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七十年代嫁悍夫 狂且懦 15562 字 3個月前

她這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在這狹小的密閉空間裡,倆人都算不上是竊竊私語,其他

人聽得到。十分吃驚蘇姚跟周言安這個語氣,周言安還老老實實地應聲了其中要數尤寶全反應最大,一副活見鬼的表情。其餘人自詡身份,相對端得住表情。雖然心理活動都差不多,但表情各異。

每一個考生平均下來花費五分鐘的時間,最長沒有超過十分鐘,最短大概是三分鐘。

一共花費兩個小時時間,趕在將幾位考官離開之前,蘇姚趕緊核算分數。

將最後核算的分數,以及選定的名單,呈給幾位領導過目,這就省得她還得再跑一趟。

對於蘇姚的尿性大家是知道的,故而甚至不用她提醒,就在右下角處簽上了自己名字。

在尤寶全將名單遞給周言安之前,蘇姚搶先攔住。

這做法引起了尤寶全的不解,"周副團長不用簽字嗎?"

蘇姚憨厚一笑,“他一個書記員,簽啥名啊。”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偏心。

她的回答引起一陣切聲。

但是不管怎樣,趕在今天下午之前,蘇姚將選用名單張貼在選用細則的後麵。

選用名單出來以後,那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自然是選上的那兩個人,愁的那可就太多了,所有被刷掉的人都挺不高興。

但不高興也沒用,這個怨不著蘇姚。

隻有名單和遴選辦法是她出的,剩下考試步驟她一點都沒沾邊,就連筆試的試卷都不是她批改的,那是拿到農場的小學,請那邊的老師幫忙打分。

天塌下來,有無數人替她頂著。

有三天的公示期,在這期間如果認為招工程序有任何問題,存在舞弊情況,都可以去政治處王主任那裡舉報。

三天過後,如果無事發生,那兩位女同誌才算正式入職。

這三天公示期平安無事,蘇姚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雖然她把自己保護得很好,可是平白無故再添波瀾,這實在是麻煩。

