的事，也沒想過有孩子。
即便是後來和沈霓君一塊，他對孩子這事也沒多在意，好像這是一件距離他很遙遠的事。
他也在怕自己能不能做到一個好父親。
“我也是。”沈霓君說，“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那個孩子的到來，怕教不好他。”
“我不是說了？不急，等你什麼想生我們再生。”
“那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好。”
這段時間沈霓君可以感覺到周漸和她一塊時明顯話少了許多，也沉穩了很多，許多時候都不會那麼不正經了。
“都說男孩像媽媽，女孩像爸爸。我還是想生個男孩，不然女兒像你的話，太輕浮話又多，不太好。”
周漸笑著，捏了捏沈霓君的臉:“你這是嫌棄我話多了？”
“沒有。”沈霓君挽著他的胳膊，頭靠著他，“我喜歡你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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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春晚的時候阮靈梅和沈霓君坐一塊，時不時幫她喂喂橘子，要麼就是問她渴不渴。
沈霓君直想笑:“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媽媽眼裡，你一直都是小孩子。”
之後阮靈梅瞅著周漸和沈政都在看節目，靠在沈霓君耳邊問她:“君君啊，媽媽問你和問題，你千萬不要緊張啊。”
“不緊張。”
“你和阿漸同房了嗎？”
沈霓君此刻很想收回剛剛的話。
不緊張才怪。
沈霓君把橘子咽下去，小心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這個同房是什麼意思，到底是隻是睡一塊還是睡一塊得做點什麼。
反正不管是哪個意思，他兩都有了。
“媽媽是想啊不知道孟見霜教過你這個沒有，那婆娘是個老封建了，媽媽就是怕你還不懂那方麵的事。”阮靈梅再次瞥了眼周漸他們，又繼續道，“你今天說你生，那你知不知道要怎麼生孩子啊？”
“畢竟你兩都是孩子，媽媽是怕方法不對，不是睡在一起就可以生孩子的，你能明白嗎？”
這一連串下來沈霓君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下意識看了眼周漸，覺得這種事好像沒人教也自然而然就懂了。
沈霓君很想告訴阮靈梅就算孟見霜不告訴她，就算她不懂，可周漸不是吃素的啊，騷起來簡直不像個生手。
看她不回答，阮靈梅又問:“你兩每天就隻睡覺，不乾彆的？”
沈霓君繼續點頭，她實在難以啟齒，對方是自己的母親，這種事本該也沒什麼，她就是覺得聊起來好奇怪。
夫妻之間的這些事本就已經很讓人臉紅，阮靈梅又這樣直白問出來，她哪裡敢說出口。倘若承認他兩有過，那豈不是催生催得更緊張了，她隻能裝作沒有過。
而且周漸就在不遠處，雖說聽不到她也是心虛的。
阮靈梅看她點頭，也沒再問她什麼。隻是沈霓君隱約聽見阮靈梅在自言自語什麼。
她聽得還算清楚:
“不知道阿漸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