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2)(2 / 2)

反手就把他賣了。

沈玉柔:不馬上結婚還瞎承諾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以六皇子先前所展露出來的野心,要是讓他順利回國了,定然會是麻煩不斷的。

因此,沈玉柔給出的這一訊息實在很是重要。

明姝不由寬慰地看了沈玉柔一眼,她這二姐總算是做了件爭氣事。

這般想著,她目光再次落在沈玉柔肚子上時,關心了一句:“那你這孩子準備怎麼辦?”

要她來說,還是打掉的好。

畢竟,沈玉柔和六皇子間已經希望渺茫,那這孩子生下來就是私生子,生來就要比彆人背負得更多……這對孩子也不公平。

可沈玉柔卻搖了搖頭,咬著嘴唇道:“我……我想生下來。”

這一次,不是為了拿這孩子圖謀什麼,而就是想生下來。

“我知道,這大概會讓侯府蒙羞……”沈玉柔深吸了一口氣,收起偽裝出的梨花帶雨模樣。

然後抬起頭,眼眸裡帶了些認真:“我不想做沈玉柔了,你隨便給我安排個新身份,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就這麼過日子就好。”

經了六皇子這事,她大概很難嫁人了。

就算能嫁,也嫁不到能讓她滿意的人了。

經了三皇子、六皇子這樣的人中龍鳳,旁的普通人她哪裡還看得上!

且其實換個角度想,她能和六皇子這樣的極品來一段情,已經算是賺到了。

有他的基因在,未來的孩子估計也不會差的。

日後換了個身份,又已經有了孩子,憑著她那金手指,起碼衣食無憂是沒問題的。

“我當然不是要你白幫忙,你還記得我曾經送你的那玻璃鏡嗎?”沈玉柔去拉明姝的手,“你幫我,我便將那造玻璃的方子告訴你。”

“我還知道許多賺錢法子,隻要你幫我,我可以都和你合作,咱們一塊賺錢!”

她反正也是要找個合作夥伴的,沈明姝雖然有時候氣人了點,但總歸還是個厚道人,和她合作她還是放心的。

見沈玉柔說得如此豪邁灑脫,明姝倒有些想笑。

拿得起放得下,她這二姐還是很有覺悟的。

至於她所說的換個身份重新開始,確實是當前最好的法子了,實操起來也不算太難。

明姝點了點頭:“好。”

見她點頭,沈玉柔麵上浮現出放鬆笑意,搶在明姝後邊道:“那可就說定了。”

而在說完事情後,沈玉柔卻沒急著走,她手撫著小腹,似若好奇地道:“你和謝世子……你們南下的時候,可有發生點什麼?”

說著,她悄悄去瞥明姝的神情,似是想從中窺得答案。

縱然明姝沒有去在意,可外邊關於她的議論卻並不少,就有說她能和謝嘉言訂婚,是因為在南下的時候兩人發生了些逾矩之事。

沈明姝使計魅惑,才勾得謝世子不得不娶了她。

畢竟,這門親事從家世來說,是高攀了。

對於她頗為直白的問詢,明姝神情很坦然:“當然沒有。”

見明姝這般坦蕩,沈玉柔不覺為自己先前的齷齪想法感到心虛,她乾巴巴地道:“沒有就好……”

沈玉柔搖搖頭,用一種看破紅塵的姿態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古代,真正敬愛你的男子,是會尊重你,而不會貿然與你發生什麼。”

畢竟,這古代防護措施這般差勁,一個不慎就會懷孕。

而未婚先孕,是可以逼死人的。

也就幸好她是個現代靈魂,才能很快從中走出來,就當自己談了個失敗戀愛。

明姝自然是能探知她問出這話的意圖。

無非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也是靠手段謀得的這樁好親事。

她想了想,開口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明明平時也沒在婚嫁之事上費心,卻能不聲不響定就嫁到大家都想嫁的人?”

見沈玉柔點頭,明姝清清嗓子:“那當然是因為,我書讀的好呀。”

沈玉柔:?

說好的古代娶妻當娶賢,不在乎女子才學的呢?

明姝一本正經地地道:“你看,我是不是我們這一輩女孩子裡書讀的最好的?皇上看我才學好,不但讓我做了學官,還給我賜了好婚事……這說明了什麼?”

沈玉柔茫然。

明姝煞有介事地提高了音量:“這說明知識改變命運啊!”

沈玉柔:哈?

“謝世子雖然是世子,可他暫時還沒有考取功名,而我已經是預備在列的有品級的學官了,他當然會仰慕我。”明姝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始瞎編。

並由此引申:“所以說,以後製度革新了,女孩子們都應該好好學習,有那功夫去討好那未來狀元郎,倒不如自己努把力,去當狀元郎,讓那些男子來仰慕自己。”

沈玉柔苦著臉:“可我真的讀不進去書。”

她在現代就是個厭學的,到了古代,那些繞來繞去的文書更是看得她頭疼。

那她是不是沒希望了?

明姝想了想,安慰她:“也不一定隻能讀書,你不是懂許多賺錢的法子嗎?那就好好努力,賺很多錢……”

“做首富?”沈玉柔眼眸一亮,搶著截了她的話頭。

“這麼說也不錯。”明姝摸著下巴,肯定了她的誌向。

身懷那樣厲害的金手指,乾嘛不自己努力去搞事業?

把這一切當作獻媚的寶物拱手奉給那些男子,那未免也太糟踐這好運氣了吧。

這般想著,明姝難得拍了拍沈玉柔的衣袖,以示肯定。

=

隨後,在沈玉柔提供的情報下,六皇子的出逃計劃很快便被三皇子秘密告知了景帝。

在六皇子全無察覺中,他的一言一行就被嚴格監控起來,隻待他要出逃的時候,當場將人捕獲。

而王皇後的最終結局也得以判定——

景帝下令:皇後身體有恙,被遣送往京城之外的靜心庵休養,身體未恢複便不得返京。

可這身子什麼時候好、怎樣才算好卻未有說明。

明眼人都能看出,王皇後這返京之日隻怕是遙遙無期。

也就是勉強能繼續掛著個皇後的名頭,打著靜養的遮羞布,就此退出京城的紛爭了。

=

謝靜瑤要先於六皇子成親一步出嫁。

她離開那日是初夏,已經初有炎炎之態,空氣都是悶悶的。

明姝隱在一眾送行者間,紅著眼,看著那冗長的送親隊列一點點遠去。

那隊列中間的大紅轎子裡,坐著同她一起長大的好姑娘。

她的靜靜姑娘,遠離故土,告彆親友,割舍掉這邊的一切,嫁去異國,此時……會不會也躲在轎子裡哭呢?

可她連給她擦眼淚的機會都沒有。

她們今日在這裡告彆,再見卻不知要過多少年。

亦或者,還會不會有再見的機會……

時間如浪潮推湧向前,以勢不可擋的姿態衝刷著一切,那些過去的快樂或者悲傷,都將被衝蓋過去。

所以,隻能向前看。

去迎接那嶄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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