在公示期結束以後,蘇姚再次見到了錄用的兩位女知青。一個叫唐湘,另一個叫馮紅慧,兩個女知青都是那種熱情外向會來事的性子。

但相比起來,蘇姚叫唐湘的女姑娘印象更為深刻。一米七的女孩,在這個吃不飽飯的年代算是少見,畢竟某些男同誌都沒一米

七。

蘇姚原身也是小時候吃不飽飯,家裡的飯菜多先緊著哥哥弟弟還有父母。從小在這種環境之下長大,她的身高也就一米六出頭,跟一米八往上的周言安站在一塊,對比相當慘烈。

蘇姚比馮紅慧要高上一些,但兩人都要仰視唐湘。

唐湘是個很利索的京城大妞,操著一口流利的京腔。

在與她的對話中,蘇姚知道,這姑娘原來在團裡的醫院工作。

儘管知青們都在團裡,但每個人分到的工作不儘相同。有人要在農場裡種地,有人要在加工廠裡工作,還有人就比較輕鬆,諸如在醫院或者團部裡麵。

唐湘原本的工作就屬於比較輕鬆又乾淨的那一類,蘇姚內心有些不理解,她為什麼要離開清閒的醫院,而選擇一個剛成立沒多久,不大正規,未來可能麻煩事一大堆的新單位。

這就好像辭了清閒穩定的體製內工作,而選擇朝五晚九不賺錢還極有可能往裡麵搭錢的創業公司。

蘇姚想知道,她是不是在醫院那邊受了欺負,但是才剛剛見麵,感覺這些話不太適合問出口,想著要把事情記在心裡,以後再問。

正是上班第一天,也沒有什麼要忙的內容,蘇姚跟兩位新同事互相熟悉一下,順便詢問了她們關於在團裡的生活,就到了中午下班的時間。

現在家裡可以開火,蘇姚就不願意跑到食堂吃飯。

雖然她跟周言安兩個都是要上班的人,去食堂吃飯更方便一些。

蘇姚跟他商量了一下,兩人中午還是回家吃飯。

昨天在李豔梅家菜園子裡摘了兩根黃瓜,現在中午還是很熱,蘇姚於是決定中午就吃黃瓜涼麵。

中午吃飯,手擀得來不及,用從供銷社買的掛麵就行。掛麵煮熟以後過涼水,放入碗裡碼上切好的黃瓜絲,再倒上澆頭。周言安飯量大,怕他吃不飽,蘇姚還攤了幾個土豆絲餅。

在等周言安回家的間隙,蘇姚把外麵晾曬的豆角乾收回去。林亞麗之前給了她有三四斤的長豆角,那時候家裡還沒有做飯的條件,怕放著會壞,蘇姚就把長豆角在鍋裡蒸熟,拿到外麵晾曬,這樣冬天也能多一道菜。

蘇姚早上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晾曬著的豆角乾,感覺可以收進屋裡了。早上急著去上班,中午這段時間剛剛好。

把晾乾的豆

角裝進布袋子裡,掛到西屋的牆上,什麼時候想吃,抓上一把用水泡開,就可以放進鍋裡炒。

東屋被收拾好以後,還通了一周的風,兩人才從西屋搬到東屋。

搬過去以後,蘇姚覺得這西屋已經用報紙糊上了牆壁,沒有必要再裝修,家裡以後來客人的可能性不大,西屋就被當成是倉庫來用。

團裡的招待所眼看在月底就能建成,就算萬一真的來客人了,讓客人去招待所住也成。

而且西屋又不是不能住人,蘇姚和周言安都在西屋住了半個多月了。

周言安沒有午睡的習慣,蘇姚午睡的時候,他就在坐著,等差不多到了兩人上班時間,再把蘇姚喊醒。

蘇姚雖然給上邊誇下海口,要達到什麼目標。可工作這事,不是急著就能做出成果的,肯定是先一點一點,從最基礎的來做。

哪承想,就那個非常爽利的京城大妞,她是自己帶了一個工作過來。

這倒不是她身上的事情,是跟她同期來團裡的另一個女知青陳香梅,兩人是一個宿舍的,那陳香梅剛來的時候比唐湘大三歲,很照顧這個小妹妹,兩個人關係很好。

後來那個女知青陳香梅在下麵的煉油廠工作,在那裡認識了一個當地的男青年,兩人很快結婚。

婚後陳香梅搬出了知青宿舍,在團裡但靠近村子的蓋了一個小房子,小兩口日常住在那裡,無論是男青年見爹媽,還是夫妻倆工作,都挺方便的。

唐湘跟她就像是姐姐妹妹的關係,即便結婚以後也一直沒有疏遠。她本身的工作挺清閒的,閒著的時候,就過去找人玩,甚至還跟著去過人家公公婆婆家裡。

她性子討喜,到哪裡都沒人討厭她。

一直都挺好的,知道兩個月以前,唐湘無意間看見了陳香梅身上的淤青。她當時以為是不小心撞到的,唐湘在團醫院當護士,當即就說要給她上藥。

陳香梅當時不甘不願,唐湘就起了疑心,態度強硬地一定要看,這結果就看見她身上不少的淤青,有的淤青看著有很長時間了,還有的淤青是新的。

聽唐湘講完,蘇姚明白了,這是個遇見家暴的女性。

不過蘇姚想起自己跟周言安的烏龍,就說“你確定是被她男人打的,不是什麼誤會?”

