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姚和馮紅慧出發之前,三人就有過猜測,這信有可能是絕筆。
所以才都不敢有絲毫的馬虎,趕緊找人。
“我跟她說過,明後天過來辦公室,要是她過來你彆太驚訝。”
唐湘嗯嗯點頭,”蘇姐你放心吧,等她過來好好勸勸她,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是的,蘇姚就是這個意思。
猜測兩人中午可能沒來得及吃飯,唐湘讓兩人先吃點東西,是她在爐子上烘的花生。
每人分了一把,剛從爐子上拿下來,花生還燙手。
蘇姚不喜歡吃花生上的那層紅衣,花生在爐子上被烘熟,輕輕一搓就能搓掉那層紅衣。
兩人早就知道蘇姚有這個奢侈的習慣,也隻當沒看見。
辦公室裡倒是還有些彆的零食,但是都不能飽肚子。
於是今天三人都提前下班了,上麵沒有正經的直屬領導,幾人的上下班時間其實很彈性。
蘇姚想著周言安中午應該是自己糊弄著下了點麵條,她呢就壓根沒吃飯。晚上可得吃點好的,上次吃火鍋還剩下半隻羊腿肉,把羊腿上的肉削下來,骨頭扔進鍋裡煮湯。
骨頭湯要煮很久,蘇姚自打回去以後,就把骨頭扔進鍋裡煮了。
另一邊也沒閒著,骨頭湯配著蔥油餅正好。先把麵和成團,放在一旁醒著,再準備熟油和蔥花。
等周言安下班回家的時候,羊骨頭湯已經熬煮出了香味。
“你今天提前下班?”很明顯廚房裡目前的效果都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出來的。
“今天中午沒下班,剛好那邊的事情忙完了,就提前下班了。”
“中午吃飯了嗎?”周言安問她。
蘇姚正忙著把麵團擀成餅,“沒吃。”
沒注意到周言安的表情,蘇姚就指揮他在另一口鍋下點火。
家裡一共東西兩口鍋,一口鍋煮湯,另一口鍋烙餅。
周言安在做家務方麵已經是個老手了,他在燒火的同時,把鍋給刷乾淨了。
蘇姚把油倒進鍋裡,接著把麵餅丟進了鍋裡。
熱騰騰的羊肉湯就著蔥油餅,在如今算是一餐難得的好飯菜。
喝著羊肉湯,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身上熱乎乎的,晚上睡覺都覺得更香沉。
一場大雪在夜間悄
無聲息地降臨人間,把整個世間裹上了一層銀裝。
蘇姚起床拉開窗簾看見外麵的大雪,隻覺得十分驚喜。
周言安正在院子裡掃雪,蘇姚興衝衝的裹上棉衣衝出室外,"下雪了。"
“先把衣服穿好再出來。”周言安製止了她繼續的動作。
好吧,蘇姚確實感覺到了冷,乖乖地回到屋裡穿衣服。
在蘇姚回家穿衣服洗漱做早餐的時間裡,周言安將院子裡的過道上,以及街門口的雪都給清掃乾淨了。
兩人今天都不上班,吃完飯後就窩在炕上看書。
蘇姚聽見外麵的厚鬨聲,緊接著不少孩子從自家門口跑過。她在小孩的手裡看見了一個關鍵的道具:雪球!
她也顧不上看書了,把書往邊上一放,跟周言安說,"我們去打雪仗吧!"
打雪仗?跟誰?
兩個人應該不能打雪仗。
就看見蘇姚手指這窗外的方向,“外麵好多人啊!”
“跟一群小娃娃?”
蘇姚已經往身上套衣服了,“是啊,有什麼不行嗎?”
沒什麼不行,關鍵是咱倆大人,跟一群小孩打雪仗,是不是不大好。
蘇姚可沒覺得這是以大欺小,看周言安一直沒動作,把他的棉衣遞過去,“你不去的話,我一個人會被欺負的。”
周言安隻好穿上衣服,跟她出去。
這些孩子都是鄰居家的,因此就在這附近活動。
蘇姚跟這些小孩都不算陌生,這不是之前她們媽媽去農場乾活,就把孩子托付給蘇姚帶幾天。
蘇姚攔住一個孩子,"我也想跟你們一起打雪仗。"
看到是溫柔的蘇姚,“行啊,一起。”緊接著就看到站在蘇姚身後的周言安。
那小孩:……
這雪仗你是一定要打嗎?
