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為了威脅我母親為他不間斷的提供靈族聖血，當著我母親的麵喂我服下毒藥，並告訴我母親，一旦她反抗或者求死，就要了我的命。
無奈之下，母親隻好妥協。
卻不曾想，我服下毒藥之後，他命人將我扔到了荒山野嶺之中，幸得師傅相救，要不然……”
“太可惡了，他在哪兒？我一定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餘笙咬牙切齒道。
“就在一月以前，我總算查出他居然一直躲在皇宮之下，在那裡建了個固若金湯的地下蜜殿。這也是我直到現在才動手的原因。”雲淩玩兒一笑，雲淡風輕道。
餘笙明白，他的內心，絕對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這般灑脫。
那慘白的臉色，青筋暴露的拳頭，和那還未徹底褪去血紅的雙眼……
無不彰顯著他的憤怒和恨意。
這一刻，餘笙好希望陪著他一起覆了這個世界。
可是，她不能。
她的存在，就是為了阻止他陷入萬劫不複。
雖然不知道後果如何，但是她想，她一定承受不起。
餘笙抿了抿唇，有些遲疑的：“雲淩，冤有頭債有主，放了那些不相乾的人吧？”
“……”雲淩意味不明的看著餘笙，一言不發。
餘笙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心底發毛，硬著頭皮繼續道，“我們可以殺了那些參與那次殺戮的禦林軍，可以殺了那個人還有給那個人出主意的人。
但是那些嬰孩兒，那些受牽連的百姓，那些被蒙在鼓裡的群臣和將士……
他們與你母族慘死的冤魂一般，都是無辜的。
你若血洗整個皇宮，和與那個人相關的群臣、百姓，那你與他又有何不同？”
“……”雲淩依舊一言不發的看著餘笙，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