這怎麼可能是誤會啊,哪有人摔一跤會

把身上各個地方都摔出淤青。

唐湘來團裡以後,看到了不少的奇葩事,都是對女性極其不友好的。

因為想幫陳香梅,也是因為想改變那麼多看不過眼的事情,才明明有一個不錯的工作,卻還是想來這個工作小組。

她突然懷疑自己這個決定的正確性,這位蘇同誌的身份她知道,周言安的老婆,她也聽到不少傳聞,關於周言安打老婆的傳言。

結合聽到的傳言,以及她上述的言論。

唐湘現在想的是,彆這位組長就是個在家庭中受欺負的那一方,現在她還要勸其他的女性忍一忍吧。

看著麵前遲疑的蘇姚,她心裡的悔意越發濃重。

蘇姚在考慮什麼問題呢,陳香梅雖然是女知青,但她現在是煉油廠的員工。煉油廠有婦女主任,那她過去答這件事 就叫越陽代有那她過去官這件事,就叫越短代化包。

那是得叫人背後嫌棄的。

可是吧,就算是越俎代庖了,讓人背後議論她權利心重,是為自己攬權,那又總不能不乾。

蘇姚心裡歎氣。

“我們先去煉油廠,我得看看實際情況。”她轉頭就跟兩位女知青說。

唐湘有一輛自行車,兩人騎車,另一個人走路這也不合實際。

就讓唐湘先騎著過去,悄悄把陳香梅叫出來,蘇姚和馮紅慧走著過去也就半小時。

等走到煉油廠,唐湘讓倆人看見陳香梅身上的淤青。

來人家廠子裡摻和,肯定是得先跟婦女主任打招呼。結果就聽見陳香梅說,廠裡沒有婦女主任。

行吧,這也是運動造成的影響。廠裡原來是有婦女主任的,她覺得婦女主任沒啥權利,就換了個位置。這位置空下來以後,領導覺得沒必要設置,就一直空著了。

既然唐湘讓幫幫她的小姐妹,那肯定是看陳香梅的意見,蘇姚就問她,“你是怎麼想的?”

在陳香梅說出自己的意見之前,蘇姚就又說了,“你要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的道理,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萬一什麼時候他受到刺激把你給打死了呢?”

唐湘跟蘇姚的想法一樣,她也在一旁附和。

蘇姚雖然鼓勵她離婚,一些相應會遇到的問題,那也得跟她提前說好,如果這些後果她都能

接受,那咱再說下一步的事情。

雖然既然乾這個活,就得不怕被暗地裡嚼舌根,不過也得稍微給人家提前把問題講好。

萬一人家沒辦法接受結婚後遇到的問題,覺得跟這些問題相比,經常被丈夫打也沒有關係,那咱也不能乾棒打鴛鴦的事。

就算心裡知道,對於被家暴的人來說,離婚才是最好的去處。

而蘇姚這三個人目前麵臨的情況就是屬於,比較難辦的那種。

陳香梅期劉艾艾地開口,"其實他也不經常打我,而且每次打完我都道歉了。"

得,聽到這句話,蘇姚就知道今天這事難辦了。

這姑娘不願意離婚。

唐湘是個暴脾氣,“正常人在溝通的時候,會跟人動手麼,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陳香梅既不願意聽彆人罵自己丈夫,也不願意聽見有人說自己腦子有問題,把場上其餘三人掃視一圈,把矛頭直指蘇姚,她不屑地嗤了一聲,“那周團長還不是喜歡打人,你怎麼不跟他離婚,反而過來勸我離婚!”

蘇姚:?首先她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其次周言安從來沒有跟她動過手,最後到底是誰在外敗壞周言安的名聲啊。

這都是哪裡來的流言啊。

她每天跟周言安相處,他是什麼樣的人,蘇姚怎麼會不清楚,她可沒看出來周言安有暴力傾向,他這個人很正常的好麼。

也就那次被周言安當成敵人給摁在炕上,勉強能稱得上是跟她動手了。但這個也怨蘇姚在人家睡著的時候,去碰他,被當成是敵人了。

蘇姚就覺得,你自己喜歡被打沒關係,你不要到處造謠抹黑彆人吧。

周言安多好一人。

承包了家裡絕大多數的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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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姚自以為理性,卻沒注意到背後兩個小姑娘,唐湘拉著馮紅慧瑟瑟發抖。

馮紅慧小聲說,“蘇同誌好嚇人。”

另一個瘋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