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人是個媽寶男,但在看到原主的那段記憶以後,似乎是受她影響,
也隻是看在原主的份上,如今對著苟書峰母親,蘇姚也不好太過咄咄逼人。
“您是說這個書包嗎?”蘇姚把書包從蘇建華脖子上薅下來,就要往她手裡送。
苟母一時摸不準蘇姚的脈,竟向後退了兩步。
“我總共收了苟書峰一個書包,確實是我不對,忘了這碼事。還勞您為了這一個書包,特意跑一趟。”蘇姚語氣放軟。
蘇姚善解人意的模樣
“你說隻收了我兒子一個書包,口空無憑,我怎麼不相信呢!”
貴重物品原主隻收了一個書包,這是毋庸置疑的。
“您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蘇姚建議,“要不您回去問問苟書峰,讓他寫個清單,我們來對一對。”
說到這裡,蘇姚對著周圍的街坊鄰居點頭,“不好意思,今天讓大家看笑話了。”
對著人群擺擺手,就推著苟母往人群外走,苟母已經意識到自己不是蘇姚的對手,即便不走討不到好。於是順坡下驢,就著蘇姚的力度往家屬院外走去。
“我自己也是賺工資的,沒必要沾彆人便宜。我是什麼樣人,街坊鄰居都清楚。您回去問清楚了,要是我真占了你們家的便宜,你明天來樓下,這些叔叔阿姨都是公正的人,肯定不會偏袒我。要是你回家以後問清楚,發覺是錯怪了我,那我也不會跟你計較,不用您登門致歉。今天的事,就算了。”
蘇姚揚聲說,主要是為了讓身後這些鄰居聽到。很顯然苟母是不可能明天過來致歉,就算發現自己錯了,那也絕不可能致歉。
可蘇姚還要經營自己的名聲,不能讓苦心經營的名聲毀於苟母。於是她才故意讓鄰居聽到方才的那一席話,就是在告訴大家,隻要明天苟母不來,那她蘇姚就沒有錯。
至於苟母來了會怎樣?還是那句話,跟人吵架蘇姚就從來沒有怕過。
不少街坊鄰居聽到這樣說,在第二天或是搬上小板凳,或是站在門口,等著苟母上門跟蘇姚掰扯。令所有人失望的是,苟母沒來。於是大家夥都心知肚明,人蘇家那丫頭說的沒錯,她沒占苟書峰便宜。
蘇婧和蘇建華緊跟在蘇姚身後,蘇姚把苟母送到門口,跟身後兩人說,“我跟苟大娘說兩句話。”
蘇姚這樣說,蘇婧和蘇建華沒有再跟上。
蘇建華不甚在意的東張西望,他隻要保證蘇姚不會跟苟書峰和好,做出一個關心姐姐的好弟弟表現就行。
蘇婧則一臉關切的看著蘇姚,生怕一個不留神,苟母傷害蘇姚。
“我明確告訴你,我沒有跟苟書峰舊情複燃的打算,但是大娘你要是經常過來打擾我的正常生活,那我不確定自己還能做出什麼事情。您還彆不信,你兒子如今不是在相看對象嗎,你要是經常過來打擾我的生活,那我也得去打擾打擾他,你看還有哪個姑娘敢嫁給他。”
蘇姚神情淡淡的,在意識到她這人不好惹以後。苟母在看她那雙水靈靈的杏眼時,便隻剩下了隱隱的畏懼。
這種中年婦女都有一個特點,欺軟怕硬,你的氣勢強她就怕了。
蘇姚把原本虛虛搭在苟母身上的綠書包扯下來,打開包將裡麵原本的東西清空,便有掛到苟母身上。
書包裡空蕩蕩的,隻裝了三塊錢。蘇姚猜測有可能是他剛發的工資,不過這小子還真能花錢,才發了一天的工資,就花了三塊錢。
蘇姚抽出一張麵值最小的票票,塞到苟母手裡,“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這錢就當書包的折舊費了。”
苟母:簡直要笑掉大牙了,就沒見過哪個人拿出一分錢說是算折舊費,偏偏一副自己收了這錢就占了大便宜的模樣,誰缺這一分錢啊!
蘇姚把剩下的錢揣進口袋裡,對苟母說,“行了您快回家做飯吧,家裡都等著您呢。我也得去買菜了,咱們回見。”
苟母那真是憋屈的要命,自己過來這一趟,快要被這丫頭給欺負死了。不過雖然在吵架上麵沒贏,可拿回了書峰送出去的綠書包,這也算是沒白來。
苟書峰看見苟母背回家的綠書包,知道是把他曾經送給蘇姚的那個,對母親第一次產生了怨念,不願再受苟母擺布,當然這都是後話。
且說蘇姚和蘇建華買菜回家的路上,蘇建華一拍腦門想起,“我那包裡還有錢,你連包還回去了?”
蘇姚轉頭對他笑得愧疚又溫柔,“是這樣的,在整理書包時,我看到裡麵有些錢,想著幫你收起來還給你,結果讓那苟大娘看見了。她一直拉著我說,這書包送來時,是嶄新的,現在已經被用舊了,非讓把錢賠給他。她說的確實有道理,我想著書包都是你在背,就自作主張替你把錢付了。”
她簡直就是好姐姐的榜樣,臨了還說一句,“你不會因為這件事就生姐姐的氣吧?”
蘇建華如今正有求於人呢,哪能因為幾塊錢就跟蘇姚計較,相反他還得說“姐,你一直以來最疼我了,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跟你生氣。”
聽到這,蘇姚心裡冷笑,蘇建華可不是不識好歹,他那叫狼心狗肺。
可她臉上卻十分感動的表情,“建華,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