想以大欺小就直說,打雪仗而已,為啥要帶上個大殺器,等我們回去把我們爸給叫上。
各回各家,各喊各爹這是不可能的。且不說他們爹願不願意跟兒子一起玩,就是真的願意,恐怕也不敢跟周言安一起打雪仗。
已經答應了
讓蘇姚一起,也不能說不讓周言安加入,怕被周言安給記恨上。
就隻能告訴小夥伴,額外帶上這兩人一起。
可是誰敢往周言安身上招呼,周言安護著蘇姚那姿勢跟老母雞護雞患子似的,更沒人敢往蘇姚身上打。
於是蘇姚手裡捏著的雪球都快化成水了,竟然還是沒有扔出去。
蘇姚發現自己低估了在這些小孩心裡周言安的影響力,很顯然隻要有他在,就沒有孩子敢跟他倆對打。
因為這個原因,沒有玩上打雪仗。
蘇姚看周言安的目光裡都充滿了怨言。
身後的怨念過於明顯,以至於周團長很難無視,他輕咳一聲,"外麵天氣冷,我們回家去。不是想吃烤地瓜嗎,我去給你烤。”
才不要回家,好不容易看見一次雪,肯定是要玩夠了才回去。
小屁孩不帶著他們一起玩,那就不跟他們一起。
自己玩也挺好。
也隻有堆雪人這一種,即便是一個人也能玩。
周言安不太懂雪有什麼好玩的,但是蘇姚要堆雪人,他就跟在蘇姚身邊,和她一起堆雪人。
雪人的身體還沒推出來,蘇姚的手就已經凍得通紅,她不住的往手心哈氣,然後使勁搓,試圖通過摩擦取暖。
其實家裡有毛線的手套,就是玩雪戴手套會把手套打濕,而且戴著手套玩雪,總有種隔靴搔癢的意思在。
於是蘇姚出門時壓根就沒打算戴手套,就是手一直很冷,她想著要不要回屋子裡暖和一會再出來。
外麵實在是太冷了,手現在已經失去知覺了。
蘇姚一雙白嫩小手先是被凍得指節發紅,接著被她一頓暴力揉搓,整個手心連帶著手背都是通紅一片,光是看著就覺得可憐極了。
周言安伸出手將蘇姚兩隻正在搓著的手握住,他手的溫度比蘇姚高很多。周言安也碰雪了,但是他身體天然溫度高,對他的影響不大。
男人粗糙的掌心觸碰在她的手背上,蘇姚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很難想象這個動作會是周言安主動做出的。
她這個表情很像是要周言安給他一個解釋,對麵男人沒有放開她的手,他手上的溫度還在源源不斷的傳到蘇姚的手背上。
br />周言安眨眼看她,一臉的無辜,“我們是兩口子,幫你暖一下手沒關係吧。”
蘇姚∶…
他隻是表現的淡定,實際上心臟在砰砰直跳,隻要蘇姚再靠近一些,就能聽見他沉重的心跳聲。
蘇姚可不是會跟他客氣的人,這可是他主動地。
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他手心很快跟蘇姚手上的溫度差不多。
蘇姚又握住了他的手背,勢要將他手背上的熱度也給榨乾。
周言安人長得出眾,也生了一雙能配得上他的手,周言安的手修長筆直骨肉均停,每次他在乾活的時候,蘇姚第一眼就能注意到他的雙手。
天熱的時候,他會把袖子魯到手臂上,露出半截子肌肉勻稱的小臂。那時候蘇姚總是忍不住,視線從他的手看到裸露在外的小臂。
周言安隻覺得,好像是有一條柔軟冰涼的蛇在他的手上纏繞,他就像是被盯住的獵物,即將被絞死吞食。
以被蘇姚碰觸過的位置為起點,酥麻向著全身蔓延。理智告訴他,應該離開。本能卻占據了身體的整個控製權,讓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大腦中還有一種念頭,在叫器著想要更多。
無數念頭在他的大腦中拉鋸。
他的手心手背很快跟蘇姚的溫度一樣,就在蘇姚的手要往他的衣袖裡鑽的時候,周言安按住了她的手。
蘇姚一臉無辜地回望過去,“暖手不可以嗎?”
周言安努力讓呼吸平穩,“不可以,來人了。”